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美同行（167期）

　　美学中有这样一句话，“美是无用之用”。生活中有些东西，或许没有实际的功用，却可能蕴含独特的审美价值，值得被我们欣赏和分享。发掘生活中的美丽，击中你的日月星辰、草木山河，或者平凡生活的闪光瞬间……

【心头好】

　　近年来，忽然爱上了沉香。奈何资金有限，所得，皆为普通香品。
　　直到爱好收藏的老爸从深圳带回一小盒康熙年制的奇楠香。顿时，有了一种“三世修得善因缘，今生得闻奇楠香”的圆满。
　　为了不负此香，我立刻上网恶补了一下沉香的知识。沉香，又称“沉水香”，自古以来被列为众香之王，因为它生成不易、采集更难、香气雅致，又有“香木中的钻石”美称。古书《修县志》记载：(沉香乃是)“其木枯折、皮朽烂，内心乃香”，本质上沉香是结合了树脂成分和木质成分的固态凝聚物。
　　老爸有次带回黑奇楠。黑奇楠沉香味道比白奇楠浓厚，麻舌感比较宽泛，较为温和，有清凉甜润之感，带有花果香味，在奇楠沉香中，质地比较坚硬。奇楠是最佳天然抗菌性药材，可促进改善人体内脏功能及循环功能，主要理气、止痛、通窍、提升免疫力、对心脏功能尤佳，知名“救心丸”就是含奇楠的心脏病良药。想来疫情期间，老爸能一改吝啬，常点奇楠，也是看重其抗菌功效。
　　疫情时期，一壶茶，一炉香，一台电脑，陪着我走过了特殊时期的网课授课生涯。也让我越来越爱上了沉香，爱上了香文化。
　　中国香文化的发展可以概括为：肇始于春秋，成长于汉，完备于唐，鼎盛于宋。很多文人墨客的诗词著作中，都有它的身影。
　　而流传世界各国的《红楼梦》这部古代文学名著中，也处处可见对沉香的描述。如《红楼梦》第十七回中描写元妃省亲，这样写道：茶已三献，贾妃降座……少时，太监跪启：“赐物俱齐，请验等例。”乃呈上略节。贾妃从头看了，俱甚妥协，即命照此遵行。太监听了，下来一一发放，原来贾母的是金、玉如意各一柄，沉香拐拄，伽楠念珠一串，富贵长春宫缎四匹，福寿绵长宫绸四匹，紫金笔锭如意锞十锭，吉庆有鱼银锞十锭。邢夫人、王夫人二分，只减了如意……
　　然而近现代以来，香文化的发展曾一度受阻。好在近些年来，越来越多人认识到沉香的价值，享受于香气所创造的文化氛围之中。
　　历史上千金易香的情境再次出现，或许沉香真的如一缕香炷，早已融入中国人千百年来的呼吸吐纳之中了。

　　从前的自己不明白，平平无奇的小物件里，也是藏着智慧。
　　犹记在窗边伏案，窗外车水马龙，鸣笛声、叫喊声钻过紧密的窗户，直直地捣入耳中，搅得我心浮气躁，几近崩溃地瘫倒在桌上。母亲步入房间，用耳机轻轻将耳朵堵上，世界瞬间清静，我惊讶地盯着母亲，母亲微笑着向我点头。
　　还有一事，让小物件显露了“身手”。
　　梅雨季节，天气湿热，家中的衣篓里，衣架上，堆满了洗过而未干的衣物，有的甚至窝在阴暗的角落中，蜷缩成一团，邪恶地散发出刺鼻的霉味。祖母眉头紧蹙，以手掩鼻，不停地摇头：“唉，没办法呀，又没风也不出太阳。” 
　　母亲琢磨了半天，快步走进我的房间，调开空调，打成常温，却将风速摁到了最大。她又将家中已不能再用的旅行箱翻了出来，用小刀仔细地划下内衬布，接着手持菜刀，用力地在硬板上剁了几下，扒开缝隙，剖开了箱子，一段泛着银白色光芒的两根杆显露出来。从内部割开杆间脆壁，整条拉出，手向上托举，在飘窗前比划着。
　　我似乎明白她想干什么了，走上前，正欲开口，母亲却突然松懈了下来，回过头，苦着脸：“哎呦，看来行不通了。”“为什么？”她用手指了指拉杆的下端。纤薄的铁皮撑起了一个正方形的豁口，小小一块铁料刺出凛冽的寒光。这样的杆子抵在墙上，会压坏墙壁的。
　　想一想，快想一想，以母亲生活的小智慧，她会怎么办？像是石头擦出了星星点点的火花，我一激灵，有了！
　　我抽出两张面纸，揉成团状，将一半长短紧紧塞进小洞，再用手掌将露出了一半，轻轻一压，让瘪了的纸团盖住铁杆顶端的锋芒，拾起厨房的保鲜膜，用剪刀裁下正方形的一小块，中心对准纸包上去，顺手抓起桌旁的细头绳缠上几圈。另一个也照做。成功了，正好一对丸子头在杆子的一头悠哉地摇着脑袋。一旁的母亲，赞许地点头。
　　我与母亲合力将杆子斜着篏进窗台，用小锤子轻轻敲打正形，挂上一排衣服，刚刚好！风将衣服掀起，斜斜飘飞，衣服不久便能干了吧。
　　这就是小物件里的智慧，更是人的智慧。噪声入耳，便戴上耳罩，创造了安静的环境；衣服不干，便创造衣架与风；即使遇到困难，走投无路，一些不起眼的小物件也会暗暗展示着自己的光芒，为我们铺出一条泥泞中的小路。

【道生一】
　　老子曰：“有之以为利，无之以为用。”诚哉斯言！
　　为何说，美是无用的，往往是因为他过于抽象飘渺，我们很难去理解美学，恰每个人的审美观念各不相同，他探讨的价值便大打折扣，于现实生活而言，使用价值也往往大于外观价值。
 　   那么美到底用在何处呢？现在的社会还需要美吗？
   　 于情感上看美常常能孕育希望唤起人们最本真的怜悯之心，从而让人性柔软丰厚。1942年5月，战火纷飞的巴黎，一条街道都收了来到自洛西亚的玫瑰。当即出现了奇怪的景象，面对未知的战火，每个巴黎的女性的脸上都充满了坦然的微笑，这引起了轩然大波，新闻社给予洛希亚“巴黎的玫瑰”这一美称，这不仅体现他们对生活的热爱还彰显出美巨大的能动作用。即使战争让昨日的繁华变作今朝的泥土，也无法抵挡人们触及那些鲜活的生命时产生的共鸣。此时此刻身份金钱战争都烟消云散，只剩下人最本质的能力——感知美，并为之颤栗。崇高的生活之美，唤起人们对生的希望，无论是洛西亚，还是处逆境中，心怀美的我们，灵魂都散发着香气。
    　生活由喜怒哀乐组成，而趋利避害的本性，让我们避讳情感。各人对痛感的理解不同，或是戛然而止的结局，或是零败凋谢的荒芜，而美承认痛感。断臂维纳斯并不完整，可其与永生共存的美学价值毋庸置疑；《巴黎圣母院》中五官奇丑，样貌不全的敲钟人，因怜悯美丽的吉普赛女郎惨死，与其同亡。从此，看出山川异域，皆是风月同天，人拥有美的过程中，逐渐也找到了自己的悲悯与情怀，哪怕不完美的自己屹立于废墟之间。面对万钧巨石，亦可赏舞动之姿，有挪坚石毅然之心，而这无论对个人还是社会都是有希望的。
    　于思维上说，美是主客观的统一，假如我们偶遇一片丰富的天空，美会是我们浮想联翩。阿尔忒尼斯与嫦娥两位月亮女神会是否擦肩而过？后羿的箭会是否射向阿波罗的车骑？宙斯是否与雷公电母闲话家常？当我们将眼前之境结合思考，我们便自然地去探索景的本质，为何会看见星星与月亮？神话是如何产生的？我们都拥有一个藏着万有引力的苹果，感性认知铸就对美的想象。而理性辩证则带领我们发现日月星辰下蕴藏的生存消亡的自然规律。苏轼赏景，不但咏其清辉，且作“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张若虚的千古孤篇亦有“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望相似”；刘禹锡叹息世事之余也写“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他们均从美中产生了思考。
  　但过度追求美，便会形成浮华、累赘之感。生活中常有商品过度包装的现象，这便是商家抓住人对美的向往的天性。质量无甚提高，价格却在叫嚣，这无疑是一种浪费与不正当营销的消极影响。于人而言，“容貌焦虑”这一话题成为热点的背后，也恰证大众逐渐畸形的审美带来的不良风气。
　　无用之用是大用，无用之美是大美。
    　荆楚风云，云梦秦简，一览真容。剑戈甲胄之中，它是如此不起眼。遍体暗黄，多有深色斑点。荆襄潮热，弯曲难齐且有裂口。众多文物之中，虽也历久沧桑，但内容简单而尽现无用。毕竟它只是出于秦朝小吏“喜”之手，不过只是他在工作之余的随笔罢了。
    　秦隶与现代文字大有不同，可依然能辨别一些字。我磕磕绊绊地认出一些文字。千年以来我们仍能够认出其中的一些文字，这是很神奇的一件事。站在华夏青史长河，沧桑的竹简记载着的不仅有秦朝法律制度文书，还有更多世人鲜知的无用之美。
    　几千年了，我们还能认出来。无用的竹简，告诉我们一切。
    　是铮铮王权铁蹄强势的力量，让这个民族屹立于世界东方之巅？亦或是千年一脉相承的血缘关系，让后代子孙延续至今？
   　 竹简上的旧迹，字字句句之间辉煌的大秦王朝，它告诉我们，那是一个民族文明的力量，是文明真正的起点。都说中华文化源远流长，历久弥新，而这股力量，驱动历史的车轮不断前行。
   　 一切都不会逃过时间的掌心。是兵器的，总会锈蚀，斑斑点点的红棕之间长留战争生死的哀歌；是血缘的，总会冲淡，情同手足的彼此后代终将形同陌路。秦始皇奋六世之余烈，振长策而御宇内，一统六国。十几年的大秦王朝覆灭，秦始皇留下了暴君之名。但是“车同轨，书同文”的制度将“大一统”这三个字深深体现在竹简上，铭刻在华夏后代的骨骼上，烙在文明的脊背上。
    　文明的统一，标志着不会因地域战争之间的战争而分崩离析 。世界历史上有许多文明破裂的国家，分裂的欧陆，貌合神离的印度……他们也曾在同一面旗帜下，却因各种纠纷，在一次次的入侵、战斗中慢慢拆解，在历史上分道扬镳，甚至是反目成仇。
    　那依稀能认出的秦隶，奠定了文明就此统一的辉煌历史，书写在子孙后代的眼前。这看似无用的竹简在柔和灯光下折射出的，是中华文明的起点。大美华夏文明，就此开始。
    　当世人真正读懂云梦睡虎地秦简时，那一刻，无用，即大美。
　　或许，你见过朝阳初升时，那颗绯红的小球泼墨似的晕染天空，带点金色，带点红色，带点玫瑰的浅粉色。天空热情迎接小城从睡梦中醒来，一个美好的清晨。
　　无数次见到早晨六点的朝霞，那时我刚踏进校门。画布已经调上温暖的色彩，走动的学生是这画里绝对的主角，沐浴着轻柔美好的晨曦。没有人会特意早起来看朝霞，不过是睡眼惺忪时，它就光彩夺目。使人不得不睁大眼睛，在霞光消散前多留恋几眼。接着忘掉它，投入一天的工作。
　　再或许，你见过傍晚夕照时，火烧云托着落日坠入地平线，留下彩色的天幕。晚霞更加绚烂，它被赋予更多的颜色，蓝色绸缎绣了几丝若隐若现的红线，橙色的霞光勾连那还未逝去的落日余晖。各种颜色混杂着，像俊俏的舞女，在云雾缥缈中展现曼妙的身影。走在路上的行人也会感慨：“今天的晚霞真美。”然后继续赶路。
　　对于忙碌的城市，霞光是意外之喜，是无用之美。可在乡村，朝霞和晚霞是一天里最美的风景。
　　农人在霞光的呼唤下起身忙碌，走向朝霞铺起的田垄，又在霞光的呼唤下放下农具，回到晚霞映照的房屋。远处西山落日，霞光万道；近处炊烟袅袅，白云悠悠。淳朴的人们也许没见过巍峨的山，汹涌的海，可是自然最壮美的风景天天上演，这就足矣。
　　天宫也不过如此，仙境也就是这样。每天不同样的朝霞晚霞，即使对我们的生活没有什么实质性帮助，可谁能说人类不需要霞光。倘若没有它，那么从黑暗到亮眼，只是一瞬间的事情，我们将少了多大的欢愉。
　　当人们还追求美来愉悦精神时，霞光便有它的作用。而霞光永远不会消失，因为美是人类永恒的追求。
　　霞光永在！

【天上月】
　　又是一年中秋，晚间坐庭院里，望着那轮皎洁的雪玉，不禁想起苏轼的“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您是否也在另一个世界借明月传达爱意呢？
　　冥想之间，记忆飘回了很久之前。奶奶抱着我在庭院里，在黑漆发光的月色里，一面笑着，一面用手指天上那盘月亮，给我讲嫦娥奔月。我此时便噤声坐在奶奶膝上，捧着和月亮状似的月饼一点一点啃食。奶奶一个故事讲完，我不满足地扯了扯她的衣襟，指了指天上的星星。于是，她老人家就给我编起故事来。故事里有妖怪、神仙……我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咯咯地笑。
　　她老人家等我吃饱月饼后，又抱着我上街逛。街上热热闹闹，锣鼓喧天，还伴着鞭炮的庆贺声。我一手搂着奶奶的脖子，指指这个，望望那个，“咿咿呀呀”的吐着别人听不懂的话。奶奶却似有魔法般，能懂我的意思，还能变戏法一样凭空拿出我想要的小玩意儿。那时候真好。
　　记忆回到现在，我依旧望着月亮，嘴角挂着笑意，却只能坐在一个人的凳子上流下两行清泪。我想您了。如今的我，只能蹲在那灰凉苍白的墓碑前诉说；独自走在热闹繁华的街上聆听节日的热闹；望着曾经留下的老照片，对着里面慈祥的你讲我的故事……
　　您在那个天堂般的国度是否和李白一样“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呢？您会对着月亮想念自己的孙女吗？奶奶，我长大了。但没忘记您的宠爱。可是我现在享受不到了。也许要到很多很多年以后才能重聚。等我去找您好吗？还坐在您膝上，听您讲故事，和您一起逛街，看万家灯火通明，亲人团聚，不再相隔万里，忧愁哀伤。
　　那晚，我做了一个神奇的梦。梦里有月桂、玉兔、嫦娥陪伴，还看到了牛郎织女破镜重圆。但是月桂下，坐着一个老人，她的膝头躺着一个小女孩，正吃着月饼听她的奶奶讲故事。
　　月上，天人重聚，明月抚慰伤痛的心，满足团圆之梦。
　　明月升起，那美好的人间情味便也会悄然而至。
 　   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
   　 渔人老徐悠闲地哼着小曲，比别时轻快了很多——今天是中秋。船舱里放着刚从城里带回来的月饼。老徐的那个跟班小王，朝船舱里看了一眼：“哟呵！大哥，给嫂子准备的啊……不错嘛！”老徐忍不住羞涩一笑。是的，今年是他们在一起过得第二十六个中秋了，每年都记着呢，团圆的日子可不能忘了。夕阳一如往日，含笑迷人。晚霞大大方方地把自己的余晖洒满天际，像是在分发着中秋祝福。哎，晚霞虽好，但只是给夕阳准备的嫁衣。
   　 这时候老徐已停止的歌声，他看了看岸边，有一个白衣少年在岸上招手。老徐一般不载人，但又想起今天是个个特殊的日子：“哎，就载他一程吧。”那少年轻轻地踏上了船：“师傅，麻烦到柳家湾。”老徐想着：柳家湾？刚好顺路。一来想着要过中秋，二来想着自己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再小赚一笔，老徐甚是开心。他露出了一口大白牙，歌声更加悠扬了。
    　小王在打着包裹，老徐本来就是一个爽朗豪迈的人，忍不住这般寂寞。他偷偷朝那少年瞄了一眼，自言自语道，到现在，怎么就不说一句话呢，只不过偶尔会传来一声叹息。但这一声声叹息很快就被船桨声淹没了。晚霞已经退到了地平线底，映红了老徐饱经沧桑古铜色的面庞。晚风微微地吹着，撩动他的思绪。江上被激起片片红鳞，支离破碎。
　　 远处的小洲上不是草就是树。虽是初秋，但也有些叶子已经凋落。叶儿随着风儿打转，那最引人注目的枫树，火红的，在漫漫打着转，更是给这夕阳增添了几分诗意。芦苇丛中窜出一只灰喜鹊，老徐笑着说：“喜鹊也赶着回家过中秋喽！”
    　四周静得出奇。就连小船船桨碰到了河里礁石的声音，也能听的一清二楚，潺潺的流水，似乎寄托了不尽的愁思。
   　 水天一色，江水悠悠，明月孤舟。
  　  不远处看见了柳家湾，老徐又瞟了一眼少年，那紧锁的眉头终于舒展开了，那少年急急地走向船头，兴奋地说：“师傅！前面就是我家！”老徐也笑了，他不禁想起自己的少年时期：故乡的思念，人生的失意，道路的坎坷……这些潮水般的思绪很快被欢快的划桨声淹没——月亮出来了！
  　  眼看着离柳家湾越来越近，老徐似乎也为这少年高兴起来：他终于到家了。老徐心善，没有像别的渔人到了就立马走，而是帮着少年拎着行李——中秋节，谁不高兴啊？
   　 送走了少年，他低下头，看见了水面上一轮皎洁的明月，他突然觉得，平时的冷月孤舟，今天却格外亲切。他又回头看了一眼船舱里的月饼，还在。老徐好想把水中的月亮拉出水，把酒言欢。
远处，月亮更明，故乡更近。

【满天星】

　　人生就如玉石一般，只有经过了斧锤的砍削，才能展现出它温润本色；人生就如猎豹一般，只有经过无数次的跌倒，才能练就闪电般的速度去驰骋原野……人生中总少不了烈日的暴晒，冰霜的摧残，风雨的侵袭。然而，世间没有绝望的处境，只有绝望的思维。每一次风雨过后，一定要勇敢地抬起头。那里，有一道光，照亮我们前行的路。
　　那一刻我看着父亲，好像在他心口有一道光，一道善良的光。父亲说他希望我成为一个能多为他人着想的人。我想，应该是从那时候起，他将那道光照进我的心口，就像播了一颗善良的种子。道德的终端是善，只有善良的人心口才会有光，才能将光芒给予他人。想必这样的人，即使黑夜也难掩其半分华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