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赛(163期)

时间:2021-03-05 09:06 作者:凌雷 编审:向宇
 擂台赛
   
  文字的交锋,思想的碰撞。同题佳作,擂台已搭好,选手已出战。孰胜孰负,邀你来评。
 

【远方】

我去过最远的地方
淮安曙光小学部16级4班  衡子萱
  星期六的早晨,阳光透进我的窗子,照在我的书桌上。
  为了生活,为了供我读书上学,妈妈随爸爸到深圳去打工,没有了妈妈的陪伴和唠叨,我感到了寂寞许多。
  我想着妈妈,想着妈妈的笑脸,想着妈妈的问候,想着妈妈的关怀……现在,这一切都离我太远了,在那个很远的叫深圳的地方。
  我拿出几张白纸,折一些纸飞机,让这些纸飞机飞向蓝蓝的天空,飞向遥远的地方,飞到妈妈的天空,让妈妈看到我折的这些纸飞机。
  在这些纸上,我画上美丽的图画,妈妈搀着我的手,走在广阔的田野上;妈妈和我蹲在花园里,欣赏鲜艳的花朵;妈妈和我一起登上高山,眺望祖国的大好河山;妈妈和我站在海边,让海风吹动我们的衣衫……
  我来到田野上,将折好的纸飞机抛向天空,纸飞机顺着风儿,一只只飞向远方,它们驾着云朵,朝南方的深圳飞去。
  妈妈,你收到纸飞机了吗?它载着我的心愿,载着我的思念,载着我的期盼,愿它陪伴在你的身旁。
  我去过最远的地方,是妈妈的心。
 
我去过最远的地方
淮安曙光小学部16级4班  李晓蕊
  我是小主人精心制作的一只风筝,目光敏锐,翅膀上长满了羽毛,骨架坚韧有力,尾巴轻柔美丽。我静静地站在小主人的房间的角落,等待着小主人将我放飞蓝天。
  在一个明媚的日子,春风和煦地吹满大地,一切都显得充满了生机。小主人把我带到碧绿的田野,她拉动引绳,我就被风鼓起了翅膀。起初,我很紧张,摇摇晃晃,似乎要跌落下来,小主人飞快地跑着,不停地拉动风筝线,我慢慢地升上了高空。小主人高兴地望着我,我越飞越高,在云朵里展翅翱翔。
  我惊喜地看着大地,高山连绵起伏,披上了绿色的衣衫,小河蜿蜒流淌,唱出欢快的曲子,大海清波荡漾,映衬着碧蓝的天空,祖国的大地,到处都是欣欣向荣的景象。一群鸟儿飞来,我要和鸟儿飞到远方,把我看到的美丽的景色,告诉给我的小主人。
  小主人引导着我,越飞越高,越飞越远,那一根绳子像传递着信息的神经,我和小主人融为一个整体,她把希望寄托在我的身上,让我飞到最远的地方,让我飞到祖国最远的天空。
 
我去过最远的地方
淮安曙光小学部15级11班  杨瑞馨
  窗外,天空中聚拢着一片厚实的乌云,像罩上了一层灰蒙蒙的布。雨滴答滴答地下着,吵得人心烦。我走进书房,随手抽出了一本书看了起来。
  刚翻开第一页,我就被深深地吸引住了,再也移不开眼。耳边那令人烦躁的雨声渐渐消失了,书上的文字也消失了,变成一张张美丽的图画。
  我入迷了,迷失在文字的海洋里,他们领着我的灵魂飘进了一个奇妙的世界里:我看到了,看到了美人鱼海藻般的长发在深海里飞舞的样子;看到了她与女巫交易,每次踮起脚旋转,脚趾像踩在刀尖上一般有锥心之痛,却还快乐地笑着的样子;看到了她逐渐变成泡沫,飞往天堂的半空,离她最亲爱的王子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我越来越入迷,一页一页地翻着,时间一分一分地流逝着。太阳成了橘红色,越沉越深。天黑了,月亮升起来。月光照在书的最后一页上。我摩挲着最后的文字,把书合上。瞟一眼窗外:皎洁的月亮挂在深蓝的夜幕中,星星眨着明亮的眼睛。我轻轻地舒了一口气。
  我望着那本书,回忆着刚刚看到的画面,心底有个声音在说:“书,能带着你的灵魂,飞去最远的地方。”
 
【妙想】

我是一只口罩
涟水滨河外国语20级9班  蒋敬芝
  我原以为一辈子只能在药店中积灰,却不曾想,在2020年因为新冠病毒的蔓延,我的身价疯长。城市乡村,大街小巷,我的兄弟姐妹的身影随处可见。同样,在工厂中,一条条生产我们的流水线被开发,报纸上、网络上,到处都有我们的身影。
  店长匿名捐赠了所有口罩,经历几天的波折,我们来到了一个小区物业的手中。这个小区正处于隔离状态,居民大多数是老人,他们的儿女大多数奔波在抗疫前线。在我心中,我也有个大大的理想,就是去帮助医生干大事,消灭病毒。但现在看来,只能在小房子里度过我平淡乏味的一生了,我的心中不免难过。
  第二天,天才刚蒙蒙亮,我们便陪着社区志愿者们“开战”。他们拿着消毒水在电梯里喷洒,入户排查。“阿姨,您的体温正常,没有大碍,但若没有什么急事,最好不要出门。”“大爷,最近不要去打牌了!来,我教您在网上玩。”主人的身影奔波在一户又一户人家里,一天工作下来,我看见主人只是随口扒了几口盒饭,脸色也变得疲劳,但是眼中透露出的是坚定的信念。多么可爱的小姑娘,放弃了在家休息的机会,去帮助他人。我心中的不满瞬间消失了,只剩下对她的敬佩。我只是一只一次性口罩,但最近资源缺乏,于是我被反复的消毒,反复使用。即使我的身体快损坏了,但是我依旧坚持着,帮她隔离病毒。
  一连一个星期,我的主人都在这样的工作中度过。
  又是一天早晨,一出门,便看到门口的一大袋青菜。我心中正疑惑着,阿姨走了过来,说:“小姑娘啊!你看你每天帮我们也挺累的,这菜是大家一起凑的,你也要吃顿好的!”说完还塞了一个热腾腾的包子才离开。地面上洒满阳光,暖暖的。主人含着泪水,微笑着:“春天,快要到了呢!”
  终于,在某天,我光荣下岗,在一个垃圾桶里沉睡。没有不甘,没有悲伤,没有难过,我的使命完成了,那个小姑娘没有被感染。脸上挂着笑容,我用我的生命保护了她,我也体会到了人间平凡生活中不平凡的温暖。
  没有前线医护人民的本领,却让一群儿女不在身边的老人感到快乐。正是有了他们,才加快了寒冰的消融,加速了春天到来的脚步呢。
 
爱·传递
涟水滨河外国语20级15班  苏琛宸
  我是一只名叫N95的口罩。
  我已经被社会冷落了很久。
  如今被尘封的我,抖抖惺忪,甩去疲惫。终于重回了我所统治的时代。
  公元2020年1月。
  清晨,药店外,“缩”在角落的我透过锁着的玻璃窗看见了令我终身难忘的一幕:几位“全副武装”的母亲怀里抱着呀呀学语的孩子,宝宝们似乎也懂得我的珍贵,抬着手臂,指着我,无一例外的,被他们的母亲拉了回去,又将敷在孩子整张脸上的口罩,扯了扯……但更多的,是一群中年人,相互挤靠着,透着窗,朝我望,那眼里是怎样的急切而又惶恐万分!透着酸楚,隐着无奈,最终还是归于平淡,但似乎更多了一份期待。
  我好像隐约的有些明白,当前所谓“新冠病毒”的猖獗,也了解到我们家族的任务重大,我的身上有了叫“责任”的东西。
  全国抗战疫情的大屏上,显示的“红区”在不断的扩张。如今的我已被戴在一位叫婷婷的抗疫人员的脸上,跟随她共同抗疫。
  偶然间得知,婷婷是一名刚毕业的90后,背着父母独自买了机票,来到武汉的抗疫一线。在这段期间里,她没睡过一次安稳的觉,没吃过一顿完整的饭,只要一出现新的病人,便义无反顾,挺身而出。疫情期间,她和所有的抗疫人员在病房一呆至少就是12小时。12小时里,他们为了节省防护用品更是穿上了成人尿不湿,剪掉了心爱的长头发……
  我很惭愧,当她将我摘下时,我的手臂在她原本美丽的脸庞上,硬生生的留下了深深的印迹……但她依然笑得灿烂,活得美丽!
  2020年4月。
  再次来到国家的疫情防控图前,曾经的红色基本被绿色所取代,只有少许的橙色。但放眼世界版图,越来越多的国家相继拉响了警报……
  而我的家族又伴随着中国的抗疫英雄走出国门,去帮助更多的人。
  时至今日,在国内,我终于又回归货架的角落,我在黑暗中想,在中国有钟南山爷爷、李兰娟奶奶这种抗疫的伟人,也有广大像婷婷一样的普通人,我也许再也不会出山了吧。
  如今,虽然我又将“静置”,但我更期待人们对我的“冷漠”!
  我N95在此,向所有传递芬芳的人们,真诚致敬!我们坚信,在你们的“逆行”之下,定能战胜疫情,迎来全面胜利。
 
口罩
淮安曙光小学部15级10班  李艳阳
  本应热热闹闹的街道,却人影寥寥;本应敞开大门迎接亲朋好友,却紧关大门,拿起手机开始寒暄;本应激动开心的心,却充满紧张与不安。因为新型冠状病毒这场突发的变故,我与伙伴们成为了人类的掌中宝。
  我的主人是一位年过花甲的孤寡老人。老人没有子女,这半辈子几乎都是他一个人扛过来的。老人每天起早贪黑地出去拾垃圾换钱,换来的钱,他从不乱用,而是用一张破布将那少之又少的钱包了包,存起来。老人的一日三餐全部都是水多米少的粥,或许那不应该称为粥,应该是汤。
  虽说我来主人家时间不短了,但主人一直舍不得用我。气的N95口罩大哥怒发冲冠:“也不知道县长为什么非得把我们送给主人,主人也不用我们,咱们都没啥价值了!”医用口罩也附和道:“就是就是。”我连忙出来打圆场,唉,我和N95口罩大哥妥妥的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清晨,鸟鸣如闹钟般叫醒了我,刚睁开眼眸,我就看见主人忙碌的身影。主人将那满是补丁的破布拿了出来。盘腿坐在冰冷的地上,一张一张的,慢慢数着。数完了,统计了一下,共有三千多元。主人将钱重新放回破布中。拿起我与同伴们去了一趟药房,主人将钱交给店员。店员拿来了一大箱口罩给主人。主人吃力的将口罩搬上了他的破三轮。随后又去了超市买了两箱牛奶。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主人这是要干什么?主人蹬着三轮来到了县里的派出所。将同伴们与牛奶放在了派出所门口就准备走了。民警们看见后连忙奔出来,主人摆了摆他枯瘦的手就走了。望着主人蹒跚的背影,我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这个冬天,会过去的。
 
【冷暖】

 
口罩回来了
淮安曙光小学部16级10班  朱志远
  当我们还沉浸在春节的喜庆氛围中时,疫情爆发了。“封城”更像颗炸弹,炸得我们一家晕头转向。妈妈、姐姐和我留在了城里的家里,奶奶一个人住在农村。
  我和姐姐每天忙着上网课,完成作业。妈妈整天抱着手机从网上抢着各种防护装备。好像谁家屯的口罩多,酒精多,谁家就能够巧妙地躲过病毒。因为封城了,我们不放心奶奶,奶奶家里长的蔬菜也没办法送给我们。此时的电话成了我家城乡交流的感情线了。
  一天,妈妈好不容易从网上跟人“抢”了两包口罩,用快递寄给了在乡下的奶奶一包,并再三叮嘱奶奶要勤开窗通风,没事不出去,出去买东西一定记得戴口罩……
  好不容易熬到能拿一张通行证跟妈妈去看望一下乡下的奶奶,顺便带回些奶奶种的蔬菜。我和妈妈全副武装地开着车,走在熟悉的道路上。眼前一切都变了样:原本热闹的街道上变得空荡荡的,街上店铺看不到开门的。大街上偶尔看到一两个人,也是戴着口罩,脚步匆匆。我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抓紧了座椅。
  刚到老家村口,一个熟悉的人影早已站在寒风中。原来奶奶已经站在桥东头等我们了。远远看,奶奶也戴着口罩。我和妈妈还在车上夸奶奶防护意识很强嘛!再仔细一看,奶奶戴的是什么口罩啊?自己做的布口罩!形状不太规范的口罩上密密麻麻地是奶奶留下的针脚。妈妈一看心疼地责备地说:“口罩不是给寄回来了吗?戴着这个,不嫌难看吗?”只见奶奶就像一个犯错误的孩子一样,摸着口罩,笑着说:“我这农村,看不到一个人,病毒跑不到我这里!”看完奶奶,我们装了满满一车蔬菜带回城里的家里。
  当我和妈妈回来整理蔬菜的时候,只见多了一个黑色的方便袋,里头是我们寄给奶奶的口罩。口罩怎么又回来了?瞬间,我和妈妈的眼睛湿润了……
 
口罩
温州翔宇高中部19级12班  郭雨洁
  我把口罩戴了起来,格格不入。
  弥散的消毒水味悄然上攀,蒙住了双眼。教室里的一切都嘈杂了起来。书页翻动,擦折声此起彼伏;桌椅轻晃,螺丝拧转刺不停;书包揭开,惹链条绞合缱绻。甚至是水杯磕碰,甚至是目光辗转,甚至是寒风爬升,一切切都迷蒙了圆睁的双眼。我清明地瞪着,却让嘈杂混沌了耳目。我已再难开口,纷杂编织成口罩,封我心脏。
  索性紧闭。索性感受。
  指尖翻转的,是抚摸过无数次的课本,是用眼扫过或捻过的字行;吱呀作响的,是贴近过无数次的桌椅,是将身降临又离去的壁垒;沉甸晃动的,是背起过无数次的书包,是以梦填满又搂紧的蚌壳。
  甚至是水杯,装进清晨的冷涩与朝曦;甚至是目光,睹视青春的怅惘与热烈;甚至是寒风,催砺少年的孤独与傲骨。
  我听见,再一次听见,心脏砰然。
  这是难抑的跃动,不可磨灭的颤栗。像踏上易水逝去的路,迈向渺远的咸阳,纵然永无抵达之日,纵然短匕独载厚雪,却也依旧渴望——因为我终将穿越。尽如诗人布罗茨基所言:勿让未来惊扰你,你终归抵达未来,若你必将抵达,请保持你现今拥有的理智。
  我尝试抬手,指尖划过耳廓。
  低首是浅色便条纸,潦草的字迹在舒展:千军万马踏蹄,江月何曾皱眉。暖黄灯光朗照的图书馆,静得唯余书页的摩肩接踵。翻开的《梦游书》铺叙读书人的青涩,浮动的小脸盆竟盛起读书人的静默与尘落。
  再回首,再回首。月光还是少年的月光,九州一色还是李白的霜。
  手腕轻巧转动,我把口罩摘了下来,剥离窒息。就像黑暗剥离,脱胎日出,我把自己剥离,孕育自己。星河朗照,月晕之下,唯余梦想披星戴月。执起的书卷层叠少年的脆弱,挺立的笔杆敲奏少年的铿锵。我将踏月而来,只因我在山中。
  我将剥离,我已剥离,剥离口罩,剥离自己。
  剥落混沌与嘈杂,剥落荒芜与冷寂。剥开澄清与静好,剥开繁盛与热烈。
 
口罩
枣庄翔宇中学18级6班  孙幸茹
  我的衣橱里放着一袋白色的口罩,被小心翼翼地保存着,这十几个口罩装着浓浓而又朴实的父爱。
  当我第一次听说“新型冠状病毒”这个专业名词时,我们一大家正围坐着聊天、看电视。嘻嘻闹闹的氛围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大家仿佛都被这名字吓住了。爷爷奶奶沉重地讲述起“非典”时期的经历。
  第二天,爸爸出门寻找口罩。他总说“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可不么,大家都还没意识到疫情的严重性时,父亲早早地准备好了一切:口罩、医药、食物等。“凡事预则立”果真如此!要不然就不那么容易买了。爸爸一口气买了五袋口罩,却全放在我的衣橱里了。“爸爸,回去的时候记得带走几袋!”“不用,你自己留着吧,回到那儿我们自己再买!留着你开学了用。”其实这有一百多个口罩我根本用不完。
  过完了年,父母回到上海,我们相聚千里却因视频通话缩短了距离,仿佛只隔了一堵墙。“老爸,那儿现在管理得怎么样?复工了吗?”“要隔离十四天,这里十分重视!连进出小区都需要通行证,保安很负责,这里特别安全!”我这儿也都封村了,很多地方有卡点监督。”“你在家要注意一些!尽量少出门,网课要认真!没有多少天就地生中考了。”
  过了几天,我又给爸爸打电话。他一接电话,我就看见他里外戴着两个口罩,捂得严严实实,但不听话的热气使他的眼镜总布着雾。“你妈妈前几天托朋友买了N95口罩,挺好用的,回头给你寄回去几个。”“好,不用太多,你们留着些!”其实我不过是敷衍他,因为快递停运,而且这几个口罩完全没必要寄回来,衣柜里留得还没用完呢。可没过几天,真的寄回来了。我去取快递时,看见那个快递员穿着厚厚的外套,戴着口罩。他递给我快递,箱子完好无损,我心里不由得为快递小哥点赞。回家,我细看快递盒上是一行熟悉的笔迹:物品紧急,请快递小哥优先配送!
  霎时,我的眼镜也模糊了,但我知道,这不是戴口罩的原因!
 
【百态】

打工人
——长歌吟劳辛,辛尽共忘机
温州翔宇高中部19级12班  朱熠涵
  “有人相爱,有人夜里看海,有人七八个闹钟起不来。”但这绝不是打工人,打工人的生活是平整土地,而非焦虑时光,三月份做的事,到了九月自会有答案。打工人,在路上。
  打工人是一种自我调侃的平衡艺术。列夫托尔斯泰曾言:“幸福存在于生活之中,而生活存在于劳动之中。”凌晨街头哈着热气取暖的小贩,城市街角拿着公文包一身酒气的公司白领,风驰电掣的快递小哥,工艺精湛的艺人……他们皆如风尘仆仆的蓬草,随风飘来随风去。在重复的生活中,偶尔的调侃自嘲,会于无形中释放压力。
  打工人是一场为自己高筑灵魂殿台的生命工程。电影《长江七号》中,民工周铁的形象深入人心。他邋里邋遢地用铝制饭盒在高楼吃饭,脚下,是与他格格不入的繁华城市。他用惺忪疲惫的眼神眺望城市,道尽了打工人的无限辛酸。周铁只是众多打工人的一个缩影。他的背后,是千万个像他一样的草根。生活不易,压力山大的他们,无奈地将自己统称为打工人,在卑微辛酸中不懈地追求自己的平凡人生。尽管平凡、寂寞是打工人人生的常态,尽管背负着生活的重担,敏感而脆弱,但跳出舒适圈,舍得低下头,弯下腰去实干,是对个体的尊重和追求,是对人生极致浪漫的演绎。
  极目远视,苍苍翠微中有如山花般的打工人,点缀着时代。放声高歌,为打工人吟唱,曲尽星河稀。
 
打工人
枣庄十八中学20级6班 陈晓萱
  校门外,两排路灯无精打采的亮着,若有若无的雾气漂浮在暗黑的黄晕里。
  天气很冷,虽没有什么风,可寒气逼人,耳朵也仿佛冻僵了似的。孤单的我缩了缩脖子,一边着急的赶着回家。忽然,迷雾中一个举止怪异的身影,闯进了我的视线。他身穿一件黑色的短款夹克,耸着肩,缩着脖子,手里还捧着一摞不知是什么的东西。踱来踱去,天这么冷,夜这么深,他却还在路边徘徊,这是在干什么?
  灯光迷蒙,行人又少,我感觉到一丝恐惧,便很警惕的向前走。想着在靠近他时,快速跑过去。真的靠近他时,定睛一看,哦,原来是那个每天在路边发小传单的人。他们多是才来到这个城市的打工人,我心中对这些外来者,不由得生出了一丝鄙夷。他向一位骑车的路人伸出了手,将纸片扔进车篮里。骑车的路人皱紧了眉头:干嘛呀,你烦不烦!那纸片便随风飘到了地上。我便认出那是一张广告纸,印满了花花绿绿的字。
  我走到他跟前,他的手向前伸了伸,递到我面前。我皱眉斜眼,勉强接过,心里却嘟囔了一声:真烦!然后快速走开了。当我准备将这张纸扔进垃圾桶时,身后却响起了一声:谢谢。我愣了一下,回头,他正冲着我笑。我有些尴尬又惭愧的转过了身。
  起风了,周围的雾气散去。多一些善意,或许就能让打工人感受到多一些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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