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金黄
(第四十期)
【编者按】
在这个季节里,亲子情,师生情,学友情,万千种情感都在涌动。窗外,阳光明媚,一片金黄。
锈是锁的痕
宝应中学高二(21)班 王盼
已有大半年未回家看看了,不知家里院门上的那把锁怎样了,是否依稀和父亲在家时一样光滑如新?
父亲喜欢把弄锁,小的时候就知道家里有很多锁,而且老看见爸爸眯着一只眼睛向锁里看,于是我也在旁边学做着,并伴随这些锁度过了一个快乐的童年。
后来,不知是由于搬家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这些锁不见了。一向喜爱把弄锁的父亲难过了好一阵子。从那以后我再没有见过父亲把弄锁。起初我以为父亲不再爱“锁”,却不知父亲是为了给我上学筹钱而放弃了他的爱好。
回家过年时,在外打工的父亲带回了一把古铜色的锁,春节期间,父亲总喜欢用布将琐擦得锃锃发亮。开春了,我到城里上学去了,父亲也同我一道离家。临走时,父亲亲手用那把锁将院门锁上,自言自语道:“我们要走了,没人在家了,你得替我们仨好好锁住这个门,守好这个家啊!”
……
走到家门口了,抬头看见院门口的那把锁已锈迹斑斑,却仍在坚守岗位。轻轻吹去上面的锈屑,我发现有一道道锈渍已在锁身上留下了永远的痕迹。摸上去,粗砺而又刺痛,让我想到了父亲那双粗糙的手——布满老茧,已经失去了曾有的润泽和柔软。
锈,是锁在岁月中划下的痕,再也无法拭去了,犹如我已经清晰感知的父亲的眷眷爱子之情。
“三百元”的旅程
淮安外国语学校初一(16)班 冯力
“得知你家困难,寄钱三百略表寸心。”不行,不行,他一笔画掉,拧眉沉思,片刻重新写道,“不要问钱从哪里来,治病要紧,别拖了。”不行,还是能看出来。他用毛敲了一下头:“怎么措辞好呢?”
“已经下班了。”邮局的营业员催促。“就好。”笔尖在汇款单附言栏划动着,“不要问钱从哪里来,把它用在最紧要的地方吧。好心人。”
走出邮局,他长长地吁了口气。到学校快一个月了,妈还病着吗?唉,妈怎么就不听劝呢,不能怕花钱就不治病呀?爹竟还帮妈说话,难道没看见她病痛的样子么?总是说以后治,以后是哪一天呢!他长长叹了口气。
来城里上学时,爹非要把最后的五十元再给他带上。“那怎么行,我带得已经够了!你说别人家的孩子,一学期花多少,这哪能比呢?我不是他们,咱家也不是别人家呀,真的够了!爹,你别难过,回头给妈看见又要流泪了。我会吃好,会看护好自己,会常给家里写信的……”
他眼里闪着泪花,扭头看看,行人匆匆,没有人注意他。
开学后,学校评学习标兵,他没想到一下子被奖励三百。拿到钱,他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把钱寄给家里。可是怎么寄呢?以自己的名义寄回去,爹肯定还会寄回来的。想来想去,他决定以一个“好心人”的名义把钱“捐”给家里。
有了这笔钱,妈就可以看病买一些药了。对,一定要给妈治病,不能再拖了。得写封信再劝一下他们,今晚就写。他想着,似乎妈已经进了医院,病已经好了,他脸上露出一丝浅浅的笑。
太阳的余辉快竭尽了,火烧云不断变化着形态。看,那不是爹在躬身犁地吗?哦,更像是在推车。还有妈,多像拖着病体在地里劳作的妈,还看见那飘动的白发。
又是一个艳阳天,走出教室的他伸了个长长的懒腰。半路上老师拦住了他,递给他一张汇款单。
瞬间,他感到一阵眩晕。心在颤,手在抖,强忍的眼泪还是泉涌而出,溅落在汇款单上,打湿了附言栏中的那两行小字:“有个好心人,给家里寄了些钱,给你三百,要学好吃好,家里一切平安,别挂心。”
金黄
淮安外国语学校初三(6)班 朱逸君
我是一只野鸭蛋,我和我的兄弟姐妹们是在一个晴朗的冬日里出生的。我们一出生都不知道彼此长的什么样,并且也不能互相说话。我们只能在属于自己的蛋壳内休养或锻炼身体,只等四个星期后破壳而出。
我猜妈妈一定很高大吧,否则我们在她身边怎么那样安全呢?每天,我都能感到无比温暖,四周都是暖气。偶尔,我会调皮地动几下,这时,妈妈就会腾地站起来,用嘴敲敲我的壳,然后又蹲了下来。时间就这样一点一点地跳过妈妈的背,敲着我的壳。四个星期过去了,终于要出壳了,我兴奋得简直不能呼吸。然而,万万没有想到,就在这一天,天上飘起了暴风雪。
西北风猛烈地撕扯着周围的树枝,我虽然看不见,但树枝那脆弱的腰肢折断的“啪嗒”声却听得十分清楚。还有那肆虐的冰雹也横行地砸下来,冰面因受不了那样的打击而崩溃裂开。芦苇们也只得由那该死的风雪任意摆布,四处摇摆,发出“哗哗”的求饶声……这一切听来多么可怕,可我却感觉不到丝毫的恐惧,因为我知道,有妈妈在,我就不会受到一点伤害。
暴风雪很快就过去了,四周再也没有它那狂暴的吼声。周围变得冷了一些,再接着,很冷。我受不了了,终于拼尽全力破壳而出。
我可以看见光亮了,四周是多么的安静啊!我环视一下,眼光停留在一个庞大的身体上,她一动不动,那就是我的妈妈吗?灰褐色的羽毛,流线形的身体,还有那厚实的嘴巴,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那真是我的妈妈啊!她半身倾斜着,嘴微微张开,可隐约看见里面塞满了雪白的东西,她的眼睛紧闭着。我试图想让她睁开眼睛,可我无能为力。“妈妈……妈妈……”我拼命的叫着,可是她仍然不理我。我用我的小翅膀去拍她,可她还是很安宁地躺在那儿。妈妈你是跟我赌气吗?是的,一定是这样的。妈妈,你就快点站起来吧,请您站起来,用您的嘴敲敲我的头,好吗?妈妈,您要是再不站起来的话,我就要走了,再也不陪在您身边了。
我似乎明白了,妈妈一定和暴风雪进行了令人难以想象地斗争,一任风吹雪打,她一声不吭的坚守在冰雪中,因为在她的羽翼下有她的孩子……想着,想着,我的眼睛开始模糊。妈妈终究没有理睬我,她仍静静地躺在雪地上,安详地睡着了,永远睡着了。
太阳开始下山了,夕阳金黄的光倾泻在我的身上,很温暖的感觉。哦,妈妈,你放心地在这儿安息吧,我会和你一样坚强的!妈妈,我也要走了,我不能守候在你的身边了,那金色才是我的去向。
我慢慢地走着,踏着铺满雪的小路向太阳走去。我相信,我会像那火红的太阳一样,散发着醉人的金色。
我的好姐妹祁雯
宝应实验小学四(8)班 查涵雨
咦,那个扎着独辫子的小女孩是谁呀?不认识吧?嘻嘻,我来给大家介绍一下吧。
她叫祁雯,我的铁“哥们”,和我同班同学。
她长得机灵又可爱,白皙的小脸蛋透着红嫩,上面嵌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一张能说会道的嘴成天像小鸟一样唧唧喳喳,嘴里藏着几颗蛀牙——哈,牙齿快成了蛀虫之家了。
虽然已经上四年级了,可她还是调皮得像猴子似的,精灵得很。我经常和她“同流合污”,做一些让老师和同学“哭笑不得”的事,不过天地良心,我们俩可从来没干过坏事哦。
祁雯的性格很开朗,活泼可爱,惹人喜欢。她的爱好可多了,喜欢读书、画画、弹古筝……去年儿童节,她和冯杰表演了古筝节目,那优美的旋律到现在还在耳边响起……
从一年级开始,我们就成了形影不离的好朋友。只要一见面就拥抱在一起,常常引起别人的误会。有一次,我和祁雯在一起,听见别人在议论,这两个孩子是双胞胎吗?我们相视一笑,手拉手的走远了。
我们上课发言都很积极,回答问题的质量也不错。在学习上有困难我们都会互相帮助,用我的话来说,再难的问题只要我们一起动脑筋,都会迎刃而解。对方犯了错,我们总是互相提醒,都会虚心接受对方的意见。
放学家长接我们时总会说:“这俩丫头,真像一对亲姐妹……”
“没错,我们就是亲姐妹!”当我们听到家长这样议论时,总会头靠头异口同声的说这句话。
这就是我的朋友——祁雯。我们之间的故事可多了,想知道更多吗?嘿嘿,下次我把她介绍给你,一起做个好朋友啊。
马老师离开班级的日子……
宝应实验初中初二(9)班 姜琦琪
马老师去南京已经一个星期了,依稀还记得他临走前的千叮咛万嘱咐。是啊!他不放心我们呀,即使我们已经15岁了,但在他眼里,我们永远是长不大的孩子。
还记得他临走之前开玩笑说:“我走了,你们就高兴了,对吧?没人管你们了。”可您是否知道,这给我们带来了多少的不习惯呀!平日里,您的教育与管束对于我们来说,已经是不可缺少的了,尽管有的同学有时会表现出不耐烦,不过现在我们太盼望您快点儿回来了。想起您,仿佛就能听到教室里您那荡气回肠的声音。
幸运的是,在马老师离开班级的日子,班级秩序很好,同学们都很乖。语文学习上,教实验班的袁老师给我们代课,虽然起初有些不适应,但在现在已经没问题了。虽只是我们的“代理班主任”,朱老师对我们班的管理却十分认真。
已经过去一个星期了,虽然没说,但同学们心里却十分思念马老师。据说他还有大半个月才会回来,但我们总会联想马老师回来后的样子,一定瘦了,或许头上又多了白发。
没有马老师的日子,我们的生活空虚了;没有马老师的日子,我们的心灵少了依靠。没有马老师的日子,一切都变了,教室中少了他那宏亮的声音,办公室里少了他那挺直的背影,这真让人不习惯。
马老师,在这下面的大半个月中,我们一定会好好监督自己的学习,保证您在与不在我们都在刻苦用功。只有这样,等疲惫的你回来时会得到这样一个惊喜:班里的学生都比先前懂事多了,进步多了。马老师,您好好照顾您的女儿吧,请不要为我们担心。
不管你能否提前回来,我们都在时刻期盼您,期盼您能早日回到我们这个温暖的家庭。
师恩难忘
宝应实验初中初一(8)班 姚思佳
还没做好充分的准备,教师节便悄然而至。作为一名刚成为初中生的我,脑子里不断出现小学班主任王老师的身影。我想去看她。
打了好多个电话,终于听见了王老师那熟悉的声音,略带着几分沙哑。约好时间,我联系了几位同学,带上了一点心意一起去看她。电话那头王老师坚决不要我们给她买礼物,还说送礼物就不要来了。可老师为我们的付出何止那几件礼品抵得上!所以我们每个人都自作主张好歹买了些,我准备了鲜花,这是送给王老师的,另买了些她女儿喜欢的零食。带着几分紧张与激动,我小心翼翼地捧着花上了王老师家的楼梯。花儿似乎也知道重逢的那一刻是无比重要,收紧了自己美丽的外衣,等待那一刻神圣地开放。
谁也没想到王老师已经在门口等我们了。她还是那么年轻,不过头发已拉直了,穿着拖鞋,头发披着的王老师真美丽。开始我们几个倒显得有点拘束,几个疯丫头立即变成“窈窕淑女”了。好在没过一会儿便适应了,我们开始与王老师交谈起来。王老师热情地给我拿出她外出旅游的照片,她讲得生动有趣,不乏上课时的风采。毕竟是个老师,她十分关心我们的成绩。虽然我这次周闯关考得不是太好,但王老师却鼓励我说:“适应环境也是一种能力的体现,好好学,争取跟在小学一样优秀。”
才过了半小时,我们几个就故态萌发了。贾迪菲别出心裁,一直想把一朵小花戴到王老师头上,不过直到最后也没有得逞,倒逗得我们只是“嘿嘿”地笑。
晚上,我们被王老师留下来吃饭。虽然王老师饭菜烧得不是很好吃,但我们依旧吃得很香。
王老师,我们虽不再听您上课了,可我们永远爱着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