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听的耐力
倾听是需要耐力的,它不同于包容、顺从和沉默,需要树立理性、平等、参与的姿态。树立这姿态的前提是两个字:耐心。被互联网裹挟的时代呼啦啦往前跑,耐心已成为人类的稀有品质。没关系,当它越稀有的时候,就是越体现它的力量的时候。
这一期推送了一些父辈与孩子之间的故事,里头有疼惜,有欢笑,也有冲突……不管哪种,你耐心倾听,就可能跨过自我身份的天堑,理解另一端的爱和心理需求。请不要放弃参与,你听,这儿还有貌似抱怨的“无语”和偷换马甲的班主任。
【俯仰】
三次腹诽
温州翔宇中学 汉赋
在敲打这篇文字的时候,孩子在上海往江苏的大巴上,我在虹桥火车站大娘水饺店里。两小时前,他顺利通过了赴美国读书的面签。温州翔宇中学 汉赋
“哈,爸,太顺利了,”他得意地摇着脑袋,“我们准备了那么多材料,其实根本不需要!”年前在北京烫过的头发有些长,说这些话的时候,他头发起伏,眼睛明亮清澈。
他是昨天下午从淮安赶到上海的,我当晚也从杭州赶到了美国大使馆签证处不远的小旅馆。这小子很可气,昨天他发往手机的第一条信息竟然是:爸,你房间钱没支付呀,还要我付账呀!正在杭州参加活动的我,当时就有些不开心了——你小子还没赚钱呢,和老子算得这么清,想干啥呀。本想不理睬他的,忍不住还是回复了一条:网上预订的,根本没法子提前支付呀。过了半小时,他回复了一个笑脸,并说“已经搞定”。
杭州活动结束,我飞奔高铁站赶往上海。已经18:00多了,路上闷闷地想:你小子还是不知事呀,前天老子就帮你订了房间,到这个点了,你今天竟然没有问一下老子在哪吃饭,要不要等老子一块吃饭。你小子,够独呀。车厢摇晃中,夫人电话过来了,嘘寒问暖,特别关注了是否吃饭了。
在杭州新买的六本书很沉,箱子只能拖着。上海正在下雨,地铁二号线出来,南京西路往西康路人行道高低不平,让我吃了不少苦头不说,我担心放在夹层的电脑抗不住。岂料,一个颠簸行李箱反了个个儿,皮面在地面上磨破了两处。就想到了送包的那个淮安哥们。
五六年前,他变戏法似地送了一个箱子,说是经常出差总拎着个大箱子不方便,哥给你买个小的。一来是救济穷人,二来是让你小子一出差就想着哥的仗义,等哥再找你麻烦时你就乖乖就范啦。为了牢记他的好,这些年这二十寸的箱子伴我走南闯北。遗憾的是,这些年一转眼过去了,我连一次饭都没有好好请吃过。因为穷?因为忙?似乎都是,又似乎都不是。有两次回淮安,次次都想到请他好好做回吃货,次次都没真正去做,挺对不住哥们的。
好在预订的锦江之星不远,跟着百度地图磕磕绊绊走了半小时就进了房间。进门才放下行李,他就塞我一碗泡面:“我早上没吃,中午没吃,到酒店后已经一个人吃过了,没等你。这是你的晚饭。”
听他一天只吃一顿,做爸的立即心下不舍,就拉他外面吃晚饭,顺道看一下明天去使馆的大街小巷。让选饭店,他犹豫了一下,说去川菜馆不贵,去吃川菜吧。不料路上我看到的店已经关门了,父子俩只得再转圈去找,不一会儿就找到了一个吃饭的地儿,面条、川菜、烤鱼和海底捞。烤鱼没找到,却走到了海底捞的店面。他领着我走了进去。
抹嘴出来,半路上那小子去洗手间检查了一下卫生。出来猛夸店铺的服务好:上洗手间都有人服务,差点让人尿不出来。这时候夫人又来查岗了,吃了没有,要不要视频聊会儿。我没告诉夫人:背着她小人家,我头一次海底捞了,更严重的是娃儿已经不是第一次在这么贵的餐厅消费过——他都知道海底捞最好吃的是“虾滑”,全然不顾他一点菜,咱爷俩就掏了近两百大洋。
因为气温急降,温州的单衣挡不住黄浦江的春风,我们饭后大致确定美国总领事馆的方向后,很快回到了酒店。路上好些纠结:到温州后要不要请夫人也到海底捞任性一回,而且强调:再不做些时髦消费,咱们两个老家伙已经跟不上形势了。
父亲
监利中学 佚名
一直很想为父亲写一篇文章,可每次拿起笔,又不知该如何去写。监利中学 佚名
像我这么大时,父亲就外出打工了。奶奶说,当时爷爷不肯出钱让他继续读书,他就孤身一人前往十堰了。
不敢想象一个十几岁的稚嫩少年,是怎样在那样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生活的。后来的事实就是他像一只雏鹰,学会了在那样的环境生存、发展,并结识了陪他度过一生的姑娘,再后来,通过两人的共同努力在那个城市站稳了脚跟。
若干年后,不知是何原因,父亲从那个城市回来,再没出去。我曾经问过奶奶,并没得到答案。依稀记得父亲回来后去过很多地方检查治病,最后好像是在哪座山里的哪一位老人那里找到的草药治好的。没多久,父亲便下田干活,开始从爷爷手中接过家庭的重担,慢慢地去学习如何种谷,如何排水,如何去将这个家变得更好。年轻的父亲没日没夜地干着活种着地,盖起了我们的新房子。
我依旧不了解父亲。我所知道的父亲,是奶奶口中的父亲。
奶奶说:这房子,是你父亲用心血搭建起来的。
奶奶说,父亲读初中时成绩一直不错,到了中考的时候,最差的高中也没考上。他不甘心,渴望再读书,听说族里有位爷爷是什么学校的老师,也有一定地位,便独自走几里路去找那位爷爷。那位爷爷说倒是可以帮忙,不过要你爸爸来签个字。父亲高兴极了,仿佛看到一束光照进了人生。可是,他的爸爸——也就是我的爷爷却拒绝签这个字,他说:“连高中都考不上,就算了上了高中又有什么用呢,能考上大学吗,这不是给家里增添负担吗?不签!”
奶奶讲到这里的时候,我的泪水夺眶而出,心想:父亲当时是有多伤心啊,好不容易通过自己的努力找到一线希望,却被爷自己父亲的话打得支离破碎。我心疼父亲憎恨爷爷,不明白爷爷为何要如此对待自己的孩子,我也不知道我的父亲当时是如何挺住这个打击的。
奶奶说,之后父亲便外出了,但他仍然坚持学习,自己边打拼边学习,最后还上了大专。听了奶奶的话,我就一直很钦佩父亲,也很心疼父亲。
然而,慢慢地,父亲变了,不像奶奶口中说的那个少年,他变得和普通人一样世俗,这可能就是被生活所磨平的吧。一直觉得父亲像《平凡的世界》里的孙少安,于是便买了这本书给父亲。然而父亲却没有看——也许他已无心看书了。
我有些伤心,但也不强求,关系的日渐亲密对我们彼此都是最好的安慰。他教给了我很多:如何做人,如何处事,如何在这个鱼龙混杂的社会里保持自己的纯真,如何承受住突如其来的打击,如何理解生活里的孤独,如何不要依赖任何人……我的精神世界变得日渐丰满。
我懂得了,父亲的跋山涉水,就是我的千山万水。
【两代】
健忘老妈
淮安曙光小学部18级7班 潘梦媛
“梦媛——”妈妈在楼下扯开嗓子喊我。淮安曙光小学部18级7班 潘梦媛
已经写了两个小时作业的我不耐烦的回答:“干嘛呀?”
“我手机哪去了?”妈妈问。
“不知道。我写作业呢!”我头也没抬回答道。哎,今天作业太多了,我哪有心情帮她找手机。
“这死手机,刚刚还看到了,跑哪去了?”楼下不时传来妈妈自言自语,以及翻箱倒柜的声音。过了一会,妈妈又发疯似的喊我:“潘梦媛——”
“干嘛?我在写作业呢!”
“我手机哪去了?”
“你找手机喊我干嘛?你喊手机呀。”
“你就不能来帮老妈找一找吗?”
“不能——”这个烦人的老妈,就不能让我安心地把作业写完。整天不是让我帮她找手机就是让我帮她找皮筋,不是让我帮她找剪刀就是让我帮她找袜子。搞得好像我是她老妈一样。
“是作业重要,还是老妈重要?”老妈两手叉腰站到了我旁边。
我抬起头看着妈妈,苦笑道:“当然是——老妈重要,但是——作业更重要。”
妈妈哭笑不得,气的直跺脚。“你这个小白眼狼,和你爸爸一样不省心。”说完气呼呼的转身就要离开。突然我发现,她裤子后面口袋里,正插着一个手机,半个头还露在外边,好像正在冲我笑呢……
温暖的话
监利新教育20级5班 张跃轩
有一天,我和他外出。我安静地坐在驾驶位的正后边,这个位置是特意挑的,因为不想让他在后视镜里看到我。他也安静地握着方向盘,似乎车内只有他一个人似的。车内播放着歌曲,有效缓解了空气里的尴尬。看着车窗外不断变换的景物,我想可能会沉默到头。
然而,他说话了,一开口便是我的学习。很多建议,都是从小耳熟能详的。我也并不怎么嫌他啰嗦,毕竟这些话以前已经从外公的口中听过。
之后,他又说到我的生活,“你要多说说话,人际交往以后到社会很重要。”听到这儿我心中一颤。明明他人际交往也不行,连普通话都说不准,还告诫我,让我想笑了。
看我总不说话,他又说了一句:“张跃轩,以后你就把我当朋友吧,你有什么事都可以跟我说,嗯?”
突如其来的“好友申请”打得我措手不及。
我本已习惯他用半命令半建议的口吻与我说话,还因此与他发生过矛盾,这也是我不愿与他沟通的根源。
“嗯?”他很渴望得到我的回答。
我也以“嗯”的形式回了过去。
仿佛一下子从父子变成了朋友,过去的矛盾被“朋友”这个词通通磨去了棱角,虽然这个变化看上去波澜不惊。
听到这个“嗯”,他笑了。我不知道我的话温暖他没,但可以肯定,我心中已经有了一泉春水,暖意融融。
别人家的孩子
监利新教育20级20班 唐梓筠
有一种神奇的生物,能发出炫目的光辉,却制造了大面积的阴影,笼罩身边无数的孩子,让这些孩子内心充满愤怒却又无可奈何。监利新教育20级20班 唐梓筠
场景一:房间里。我拿出鲜红的试卷,妈妈的脸色瞬间阴沉起来,冷哼一声:“每次都考这么差,看看你那小学同学xxx,上了初中照样考全班第一,你咋不学学人家,真不思进取。”“她成绩那么好,谁知道她怎么学的。”我垂头丧气地说。“别人都是后天的努力,谁像你先天智力不足,后天还不好好努力。”妈妈气急败坏地喊着,“还有看看你房间乱的,学习不努力就算了,还这么懒,怎么办啊!”我瞬间难受,说:“老妈,嘴巴怎么这么毒,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
场景二:餐桌前。“你看看楼下张奶奶的孙女,吃饭都细嚼慢咽的,长得又高又漂亮,哪像你简直就是个汉子,狼吞虎咽的。”妈妈摇摇头。“吃她那么慢,要吃到猴年马月啊。”我顶顶嘴。“你是女孩子就应该淑女点,早说就拿你当小子养了。”妈妈摆出一脸嫌弃的表情,数落着饭桌前狼吞虎咽的我。我只能无可奈何地继续扒着碗里的饭。
场景三:客厅里。我好不容易吃完饭,懒洋洋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突然,周围杀气袭来,重重的步伐之后便是妈妈的骂声:“你看看别人家哪个孩子像你睡了就吃,吃了就玩,玩了就睡的。人家都在争分夺秒地学习,你呢?却在这看电视,快去写作业!”在妈妈劈头盖脸的一番话之下,我只好关掉电视去房间写作业。
我恨“别人家的孩子”这种生物,可有时又感谢这种生物。没有他,妈妈“食指教育”肯定没有这么丰富的内容;没有他,肯定也没有越来越完善的我。
一张纸条
永嘉翔宇小学16级5班 陈鑫淼
那一天,我正与好朋友们在楼下快乐玩耍,一个扫兴的声音响起了。永嘉翔宇小学16级5班 陈鑫淼
“吃饭了!”母亲命令的声音直冲耳膜。
闷闷不乐告别了好朋友,我垂头丧气地坐上了电梯。回到家,正准备化悲愤为食欲,端起碗筷大干一场,抬头一看钟表,十点整。这个点吃中饭?!母亲看了看我的神情,尴尬一笑:“哦!原来是我看错了。你也别疯跑了,在家里多看看书。”
“什么?”我很无奈。向窗台下一望,玩耍的伙伴已经散去。
我一下子没控制好情绪,冲母亲喊道:“你不会看表啊?知道我玩耍的时间能有宝贵吗?”母亲轻描淡写地说了句:“下次注意喽!”想想刚才的快乐被莫名其妙破坏,我一怒之下冲进房间,“嘭”地一声把门重重甩上,然后锁紧了房门。
一小时,两小时……三个小时过去了。门外没有动静,我的肚子却有动静了。悄悄打开房门,没人。可能母亲吃过饭回单位上班去了。一看饭桌,留的倒挺齐全:半盘青菜、一碗米饭、几块牛肉。仔细一看,桌前是一张字迹潦草的便利贴,大概内容是:把饭热热,配着肉和青菜,把饭吃了,一切就都过去了。看着看着,几滴泪珠滴在米饭里,那简短的几十字,刺痛了我的心。忙于工作的她承受的还少吗?
眼看时间到了晚上,母亲还没到家,我慌了。她很早就跟我说过提前上床自己先睡,但我还是很害怕。在我迷迷糊糊要昏昏睡去之时,开门声一响,母亲进了门,我闭着眼睛装作睡着,感受到她轻轻走到我床前,帮我盖上被子。
这位平凡的母亲,也许给不了我快乐,但给了我安宁的生活;也许不太会表达,却用简短的方式表达了她对孩子的爱。
【校园】
集体生活之无语有思
温州翔宇高中19级10班 谢佳颖
原本安静的午休被一声声尖叫所打破。早上匆忙返校,经过一上午紧张学习,中午困得不行的初三学生,将午休当成了调整作息找回状态的救命稻草。当初三的宿舍被均匀的呼吸声笼罩时,当我在沉沉睡梦中积蓄能量时,西溪阁的尖叫声阵阵传来,那是初一的学妹经过七天的小别之后再相见的兴奋。清脆而尖利的喊叫与行李箱碰撞楼梯的声音混杂着,整栋女寝楼沸腾起来,简直是“猴子大迁徙”。像一把把绣花针和一个个螺丝钉同时刺入锦缎一样,甜美的梦乡被戳破,我很想冲出去大骂她们一顿,可理智和精力都不允许我付诸行动,我只能瘫在床止,无奈地闭目养神。
学校里另一件值得期待的事情就是吃饭。作为一个干饭人,吃饭是一件大事,若是被耽误,那简直是天怒人怨。吃饭前的那一堂课便十分关键,可是,大无语事件再一次发生了,当我满怀期待下课铃时,亲爱的Z老师还在激情地讲题。Z老师这样标榜自己的“我Z老师向来都是准时上课,从不迟到,准时下课,从不拖堂”,可是我很想说“老师,下课了”,理所当然我知道自己没那么大的胆量。当我好不容易得以走出教室,发现高中部的学长们奔向食堂了,那是几千人的队伍啊。堵塞的楼梯上,我恨不得长出一双翅膀。好不容易到了食堂一楼,心里想着也许跑一跑还有希望。可校园里已经没有我发挥的空间了。看见密密麻麻的人群涌入食堂,我心里十分明白即将发生什么。没错,燥热的食堂内有嘈杂的讲话声,还有一些虎视眈眈看哪个缝隙可钻的插队人……此刻心中的憋气已经达到了极点,可为了维护温柔的仙女形象,我只能选择等待香喷喷的饭菜来治愈。
晚上的洗衣房总是人挤人,甩干机却只有两个。当我解开甩干机盖,正要将衣服放进去,一只袜子姿态优美地从洗衣台上飘下来,稳稳地落在甩干机内——那位还在洗衣服的同学,将她的一只袜子丢了进来,紧接着,另一只也以相同的姿势丢进来了。她洗完一只丢一只,总共丢了3双。我寻思着不是到我了吗,更何况她还在洗呀!再接着,她又把按扭调到了5档,3双袜子甩5分钟?!那一刻,我真想把盆子倒扣在她头。那时,我真的很无语,却又只能微笑面对。
集体生活中,无语的事情常常发生。我思考着:情绪冲动是人的本能,克制情绪才是成长的标志,在面对无语的事情时,理性、温和地看待,平和、冷静地处理,才是成长路上的必修课。
【时代】
被网络改变的班主任
淮安曙光初中 王勇
翻开留言本,发现许多学生留下了邮箱地址,还有好几个QQ号。我想:这些学生是不是会在网上说些与他们年龄不相符的东西?我打开自己的QQ,把资料改为“14岁,小阿哥”,然后根据学生的QQ号码去添加他们。
查看了他们的资料,基本上放了心,除一个学生把自己说成是20岁的大学生外,其余的资料都比较属实。
遗憾的是他们都不在。他们在学校,不能上网。
终于到了星期五晚上,我六点多就登上QQ等学生。可惜,还是没什么学生登上QQ,我很高兴学生并没有沉迷于网络聊天。
终于,有一个学生上线了——是一个学习比较差的学生。我连忙向他发讯息,他也回应。在聊天中,他向我诉说了学习中的困惑和生活中的忧愁,也偶尔谈了一些班上的事,因为他并不知道我是谁,就没有任何保留,我也耐心地安慰他。
接下来几个星期我又与另外几个学生在网上见了面,在与他们的聊天中,我真正地走近了他们,也了解到我工作时偶尔的武断或者粗暴给他们带来的心灵伤害。
从此,我在工作上更加注意自己的行为,力求做得更好。
到现在为止,学生们还是不知道与他们聊天的是谁,但是许多学生说班主任对他们越来越好了。我心里暗暗高兴,同时由衷地感谢网络给我带来了了解学生心态和改善自己教育行为的机会。
【微言】
我理了理情绪,迎接数学老师的目光,很真诚地说:“老师,您讲的东西我都认真听着、记着、刻在心里。但我很容易心急,我想,我可能正是因为太急于求成,没有细心做题。老师请您相信我,我绝对不是知识点的混淆与错误!”我斩钉截铁的声音让我自己都觉得惊讶,但我更开心,因为我讲出了心里话。我给了自己一个机会。
——枣庄翔宇中学21级1班张静涵同学谈自己考差的原因
刚搬到新宿舍,我也想过会不会睡过头的问题。我觉得我应该能起来;舍友也应该能先起来,或许能叫醒我;还有宿管员也会吹哨子。我原来的那帮舍友中,有一个就是我们的“闹钟”,我们习以为常。但是,我没能自己醒来;最早醒来的室友大叫“已经晚一个小时了”;后来听说宿管员确实吹哨了,但声音比较小。后来我们就开着门睡觉,终于能听见哨声了。再后来又搬来两个新舍友,他俩能早起,我们一直依靠这两位起得早的舍友当我们的“闹钟”。
——枣庄十八中20级翔宇3班王振同学解释自己为何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