深处(145期)

时间:2020-09-18 18:08 作者:宗林林 编审:

 深处

 

城市深处,有悲悯,有阳光;秋天深处,有暗香,有生机;丛林深处,有天籁,有遇见;日子深处,有珍珠,有回味。其实只要驻足凝视,朝向内心深处思索,你的世界就会焕然一新。
 
 
 
 
【季节风景】
 
秋天深处
淮安外国语16级18班 刘嘉琪
秋天深处,有的不只是记忆表面的萧瑟与寒冷。
中午,天很蓝,阳光很好。昨夜,整座城市还沉浸在黝黑的静逸里,路边的灯光,透过高墙与树叶在地上留下一个个参差的光斑;早晨,整座城市还笼罩在沁骨的寒意中,不觉将上衣拉链拉上,少些与秋风的接触。到了中午,天却霎然放晴,蓝天将白云分成一个个方块,像耕织的稻田。天如地,云如庄稼,透过“云田”的缝隙,好不收敛地洒下缱绻的灿金,暖暖的,却不给人夏日的烦躁。
秋天如此,秋天的阳光亦如此,四分明亮,五分和煦,剩下那一分,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不过多,不过满。
原来,秋天的深处,也有阳光,也有明媚。
秋天,桂花都开了,香气弥漫。楼下张妈养的猫儿,好久未出来活动了,心生奇怪。下午张妈竟上楼,喜喜地摘了一篮桂花,送给妈妈让她放置些在家中,又让我去楼下和猫儿玩闹。我跟在她身后,许是她桂花拿久了,似乎身上也有着淡淡的花香,不张狂,细小一缕。张妈去年秋天走了老伴,闷闷不乐了一年,现在打起了精神,我心中也涌起种欣慰与放松,人与人之间的牵挂,就是在一点一滴的日子里。走到张妈家,不由一怔,定定地看,猫儿刚生了一窝小猫崽,小小的,皱皱的,还有些睡眼惺忪。小小生命的降临竟是让人这么开心,仿佛对生活的期待又多了一分。“老头子在天上也高兴吧,原来只有猫儿陪着我,现在家里就热闹了啊!”耳边又响起张妈金属相叩般爽朗的笑声,似乎有种久违的释然。她眼角的沟壑中也盛满了笑意。一年了,终于能坦然地回忆起过去了,痛苦与分离像是历历在目,却又像走了很远,成了过去,可以放下了。可以淡然提起,抚摸伤疤。张妈心中的秋,最难过也最幸福。
临走前,张妈叮嘱我常来,等小猫长大了也送只最可爱的给我,我欣然答应。
回到家中,那一篮桂花映入眼帘,真香。
原来,秋天的深处,不只有凋零。依旧有花儿绽放,十里飘香;依旧有甜蜜的温暖,生命的气息;依旧有藏在生活中的幸福。
 
【小城故事】
 
小巷梦寻
淮安外国语15级9班 陶柯蒙
记忆中,小巷深处有一块空地,荒芜,不见绿色。也不记得从什么时候起,我路过它时,总是有意别过头,怕它触及心底的痛。
小时候,一得空巷子里几个年纪相仿的孩子就聚在一起去空地玩儿。那时候的空地不空,满满当当地容下几个孩子追逐的身影和欢悦的笑声。我们捉迷藏,躲在半人高的土墙后,伏在地上,大气不敢出一下。听到同伴的脚步声,就偷偷从另一侧翻过去。再另寻藏身之处。若是逃不掉了,便趁其不备,大吼一声,总能吓着人。还会有叛徒,被找到后挤眉弄眼地比划,指出其他人的位置。我们也玩“叮叮当当老鼠靠墙”、玩“写大字”、玩“肚子疼”。有时候没主意,便满场子乱跑。我记得玩“写大字”转头的瞬间,同伴们东倒西歪的模样。记得他们被抓后理直气壮地耍赖。记得分配角色时,黑白配,剪刀石头布,把一只脚伸出来围个圈点点洋洋。
那时候的空地,满是香味。夕阳微斜的时候,卖炒米的老人常来。或蹬或推着他老旧的三轮车来空地。做炒米的老人,六七十岁的样子,穿着布衣布鞋,胸前挂着围裙。呵呵笑着接过米,倒进炉子里,然后悠悠地坐在木头凳上,摇动手柄,一下,一下。我们的目光都随着他。差不多摇到我们不耐烦的时候,他起立,竖起锅炉,用根长铁棍捣下去,我们赶紧把耳朵捂上。砰的一声响后,炒米便静静落下,一股清香瞬时散开,弥漫了整条巷。不多时,我们各自抱着炒米坐在砖头墙上,享受着。偶尔有粒炒米掉在地上,便用它来逗蚂蚁。
可是,这样美好的时光已经不再,当年那些朋友已经好久没见了,卖炒米的老人也不来了。每念此,我的心里总闷闷的。也因此,将这些美好深深埋藏在记忆里。
此时,我就站在这片空地上。我看到了几个朋友和我一起游戏,看见卖炒米的老人慢悠悠地摇着手柄。那一刹那,我仿佛回到了过去。
回不去了,我心中沉沉地叹息。抬头,却瞥到了一抹绿,惊诧。上前去看,空地一隅,竟长了小草。轻轻抚过,软绵绵的。心中波澜起伏。
回不去又怎样呢?我们总要分离,总要长大。既然如此,让对彼此的记忆定格在最美好的时刻。像空地一样,若是再次相遇了,便给彼此一个惊喜。只要有记忆让我想起时感到温暖,便足矣。
 
城市的深处
淮安曙光初中部17级12班 于娜
 那是一座繁华的城市,城市的深处,住着那样一群人。
让我怎么称呼他们?外来务工人员子女?农民子弟工亦或农民工二代?我也不知道。他们背起书包,小心翼翼地融入城市的生活,可却在城里人异样的眼光中第一次明白了永远居住户和暂居住户的区别,可是他们还小。                            
一个简陋的屋子里,一个孩子正端着碗,蹲在水池旁认真清洗着碗里那少得可怜的米,他走出屋子在自家的墙角边摘了几片菜叶子,准备晚上的菜,那也是他们唯一的一道菜。他的小手虽然又黑又瘦,却将那菜叶子洗得绿的发亮,显得格外的美。        
他将菜叶放进锅里,小心翼翼地倒进一滴油,他不忍心多倒,他不想浪费。他拿着铲子,来回翻动锅里那几片菜叶子,他很满足,差不多了,他用盘子盛了菜,端到桌子的正中央,将三个盛着米饭的小碗整齐的放在桌子上。忙完了,他趴在桌子边,耐心等待着父母,分针兜兜转转好几个圈,他的父母总算是回来了。早已饿极的他,此刻却打起十二分精神,给父母端凳子吃饭。父亲的汗水早已湿透衣衫,母亲的背早已被那沉重的麻袋压弯了腰,可当他们看到自己乖巧的孩子,一切疲劳顿时不知去向,一家人乐呵呵的吃着他们的晚饭。   
吃着笑着,画面里透着苦涩,可小男孩从未抱怨过。少了抱怨,多了几分内心深处的满足。对生活的坦然,大概是他过早的承担了不属于这个年龄的负担。
虽然他还在为不多的学费而苦恼,虽然他还是吃不好睡不饱,虽然还是有很多人歧视他们,但是,现在已经有好多视线转向他们。
太阳从地平线上升起,照亮了城市的深处,照亮了他们的生活。
 
【亲情吟唱】
 
懂你
淮安曙光初中部15级9班 曾文婧
不知从何时起,你开始做起环卫工人。

那橘黄色的小马甲开始频繁在你身上出现,马甲上赫然躺着“环卫工人”四个大字是那样的引人注目。我不是你为何放弃那原本安享晚年的时光每天风吹日晒地扫马路。父母曾多次劝你:“爸,你这么大岁数了干嘛还去做苦力活儿,人家还说我们夫妻俩没有好好对待你呢!” “我喜欢这样的生活,别人说什么就去说吧!”你还是拉上一个垃圾车继续干活。                                    

每天清晨,当天边刚刚出现一抹红晕,你早已出现在还睡眼朦胧的大街上为她洗去昨日因过分顽皮而狼狈的一身,你一遍遍用扫把扫那堆满垃圾的角落,那小小角落在你的清理下开始变得整洁。
不知何时,你的脚步开始变得沉重,再也不能像从前一样健步如飞。仍记小时,你一手抱着我一手拿着行李赶上最后一班公交车,带我去拜访城里的姑姑,那时的你是那样年轻,可以带我走遍每个角落。                             

我走过去跟上了你,静静走在你的身后,相差三十米左右的距离。在你身后,我静静打量着你,满头白发,微驼的背,你真的老了,垃圾车中不时掉下几个碎纸片,你将垃圾车停在路旁,弯腰。我多想上前扶起你说:“爷爷,我来捡。”可我能做到吗?我只能默默地站着,静静凝视着你。                                     

突然,一个小孩走过来,帮你把掉下来的垃圾捡拾起来,你嘴上不停地说着:“小朋友你不用捡的,我自己来就行了。”小孩儿却摆摆手说:“没关系的,爷爷,你年纪大了,应该多歇歇。”是啊,原来不知何时你已经老了,为何我现在才发现,我走过去,扶起你说:“爷爷您歇着吧,我来捡。”明显的一愣,后来,你的眼中明显有着泪水,我只听见你说:“好,好。”
其实你内心深处是渴望关怀,你想有人陪伴,你想有事做让日子充实。只是你不知如何表达,那天,我走进了您的内心深处,将它永远留在我的记忆里,我将尽我所能给你关怀。
 
你的眼神
温州翔宇高中部17级7班 黄豪阳
“你在看什么?!还要不要我好好吃饭?”午间,饭桌上。本来在安静吃饭的我终于叫了出来——因为我实在受够了坐在对面桌的母亲时不时投来的“深切”的目光。
 “没,没什么。你吃吧,我不看就是了。”她略显慌张,但更多的是尴尬,连往嘴里送饭的动作都显得些许不自然。
 有点不忍,但我更多的是不耐烦。迅速吃完饭后便迫不及待地躲回了自己的房间,总算松了口气。
 又是一顿潦草的饭,潦草地结束。
 也不知从何时起,母亲突然习惯于看我。在我写作业,看书亦或是吃饭时,她总是时不时将目光投于我所在的方向。我很纳闷:我就在这儿,有什么好看的?那目光里快要溢出来的深情与温柔总是令我头皮发麻,浑身不适。她越是深情,我越是淡漠;她越想靠近,我越想逃离。即便像这样无数次令她陷于尴尬与失落的境地,我都未曾有过愧疚,毕竟我早已不是那个可以在她面前肆无忌惮地淘气胡闹的小孩子了。
 可她的目光却从未黯淡过。
一天夜里——大约临近十二点了吧。漆黑的夜空中连半点星影都看不见,只漏下了风吟般的沉寂。我仍在书桌前奋笔疾书,经过了几个小时,此时已是头昏脑涨的状态。这时,门被叩响了,一回头——是母亲!我略感惊讶:她还没睡?“还在写作业呢?”她轻声问,声音中透着明显的疲乏。“嗯。”“要不明天再写吧,反正时间还来得及。”“不行,我很快就写完了。”“听话,先睡觉,都这么晚了,再熬下去……”“你烦不烦啊,啰啰嗦嗦的,我还怎么写!”我躁了,忍不住向她大喊。她一脸错愕地望着我,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随即脸上掠过一阵慌乱。我不再看她。空气仿佛要凝固了一样,场面异常的冷。转身,她将一杯热气腾腾的牛奶置于我的桌前,留下一句“趁热喝吧”便默默地退了出去。
我呆呆地坐在桌前,第一次,心中生出一种负罪感,她几乎是被我“赶出”门外,即便没用行为,但我那利落又决绝的言辞也足够充当几把凌厉的剑,一道一道地在她心上划下伤痕。回味着她最后看我的目光,虽仍充满着关切,但我更读出了一种无奈与失落。这些都是我平常忽略掉的东西。
轻轻走出房间,发现她还坐在昏暗的客厅中。那一刻,我总算窥到了她目光的深处:那里放着一个平凡的母亲对一个倔强又任性的女儿的无私包容与理解,关心与呵护。在她眼里,我永远都是一个孩子,无论发生多大的变化,她都愿意无条件地去爱我——用她那毫不张扬的爱!我呆立在墙边,她就坐在离我几米外的沙发上,但我没有勇气去靠近她,而是又选择了逃离。
那一夜,我暗暗对自己说:“从明天起,不许再错过她的目光!”她目光的深处永远有一个地方为我而留。 我很幸福,那一种深处,只有我能看到。而那深处所藏的东西,我将用一生去细细品味!
 
【丛林深处】
 
遇见玫瑰
淮安外国语15级9班 王翊恒
我,行走在山的深处。
眼前茫茫的绿色缭乱了我的双眼。橙黄色的阳光钻过树叶间的缝隙,躺在了我身上,躺在了心里。用手去握住那一缕橙黄,手心里暖暖的。想把它留在手中,可是,调皮的它很快没了踪影。
脚下凹凸不平的路感觉有些陌生,却似乎比城里一成不变的道路更亲切。步入密林,光线渐渐幽暗。一眼望去,满目翠竹,修长的身影交错矗立,即便是素来最不听话的枝叶,也像是经过细细打理,茂密而齐整。
喜欢听鸟儿在我的头顶鸣叫。它们总是用几个不同的音符串成一支歌。一只先唱,另一只接着,缠缠绵绵,像滑滴在青石上的一线灵泉从歌声里迸落。那种鸟,绿背黄纹,有一只小巧的喙。它们总是两只在一起,依偎着,厮磨着,分不开。
这里有着繁华的梦境,然而却不是真正能打动我的景致。我所深爱的,怎应只有这缠绵的温柔?我渴望生命的鲜活与热烈!
踏着一地斑驳的树影,不经意间掠过树荫下的角落,却久久为她流连。那抹饱满而热烈的火红,拽住了我的眸子。
她独自热烈地绽放,火红的色泽,饱满得几乎要溢出来,层层花瓣紧紧地簇拥着,边上折出些俏皮的褶皱。她的几片花瓣张扬地飞起,仿佛振翅欲飞。
我惊叹于这一朵花的勇气,不随波逐流,打破这里象征性的柔情,只做自己。
清风徐来,她缓缓起舞,风把那团火红吹得更加热烈绚烂。鲜艳的红团在一起,花瓣小小的却精致得很。那是一双小小的翅膀吗?飞向她自己向往的澄澈。她的枝是碧绿的,浓浓的生机和勇气迸发出来,深深渗入心底,让人由衷的敬佩与流连。
记忆的深海里,又浮现出相似的场景。曾在街上汹涌人潮中安静弹唱的他,清瘦高挑,在璀璨灯火深处的黑暗里抱着吉他,唱给自己,唱给清风明月。那一刻的他,莫名地耀眼起来。
这个世界仿佛成了一种永恒——因为,有一朵火红、热烈的玫瑰在我的内心深处,霍然盛开。
 
林间的路
温州翔宇高中部17级4班 朱昶安

  这是路。母亲在男孩七岁那年告诉他。他顺着母亲的手指往那看,看到一片树林。林间有一条长长的被人踩得露出光秃秃地面的“路”,一直影入树林的深处。他拉着母亲的衣角,点点头:“这是路。”

  从此,他背上木篓,每天走上这条路,一直走向路的尽头。
  男孩走走停停,随时弯下腰捡起母亲说得那些有用的东西。他每走过几十棵参天大树,便会停下来整理捡到的东西,把它们按树枝、野菜、覆盆子还有随时令而改变的各种水果,分别放在木篓的四个角落,直到装满整个木篓。
  有时在雨后,他还能发现不同的蘑菇。但母亲说过,只有那种看起来丑丑的才能吃。他只好在把那些五颜六色美丽的,小心翼翼好好把玩之后,再依依不舍地把它们放回原处。又用泥土埋住它的根,好像这样就能使它们继续生长一般,然后才轻嘘一口气,继续往深处走。
  树林里只有他一个人,但他却并不孤单。
  从他步入树林一百步左右,见到第三十三棵参天大树后,就会有几只松鼠或是野兔冒了出来。男孩看到了它们,兴奋地朝它们挥挥手,它们也摇摇尾巴或是直接跳到男孩身边,表示欢迎。有时男孩走累了,便停下来靠在一棵树下。他仰着看着阳光透过遮天蔽日的树叶天顶,在顺着光的路线看那一小块一小块圆形斑点。几只蝴蝶在那里飞舞……
  一直往深处走,就能到达一切的最深处。男孩一直相信这一点,所以他一直前行,到达了终点。
  那是一个水潭,一条小溪从远方蜿蜒至此。河水在进入水潭时,一圈圈涟漪从入口扩散开,在靠近岸的地方化为平静。男孩看着远方来的溪流,看了好久。没有发现路,便放弃了探索的念头。母亲说,路是用来走的。那么没有路的地方就不能走,对吧?男孩这样想。
水潭里有鱼,一条接着一条在水中游动。有金色、红色的,也有银色、灰色的。当它们在水中扭动着身体时,金银红光在它们的鳞片上闪耀,耀得男孩得眯着眼才能看清它们。男孩有时会把一些覆盆子撒进潭水,看着好多好多的鱼蜂拥而至,抢夺那红亮的浆果。
引人注目的其实是旁边的树。
这棵树真大啊!男孩站在树底下感叹。他卸下木篓,抱着树仰望巨树那无比巨大的树冠,一直仰到背顶到后脑勺,下巴蹭在巨树干枯粗糙的肌肤才停下。
树上有鸟,有很多鸟。男孩在走过来的路上就听到了鸟鸣。听着这些鸟鸣声时而高亢,时而清脆,他觉得全身都很舒服。有那么一瞬,他觉得这条路是神圣的,因为这一路都是美好的,这路的尽头时是梦幻的。
一只又一只的鸟落在他的肩上,继续歌唱。男孩一动都不敢动,生怕打扰这些自由的歌唱家。余音绕梁。
……
一晃眼,男孩走了这路已经六年了,他在三年前说过要在这一年,在这路的尽头,在那水潭边建上一座木屋。
他从立秋的时候开始这个浩大的工程,却在冬至的时候摔断了腿。他躺在床上,庆幸自己是在这个时候摔断腿,那些小动物们早就进入冬眠,男孩可以不用担心它们因为自己不在而着急了。
春分时,男孩的伤好了。他急切地跑出他呆了三个月的家。他仿佛看到松鼠在远方向他摇尾巴,野兔向他跳来,鱼群一团的向他游来,等待着覆盆子的到来。一阵阵鸟鸣声向他传来,他觉得梦想就在前方。
他停下来了。
呆住了——没有树林,没有路,神圣的路没了。什么,都没了。
“路呢?”“路呢?”“路呢!”
男孩眼前是一片黑色的土地,银色的怪物在上面奔驰。
“这不是路!”
一滴滴眼泪滴在这新建的公路上,破碎。
 
【流光碎金】
 
她径直朝我走来,在朦胧的阳光中,一颗闪亮的星星向我走来。她是这样的,一脸的严肃却以极温柔的眼神望着我。一个热腾腾的馒头,像她对我的爱一样饱满充实,我对这个馒头一见钟情,再没有任何的言语。
——监利新教育16级21班 丁佳悦
 
亲爱的爸爸,自上次您护送我踏入新校园后,我们已有一个多星期没见了,不知道这几天您工作是否顺利?身体是否健康?希望能如我所愿,一切如常吧。十三年前,直到今天,您脸上的皱纹渐渐变多了。有时候我甚至会想:我的到来对您来说到底是好还是坏?照顾我是一件费时、费力、又费钱的事。不管是好是坏,您都一样养育着我,照顾着我。
——监利新教育17级18班 罗宇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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