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步/181期文学

时间:2023-06-22 12:02 作者:编辑部 编审:向宇

 

只有在行走时,一个人才可以触摸路的心跳,活在整个世界中。徒步而行,过往堆积的暮气和忧思一扫而空,思维和脚步一样轻快。


【书信】

 

远行

哈尔滨工程大学 朱益贤

敬爱的宗老师:

  您好!

还记得我吗?朱益贤,那个写日记的小孩。将近三年没有写信给您了。原来打算这个寒假去淮外看望您,但是疫情使我不能够实现这个计划,但愿这些文字能把我的祝福送达。从淮外毕业后,我去了淮中。三年的孤单与被压抑的悸动最终在六月的阳光下幻灭,消失得无影无踪。我参加了2019年的高考并获得满意成绩。

填志愿的时候我选了一个离家很远的地方,那是美丽的北国重镇哈尔滨。抱着为祖国的国防事业做贡献的理想,我放弃了苏州大学与南京师范大学,选择了哈尔滨工程大学的船舶工程,将此生交付给大海。

可能您会感到疑惑,我怎么没选文科。我想是因为我厌倦高中的语文教学模式吧,高中三年的语文课我几乎没听过,全部在课堂上看闲书。因为有一个信念随着对应试语文教育的厌恶而逐渐生长,那就是文学是不能以讲题的方式教给学生的,一首诗老师应该讲出其中的美,而不是应试技巧。每当有同学在议论文中请史铁生站出来为他说两句话的时候,我都十分反感。有件事至今令我记忆犹新,一节语文课上,一位同学用索尔仁尼琴的名言开头的议论文被老师挑出夸奖,当老师问她索尔仁尼琴的事迹后,她十分坦然地说她也不知道到谁是索尔仁尼琴,全班都笑了。我觉得这样是不对的。从那以后我再也不写议论文。直至高考。

还有一方面的原因是高中三年的阅读改变了我的志向,给我触动最大的一份杂志的文章《1937与南京悲歌》。那个午后,我逼着自己逐字阅读血腥的历史,逼着自己去直视那些两眼泛着悲戚的头颅。我明白了唯有强大的综合国力与先进的科学技术才能使我们不被欺负,于是我决定为祖国的国防事业添砖加瓦。

命运真是变幻莫测,我去了一个做梦都没想到的地方。第一次踏上这片土地已是晚上十点,来自这座城市的风轻轻地吹拂着我,我默默地告诉自己:一切又开始了。

我把大学生活过得比高中还要辛苦,每天早6点,晚上11点,坚持跑步与其他运动。但我发现了一个新爱好,在城市里徒步。还好哈尔滨足够大,可以用来迷路。十月国庆假期,我徒步至松花江边,登上了江心岛,跑完了跨江大桥,拜谒了杨靖宇烈士,见到了美丽的教堂。我还花了半天的时间去找花市,待我找到,却发现它早已关门了。于是转身离去,心中亦是欢喜。写到这里,却发现有很多感悟都不能写出,因为我已经很久不写与前进无关的文字了。

步入大学,我看到了很多非常努力的人,我也想成为一个有用的人,但这很难。离开淮外后我着重于磨练自己的精神,希望着自己的历练与自律终将换来一把纤尘不染的精神之刃。我在大学里一直思索着这样一个问题:如何在这个物欲横流的世界里保持自己?其实答案很简单,要有大毅力。这便是我下一个阶段想要达到的境界。

祝:平安健康!

学生朱益贤

(作者系淮安外国语学校16届校友)

 

【旅程】 


一个人走一走

淮安外国语22级12班 宋泽佳

往常周五放学,都是爷爷来接我。但这一次,我说,我自己走回去。

出门时,天已经黑了,我更希望能够一个人在来时的天空下走一走。那时天边浅浅的嫩粉色与淡蓝色甜蜜地融合起来,颜色的潮水轻盈地席卷居民楼后的背景,很美,很浪漫。

黑色的天幕下,风吹起来,树晃起来。每片树叶摇它的小影子,每片树叶聚在一起,摇它们偌大的影子,中间留有细碎的昏黄的光隙,有一种出人意料的素洁壮观。

无惊无险地过了马路,我感到头上几根生机勃发的头发倔强地站着,晃啊晃的。

小区里有灯,但路上仍然很黑。有些路灯照亮树叶的一角,有些路灯被树叶遮遮掩掩,反倒像是树在发光。

拐过一个弯,一个穿裙子的姑娘骑着自行车,慢慢悠悠,后面一辆汽车的黄色车灯将她的影子拉得悠长。天是那么暗,人是那么少,蛾子落在地上又飞起来义无反顾地扑向街灯,很有情调的宁静画面,像一幅剪影。

一些树叶被灯光照得通透,只有细小的脉络还坚定地印在那里,我就这样看着路灯与大树,走着,然后停下来,回头,想了一下——路径由我决定,一个人走路。我迂回几米,路过白色的扇形拱门,右转,走到一条棕红色砖头小路上。这里没有灯,路两旁树多草多,树叶的影子落在我身上,那些树都谦恭地弯着腰伸出叶子,拂过头顶,仿佛在这样一个幽静的地方受到一种一声不吭的殷勤与欢迎。

我走到路的尽头,一些阿姨奶奶在跳广场舞,很接地气的音乐声里,掺杂着小孩子的哭闹声,一些大人的怒斥声,一些妇女聊天时的放声大笑,一些男孩子疯闹时的喊叫……它们交织起来,显得十分浑厚。我停了一会儿,走出这热闹,回家,心情愉快。

自在与收敛,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境界,但决不是极端。因此,我在它们间徜徉徘徊,并没有什么大错。上初中后似乎有些约定俗成然而必须遵守的规矩。在这些条条框框中仍十分自在,或许就是给自己一些时间与空间,我在两种极端间安然自适,以自己的节奏规划生活,收敛且自在。就像我五一放假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制定每个时间段该做的事,自在是回归自我,收敛是顺从他人,将自在与收敛结合,便是“从心所欲不逾矩”了。

“独坐幽篁里,弹琴复长啸”“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真正活成自己的模样,那是王维的境界。但是可以偶尔忙里偷闲,听潮起潮落,看云卷云舒,或者仅仅是,一个人出去走一走,就像今天,晚风温柔地亲吻你裸露的臂膀,夏日的沁凉穿过你的头发,发出风吹树叶的簌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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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

监利新教育20级22班 代濛

别了同学,我独自坐上回家的班车,刚才还在一起嬉闹,此刻已是我一人,心里不免空荡荡。空气中夹杂着一股浓浓的汽油味,我愈发烦躁了。拉开车窗,轻轻合上眼,睡一觉一切就好了吧。

车途颠簸,睁眼闭眼间已是截然不同的风景。窗外绿意正旺,叫不出名的野花依着田畔肆意地长,青嫩的植物一直往天边蔓延,十分养眼,淡淡的清香在周边弥漫。

车缓缓地停下了,听司机说是要再等一批人上来,百无聊赖的我四处张望,最终停留在几个人前。那似乎是一个家庭,爸爸、妈妈和小女孩。小女孩扎着两个羊角辫,碎花裙,小布鞋,手里还捏着把新采的小野花,挺可爱的。只是此刻她萌萌的小脸上挂着几分惊慌与无措,只因身边的父母正四下无人般地争执不休,全然不顾眼前的她。

我突然地想起了孩童时的我。

同她一般大时,我还生活在父母身边,父亲年轻气盛总是冲动易怒,恰逢母亲也是个急性子,两人总为大事小事争得脸红脖子粗。我年幼笨拙,小小的人儿只知在父母间作难,不懂得如何平息父母两边的怨怒。有一回,爸妈争吵,一桌饭菜被掀翻在地,可怜的我,端着一碗冷饭,噙着泪坐在床边,挑一口,又一口,吃了很久,孤独无助。没有一个人告诉我,我该做什么。

时隔多年,没人提及这事,父母早已忘了,但那碗冷饭的滋味仿佛还在唇齿之间……

天空似乎又黯淡了几分,女孩儿手中的小花有点儿打蔫。我多希望,那对面红耳赤的年轻父母能看一眼可怜的女孩,我多希望…… 玻璃车窗反射着夕阳投来的光,等待的过程无奈又漫长。

蓦地,小女孩站起身,摸了摸妈妈的手,把手中的那束小花轻轻地抽出几枝递到妈妈的手心,又摸摸爸爸的手,把剩下花儿交给爸爸握住。两个大人像是顿悟一般,脸上浮起一层愧色。听不清他们低语着什么,只看见他们三人坐得紧了些,女孩被爸爸抱在腿上,妈妈从包里掏出了桔子在细细地剥。

车上的人差不多满了。司机发动车辆,阳光跳跃着打在我的身上,风儿再次送来淡淡的花香。这一刻,我在路上,不敢说看透了世情风景,却切身感到某种莫名的美丽。


【编者点评:掀翻饭菜这一核心事件的描述不动声色却压抑不了少年内心的惊涛骇浪,我们的父母都曾年轻过莽撞过,就像我们正在苦渡的敏感青年期一样的。好在我们都在成长,爸爸妈妈在成长,少年在成长,整个社会这个时代都欣欣向荣。】

 

 

回家路上

淮安外国语22级5班 张馨予

每晚放学,都是奶奶接我步行回家。

站在马路对面,一眼就能看见奶奶。她站在那个铃兰花形的路灯下,有时一个人站着,有时一边和陪读的其他奶奶聊天,一边在那么多穿着白衬衫、格子裙的女孩子里张望着寻找我的身影。

接到我了,她会帮我提过包,摇一摇我的水杯,看我水杯里的水喝完没。有时我一天都不喝水,奶奶就会和我唠叨水对人有多重要。在路上,我挽着她的手臂,听她聊一聊今天她干了什么。

早上送我上学后,她回去吃饭,做做家务,出来锻炼。她总会去学校对面体育场门口的健身器材那儿去拉伸,这是她在老家的习惯。有时,她会和刚认识的朋友去超市或万达给我买些吃的。

我也会聊一聊今天发生的趣事、糗事——上课时窗外的黑天鹅劈波斩浪叫得欢快,大胖和老师一起呼哧呼哧地跑了四公里,宿舍的女孩儿分享了一颗很清凉爽口的糖果,我的《学霸》比昨天做得好,食堂里的小龙虾和我们家乡的龙虾有点不一样,我特别崇拜的女生原来每晚10:30睡觉……她总是津津有味地听着,好像好久以前就认识我的同学,我的朋友。

楚州大街上的路灯很亮,车来车往,有时还有小火车呼啸着经过。我们慢慢走,看影子被路灯拉得长长短短,一路上说着妹妹、妈妈、爸爸、爷爷、我们的家、家里的狗……走着走着,总有一种恍惚回到金湖的感觉。

 

春风中骑行

涟水滨河小学20级2班 张杰

阳光温柔地照耀着大地,微风轻轻地拂过我的脸庞,鸟儿穿梭在香樟树的枝头卖弄歌喉。我戴着遮阳帽,踩着绿色单车,沿着龙腾大道向习字班前行。

妈妈还没赶上我,我便慢下速度,悠闲起来。

龙腾大道真的像它的名字一样大气,路面非常的宽阔,像巨龙一样蜿蜒绵长。大道两侧整齐地栽种着高大的香樟树,五月的树叶,翠绿诱人,忍不住多看几眼。越过香樟树,大道南边一座座高楼拔地而起,它们似乎要和这巨龙一起腾飞。

最让人目光舍不得转移的,要数大道北边了。你看,碧绿的草地,温和地躺在香樟树和小河之间,春天刚长出的新草,到了此时,正是踢球、打滚、露营的好时机啊!如果不是有任务在身,我肯定要去跑 两圈,踩几脚,感受感受这青草的弹力。再跑到小河边,扔几个打水漂,让清澈平静的水面荡起涟漪,笑出皱纹。

突然,一片明黄拉住了我。不知是谁那么调皮,在河的对岸,错峰撒下油菜种子,趁着别的油菜花退场时,它们竞相开放,一大片,一大片,一直向北,都是的,如此壮观的油菜花在五月应该找不到了。很多路过的人像我一样,面露惊喜,更有人忍不住越过小桥,奔赴花海。

“好看吗?”妈妈赶上了我。

“好看!”

“我们写字班下课来看啊!”

“欧耶!”

阳光正好,春风拂面,我心怀期待的喜悦,沿着龙腾大道继续骑行。

 

看山还露营

涟水滨河初中22级3班 卞邵杰

远行的前一天晚上,竟兴奋得一夜无眠。

第二天一大早,跟着徒步团坐上大巴,沿途的景色让我目不暇接:路边各种色彩鲜艳的小花、大片大片青黄的麦田、远处白皑皑的雪山与白云相接。这许许多多的美景引得游客纷纷拿出相机,记录下这美好。

中午,我们来到了一个小农庄,因吃不惯油腻腻的抓饭,我和老爸便自己动手,用自带的小锅小灶煮上几包方便面,这就是我们的午饭。

下午,带好相机,跟着老爸去寻找美丽的景色,用相机拍下来。老爸热爱摄影,我想他徒步的乐趣就在于此。一个下午我们走了很远,还爬了山坡。这一路上的美景让我惊讶,虽说也曾在电视上看到过如此的景色,却不及亲眼见到的令人兴奋。

爬上山坡,云是那么的近,仿佛一伸手,就能摘下一朵。云的形状更是奇异,一团一团的挤在一起,像是去赶集一样。而那雪山,更是独特,连绵不绝,白色的雪落在山峰上,看上去就像是戴了一顶白色的帽子。

站在山坡上,放眼望去,周围都是麦田,所有的麦田连成一片,像一张巨大的毯子。看着那张青黄色的“毯子”,我有一种跳下去的冲动,想在那麦田里翻滚。这样的美景,我竟只顾得上欣赏,都没拍几张照片以作纪念。

回去后,我和老爸便开始找地扎营。最终选定在一个小山坡上。我们把支帐篷用的工具拿出来后,就开始搭帐篷。其实挺简单的,首先把支架拉直,再从内帐中穿过去,扣上扣子,搭上外帐,打好地钉,帐篷就搭好了。我的徒步乐趣在于野外露营。

晚饭也像午饭一样,从包里拿出自带的食材煮好,就开吃了。一到晚上,风就特别大,气温也一下就降了下来,可我却兴奋地从帐篷里跑出来在进去,就这样循环,直到很晚才睡。

第一次徒步,累,但很快乐,为美景,为扎营的乐趣!

 

【校园】

 

绽放

监利新教育22级17班 张依星

清晨五点,阳光撕开云层,微光一点点渗透,照射在这可爱而又美丽的人间。微风拂过树梢,金黄光斑散在窗外那棵不知何时抽了绿芽的常青树上。在这片泛滥的绿色之中,朵朵牵牛花缓缓舒张,它们睡眼蒙眬,却在被阳光照耀的一瞬向四周绽放,如同一片淡粉色的流光向四周蔓延,那一刻,生机就这样忘我绽放。

上午七点,我站在老旧的栏杆旁,树荫伸出手替我遮住了火辣而又刺眼的阳光,投射在身上的只有几片零碎的光影。我闭眼正享受微凉的风吹过鼻尖的凉意,却听见远处传来阵阵欢愉的笑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少年人在跑道上肆意奔腾,意气风发的模样深深刻入了我的脑海,鲜红的跑道将他们的笑容衬的愈发灿烂起来。早晨,朗朗的读书声似乎也只是他们演绎青春曲目的伴奏,那一刻,激情亦是自由地绽放。

晚上八点,当天空没了白天那刺眼的锋芒,而是多了几分温柔。向教室望去,端坐书桌前的,是奋笔疾书的后生,随着晚自习结束的铃声响起,一个个都兴致盎然的扬起小脑袋,整理书包或健步如飞或缓缓地走出教室,我倚靠在那熟悉又有点儿老旧的栏杆上,抬头看月亮,出了神,月光如潮水般倾泻而下。回过神来,眼前是带着几分青涩的少年郎,月光撒在他那宽大的校服上,像给他披上了一层光环。充满着初夏独有的燥热的风吹过少年的脖梗,游走在校服各处。看到这,我灵感涌现,再次奋笔疾书。那一刻,青春在这里肆意地绽放。

当黑暗笼罩夜空,当天空变成星星的世界,在这寂静且漆黑的夜里,我多希望看见一抹不一样的色彩,替我点亮这夜空。只听“嗖”的一声,一串火花冲上云霄,绽放出七彩的光芒。那一刻,幸福在这里绽放。

莫峻说过:“青春会远去,爱不会;生活会老去,少年不会。少年与爱永不老去,即便披荆斩棘,丢失怒马鲜衣。”在我心中,生命中的每一刻都是崭新的,都应当肆意绽放!

 

【撷英】

 

这是一个需要少数人的时代,当一股股细小的清流从遥远的时空汇聚在一起时,世间的浊流就会被取代,成为历史的泥沙。

——监利新教育20级01班 张浩宇

 

当我努力去尝试的时候,看起来面目狰狞的路障也不攻自破了。那群有情的同学,那个有爱的老师,那只莽撞的笨鸟告诉我:“如春笋般突破自己节节拔高吧,越过路障,大胆奔跑!”“前方有路障,请绕行。”不!我偏要前行。

——监利新教育19级06班 杨樊

 

如果没有这次徒步,我岂能看到这般美景?如果没有这次徒步,我又岂能闻到这股芳香?从前在车上路过,只觉得那草翠色欲流,花色彩斑斓,现在徒步走过,才发现那绿也有不同的绿,色彩也有不同的色彩。

——涟水滨河小学17级7班 纪天宇

 

【言论】


人们很容易把走在路上,尤其是公路上的人想象为怪人或者苦行者,却不明白他们有可能多么快乐。就拿我自己说吧,仅仅几个月前,我还在平遥国际电影节稠密的雾霾里一边看露天电影,一边苦苦思索一个文字工作者该在影像时代做点儿什么(这个问题可能比空气更毒);仅仅几天前我还在担心发炎的脚趾,仅仅几个小时前我还被闷热的天气憋得满头是汗,而现在,我的思维和脚步一样轻快,过往堆积的暮气和忧思一扫而空,“尚能走否”?我简直是个少年呀!

——杨潇《重走:在公路、河流和驿道上寻找西南联大》

 

徒步的痛苦与乐趣便在于此,二维地图不会告诉你前方的路况,唯有置身其中,才能看清脚下的道路。我热爱徒步探索带来的惊喜,也吃过不少意料之外的苦头,攀登蚺蛇尖便是如此,兴致盎然的徒步以手脚并用的狼狈攀登结束,但站在山尖,面对海天一色的风景,听着呼啸而过的狂风,我第一次生出对自然之力强烈的敬畏之情,也第一次在被吹得摇摇晃晃的躯体上,明确感受到喜悦和痛苦的共存。

——罗璐瑶《登山徒步:痛苦与乐趣共存》

 

如果说行走有什么历史,那么今日的世界已来到一个道路崩塌之处;一个没有公共空间、风景被铺成道路之处;一个休闲空间被压缩、让必须从事生产的焦虑感所摧毁之处;一个身体不再属于整个世界而被束缚在汽车、建筑之内,因速度崇拜而落伍、虚弱的地方。就此来看,行走已被全然颠覆,如同一条几近荒废的观景步道,其间的思想与体会早已不复往昔。

现代许多人都生活在室内所形成的一系列空间中——家、汽车、健身房、办公室、商店,这使人与人之间失去了联系。徒步而行让每件事都可以串联在一起,因为只有在行走时,一个人才可以活在整个世界中,而不只是分割出的一个个小小世界中。

——[美]丽贝卡·索尔尼《走路的历史》

 

责任编辑:宗林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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