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意与烟火（173期）

　　有一个古老的汉字——香。甲骨文中，其上部为麦形，旁边四个小点为麦子下落，掉在盛装粮食的器皿中。《说文解字》说：“香，芳也。”《春秋》中有“黍稷馨香”句，谢朓诗云“晨露晞而草馥，微风起而树香”。读这些字句，便让人如闻农忙季节的稻麦香，风吹满园的桔花香，大雨滴落久旱大地的尘土香，午时家家户户炊烟中的草木香……生活总是需要第一手的体验，若非如此，便不能想象城市与乡村、历史与现实、春日与烟火、夜空与月色于人的珍贵。


【春天，因生机而明媚】

　　用世界上所有的岁月，算清我欠过的春天。——余光中
　　冬奥开幕那天，立春，下着大雪，只觉呼吸的不是春。开学入校，才觉春天真正降临了。
　　春，终于降临了，聊赠众生两三天细雨，“一片晕红才著雨，几丝柔绿乍和烟”，纳兰性德柔如雨的诗，正如此间如诗的雨。
　　渐渐，忘却秋日热恋的枫叶、纯情的银杏，与立春那日纷扬绒柔的大雪。
　　渐渐，天晴。校园的花开了好几处，可以嗅到花香，到处吮吸着春的味道。
　　大鸾广场画几抹梅花，红梅遮不住白梅的傲然，绛皓驳色，自在热闹。你听，花瓣儿趁着依稀煦日，晒一晒花蕊，有蜂儿追逐。风过枝头的节奏，蜂儿翅膀的音符，是春的第一场演唱会。走在路上像抚摩琉璃，生怕破碎这幅幕景。
　　茶花与木槿在另一边咬着耳语，赞颂着对方曼妙的身姿，和着树叶的绿片儿，谋划一场盛装的派对。
　　有鸟儿在地上漫步，踱着小脚丫，摇头摆脑，人影离近立刻飞走不见。云朵在天上嬉戏，少年在操场上奔跑，是男孩的欢呼，与女孩的笑声，荡漾在空中久久没有停息。掠过的是脚边的篮球与高马尾下的连衣帽，开怀大笑，只有高空飘着的红旗与耳边她的闹。那就奔跑吧，在乱糟糟却又青春的人群中，追着影子，追着光，好想暂停。时间无情，那就祈求按下快门，记录下来我们正年少。
　　冬至别过了两月，晚自习响铃后，天丝毫没有暗。路过高三的教学楼，墙上的横幅写满了三年的梦想，几道阳光做成的旗帜定格在墙上。树影映在一侧，是五彩斑斓的棕色时光，好似我们五彩斑斓的梦想，总有一天会被光照亮。
　　漫步在冠生湖旁，柳条还未抽新芽，还穿着的外套，覆盖已向着三月的心。夕阳与霞交映，天边又是艳丽而明媚的晚景，朱砂红的天，好似少女悸动的脸，几张窗户被点着，亲吻着暮间的光。金色宛然涂在湖中央，偶尔一阵清风吹过，拨开层层光的涟漪，搅动湖面的宁静，添增了几分灵韵。
　　回到教室，读书声响起。诗词的韵律，是欢快的节奏，天空最后一撮红下去，泛起蓝色的夜晚。第一颗晚星出现，在天边诉说着他的期盼。书声琅琅，夜晚愈发地安谧，我收拾好我的行囊，向宇宙道一声晚安。
　　谁言秋日胜春朝，我言春日更一高。这蠢蠢欲动的活力，是美轮美奂的前奏，仿佛已迈进仲春时的樱花烂漫，晚春的梨蕊和杏白。人们为何爱春天，可能就是因为她的勃勃生机，就是因为她是一切新生的美好。
　　林清玄说过：“如果心里有春天，那夏天就是较温暖的春天，秋天是较清爽的春天，冬天是较凉快的春天，日日好日，季季如春。”我想，美好与之相类。
　　炊烟袅袅，香溢四方；满树繁花，闪着银光；雁排长空，好景常在……我在这座小城住了很久，因为这里的春天，实在温柔。
　　田野里的春天，最是质朴纯真。远处群山仍穿着迎春花样的小碎花裙，蔚蓝的天空，仿佛享受过神灵的洗涤。牵着拉布拉多犬漫步于满是花香的乡村小道，大自然向你显耀，什么是“过春风十里，尽荠麦青青”。静悄悄的看着桃花以秒速5厘米，飘落在身后。婀娜的盈姿，是那春风的形状。头戴草帽，手挥铁锹，引水渠里碧波荡漾，春耕的“声音”是这世上最动听的音乐。油菜花大都是成簇连片的，也偶尔有几枝从绿油油的韭菜堆里，探出小小的脑袋，花白的蝴蝶在其间嬉戏欢笑。如果你的青春，曾在这里停留半刻，你就再也不舍放弃自由。
　　春风拂过的农庄，最具人间烟火气。从爷爷手中递过的铁桶里，有着活蹦乱跳的青鱼和排队找妈妈的蝌蚪。穿着绣花鞋的奶奶“咚嗒，咚嗒”的拉着风箱。三五个揪着小辫的孩童无所求地追逐闹腾，全然不顾大人们追着屁股叫喊。最让妈妈留恋的，是小河边那块供人洗衣服的石台。对于我而言，最有趣的还是那湿湿的河岸，经年累月的风沙下面，埋藏着我儿时的城堡。鸟叫一声春意盎然，狗吠一句风光正好。
　　农家的惬意在花开花落中流传了千年。在平均海拔只有五百米的丘陵地带，巍然屹立着一座不服气的高山，这是大自然轻而易举勾勒出来的异世界，而我的家，就在它的脚下。
　　先前哲人说“我思故我在”，而我说目之所及皆是春天。书本里的大小知识，从四方的电脑框里弹出，儿时幻想的虚拟教学不知从何时起，成了常态。只惊鸿一瞥，随风而落的花瓣漫不经心地在我眼前萦绕，直到手中的书本“哗啦哗啦”逃跑，方才缓过神来。原以为这恼人的疫情又将使我错过一个春天，可现在才发觉，它哪里都是。“燕子飞来花在否，微雨退，掩重门”。零零散散有几只雏燕迫不及待地从南方飞回，叽叽喳喳地嚷着“美丽，美丽”。
　　临风沐霭人如醉，入耳吟诗语似讴。悄然间夕阳西下，在小区的路灯下静等妈妈回家，自高山而来的晚风肆意捉弄人间，它们不许鉴清漪，也不许重帘到地垂，只是恰好，在一个所有人都看得见的地方，翩翩起舞。轻柔地抚过脸颊，不留痕迹地带走每一丝愁绪。“土地平旷，屋舍俨然”，“黄发垂髫，并怡然自乐”，深绿色的围棚围起的不是一方安全，而是不为人知的桃花源。
　　手中的风筝已然破开云雾泄下光，书桌上的纸张平平整整变褶皱，花、草、雏燕和暖风，辛勤并快乐的搭建属于春天的嘉年华。小城的“门”就要开了，怎么，还不来看看吗？

【世界，因诗意而迷人】

　　黑幕上高挂一轮明月，冷冷的月芒斜落在我的身躯上，浪漫，普照，明亮，这是月的颂词。
　　“今天月色很美,风也温柔”在日本是“我喜欢你”的另一种表白。曾经我认为月色是不可共享的，它那样美，那样明亮。世人眼界有高低之分，有人独善其身，有人陷入淤泥。不同的人所看见的月色是不一样的，在恶人眼中，月的明也成了一种罪过。现如今我倒是别有一番见解，与挚友或挚爱共赏月色其实是件浪漫的事。你们仰头望星空，点点星芒落入眼眸，风起云散，月的光辉普照我们，一片柔和中，爱意逐渐明晰，这是月的浪漫。
　　有段时间我躺在床上总是翻来覆去，一通胡思乱想，难以入眠。直到某一天的半夜，冷冷的月光穿过虚掩的窗，斜落在卧室的地面上。蜷缩在暗角中的我，缓缓移到窗前，沐浴着这片刻独属于我的月光。它是柔和的，温柔的。在黑夜中人们的第一反应是寻求光亮，在芸芸众生中，人们也习惯将目光投向闪光的人。这大抵是天性，大多数人不会寻找暗角，钻进黑暗里；人们一直在追随光，迎光而行。我处于黑暗中，却又无比期盼光的降临。幸好，我有我的月光。
　　每晚的回家路途我从不觉得漫长。纵使身体疲惫不堪，也会抬头看看月亮。这条路的两侧有很多小摊小贩，成群的学生在此逗留。我为他们感到遗憾，柔黄的光晕笼罩着他们，却从不抬头望这好天色；我为他们感到幸运，寂静的夜能有一轮明月作伴，披一层皎洁的光辉回家。月总还是毫不吝啬地散发光亮，普照世间万物。万物在它的洁净下都变得圣洁。
　　我歌颂月，触碰月，为它谱写月的颂词。
　　有一天深夜我踱步到阁楼上，月是那样圆。不知何时，我身边多出了一人，他长发飘散，那双眼中满是明澈。“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他缓缓开口道，手提一壶酒，微微颔首，一饮而尽。“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我望向他，像瞧见了月的化身。他只是站在我身旁，与我一同赏月，月光斜落在我们身上。我抬手一抓，摊开手心在他眼前，说：“东坡先生，送你一抹月光。”他扯起嘴角，豪放大笑。他指着明晃晃的月亮对我说：“送你一轮明月。”我顺着他的指尖昂首，直愣愣地注视着那轮满月。“她不若太阳那般刺眼，她皎洁，温婉。后生，改日同赏明月，共饮美酒！”东坡先生拂袖而去，化作缕缕青烟，融入月色里。
　　月光照亮我的灵魂，她的清朗将我的内心的阴郁一扫而空，用柔和的光融化我冰冷的心。我站在窗前，沐浴月光，写下月的颂词。

　　那一天，气朗天清，闲来无事，昏昏欲睡。迷糊中想起一句，“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只这一句，就将我的思绪拉远。陶渊明的生活，满是诗意，仅是一个与南山的邂逅，便成了让千万人追捧的生活。我会不会有这样的诗意生活呢？哦，好像有过。什么时候呢？好像是小时候。因为什么呢？好像记不清了。因为什么呢？因为……好像是……因为……天？对！就是它！我想起来了！是它！我的大脑一下就被唤醒了。我好像找回了我曾经埋在土壤中的记忆。那段记忆，在天上。
　　小时候总爱看天。不必说明媚的蓝天白云，也不必说绚烂的晚霞，只单单是静谧美妙的夜晚就有无限趣味。
　　夏夜的房顶，是乘凉的好去处。晚饭后，我们一家人总抱着草垫、凉席，去我家房顶上乘凉。那时候，那里，没有大楼遮挡，没有灯光缠绕，那片天空，万干繁星，看得格外清楚。我不会辨别仙女座、北斗七星，也看不出哪个是织女星。但我知道，这些星星，是文字。夏夜，用黑紫的信笺，为我们写下一封情书。上面，是用心才能看懂的文字，那种文字，叫星星。
　　每次看它们，我都在搜寻那一颗调皮的星星。它的名字叫流星，我至今都没找到它。如果你看到了它，那夏夜一定很喜欢你。我太希望找到它了，有时，竟把夜晚一个正在移动的、小光点似的飞机，看作流星，然后一脸兴奋地朝身边正在咔哧咔哧咬饼干的弟弟大喊：“看！那是流星！快许愿！”说着，我还真双手合十许起愿来。在另一边，爸妈正隔着楼顶上一层矮矮的拦墙和同在楼顶上乘凉的邻居聊天，聊天内容不外是家常里短、田地收成。但这些都不是我们这些小孩子该担心的，我们只用数星星、看月亮、好好学习就可以了。   
　　“一，二，三，四……”好多好多星星啊！我怎么数也数不清，好多好多……不知何时，我躺在凉席上睡着了，天空贴心地为我盖了一床璀璨的被子。
　　还记得，那年中秋，晚饭过后，奶奶抱着我屋前的台阶上，她那双棕褐色、如树皮般粗糙的手揽抱着我。她操着一口方言，用有些沙哑的声着轻慢地说：“天上有个月亮，月亮上有个月姥姥。”她用如树枝般的手指朝天上的白玉盘一指，“你瞅，那片白影就是月姥姥，她现在就在看你哩！”我当时不理解，我只知道月亮上有嫦娥。月姥姥是月亮的姥姥吗？还是嫦娥的姥姥？我不知道奶奶为什么会知道那片白影就是月姥姥，而不是嫦娥。我更不知道，为什么奶奶知道月姥姥在看我。不过我没有想太长时间，毕竟我的目光已经被手中油亮喷香的月饼吸引去了。我微微一转头，在絮絮叨叨的奶奶旁边偷偷咬了一口，边嚼边幸福地眯起了眼，也听不见奶奶到底说了什么了。但奶奶微浊的眼睛倒映出了那一轮明亮黄澄的月亮，她久久微抬着头，目光始终移不动。奶奶是想她的妈妈了吗？奶奶是想她的奶奶了吗？奶奶是想她的姥姥了吗？我看不懂……   
　　生活，无非就是这样。柴米油盐酱醋茶，里面藏着诗和远方。

【人生，因成长而多彩】

　　我一直思考如何描述自己的人生，总结经历、感受，又觉着为时尚早，余生还很漫长。
　　我没有写日记的习惯，总以为这是矫情。语言的朴素或辞藻的华丽，如何能写出难以忘怀的深情？
　　我是家里最没见识的人。泰山的雄伟、天安门的华贵、苏州园林的彩绘，皆是不曾亲眼见过的异地风景，也是我的执念。
　　不知他人如何，反正我对出生地是有些意难平的。也不能说是出生地，应称其为“故乡”。故乡之所以是故乡，因为再也回不去了。即使相隔咫尺，即使踏上故土，故乡也不再是家。七天的时间足够完成很多的目标，改变许多的结局，那么七年呢？
　　直到现在，“甏肉米饭”的“甏”对我仍显陌生。小区大门对过的荒地，在建小区，曾在荒地玩过的我很想知道里面的土包去哪儿了？对这个小城的熟悉是从考到最西边的初中开始的，小升初横跨小城东西，遇到了很多人，经历了许多事。
　　一个乡间小子成了如今这番模样，用了七年，时间很长也很短。爷爷奶奶的去世，家乡的改建，搬家，二姨姥的噩耗，父母的离婚，七年……太长了。身边熟悉的事物替换了一批又一批，人的无情是从看惯离别逐步加深的。有阳光，影子才紧跟其后，不见光的真实只有在黑夜窥见三分。无声的泪水，是太阳未能触摸的甘露，未流出便已蒸发，化作茫茫大气中微不足道的一缕。被黑暗囚禁的夜晚，不知埋葬了多少人的悲伤。即使如此，夜幕依然安静地陪伴，以温柔包容一切。因为他早已明白，那不过是成长必须的代价。
　　有所失必有所得，反之亦然。成长到如此的我，失去了往日的欢乐，失去了无忧无虑，甚至失去了至亲。然而，失去是催促成长的养料，时间长河不会因为我的恐惧停止流动。失去了许多的我，得到了未来、幸福，得到了责任、使命，甚至得到了勇敢面对生活的心。
　　赤日炎炎给予热情与鼓励，辉月默默给予温柔与陪伴。孤独不因长夜而厌恶阳光，青年不因失去而畏惧成长。

【英雄，因心灵而伟大】

　　西北黄花岗是你最后的归宿，你同七十一位烈士一起将被永远铭记。
　　飘摇中，你望民族复兴，望家国安定，却最终也只是寄国思于风雨交加，念爱人于九泉之下。
　　黑暗中，你思爱人以至纸短情长，尚有万千不得尽；你愁天下有情人终难成眷属，遍地腥云，满街狼犬。可你更思“天下人不当死而死与不愿离而离者，不可数记”；你更恨“今日之中国，国中无地无时不可以死”。
　　可有那么一丝曙光，显得格外刺眼，于是决定同光一道，改变局势。
　　1911年春，4月24日，你刚回国便抱着决心踏上征途。本是准备充分的一场革命，无奈同志叛变，消息泄露，尽管你无惧于此，可毕竟众寡悬殊。或许你早已知道这将会是你最后的任务，所以你才写下了这封为国、为妻、为儿女的悲壮的《与妻书》。
　　廿六，在转战途中，你英勇就义，在那一刻你是否也忆起了曾经？
　　曾经的你，少年时，便欲从黑暗中寻见光明，你崇尚自由平等与民主革命的思想。从那时开始，祖国便和你的心紧紧牵连在一起。留洋在日时期，你虽远在他乡，却也用自己的方法欲救中国于危难。你决然地加入中国同盟会，立志为万世开太平。
　　1911年春，你回到了祖国，而这次你再也没有离开。
　　人非圣贤，难免有七情六欲。可在民族危难时期，你以大爱兼怀天下，为“助天下人爱其所爱,所以敢先汝而死”。
　　你写下“诚愿与汝相守以死”，可却因为不忍奸官污吏虐民、盗贼欲分中国而舍妻独行。
　　一生太短，一瞬好长，你用你的爱先表明了我中华革命之决心。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你用你的血肉筑起新的长城。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与妻书》是你留给她和祖国最美的情书。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牺牲吾身之福利，为天下人谋求福亦是你最后的呐喊。
　　壮哉！思国之安者，意洞也。
　　虽未曾谋面，却也由心敬畏。如此，请允许我以此传记祭奠您与其他为中华复兴之英雄！

【文字，因朴素而美好】

　　立志高尚，披荆斩棘。如季羡林所云，我所走过的道路并不总是铺着玫瑰花的，有时也是荆棘丛生。没有谁的人生是一帆风顺的，人生的荆棘与磨难，也许隐藏在沧海的阴云下，也许隐藏在日常琐事之中，也许隐藏在你走过的每一个脚步里。
　　阳光温暖着风/风袭卷着泥土的气息/像是一个无尽的循环/那就循环吧/塑成一个无尽的春天/春天来了，那就祈求天神眷顾/下一次的邂逅/好想 尽收你眼底的春天/生机 明媚 万紫千红/通通化为私有
　　“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时间如同指缝中的沙一般流逝，可是我连一秒都抓不住。翻开那本毕业纪念册，指尖摩挲着一个人的脸庞。仿佛这样，就能回到那如水般逝去的韶光里，再去见一见青涩可爱的那个人。我同他，是非常要好的朋友，但是他这个人，每次考完试就会让人特别想打死他。原因无他，只因为他说话太贱了——当然我也好不到哪里去。
　　“没有伟大的人物出现的民族,是世界上最可怜的生物之群;有了伟大的人物,而不知拥护,爱戴,崇仰的国家,是没有希望的奴隶之邦。”郁达夫的这句话说明英雄之可贵，在于用平凡创造不凡，南仁东、屠呦呦、黄大年、钟扬……这些家喻户晓的英雄们，哪一个不是将自己的点滴心血浇筑成绚丽之花？哪一个不是将自己的本职工作化为奇迹？那是每一块反光材料、每一粒种子的力量，是日复一日的不懈坚持带来的最好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