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言的故事（173期）

　　一秀才去市场卖西瓜，不愿叫卖，写一纸条悬挂：此地有西瓜出卖。人曰“‘此地’多余”，秀才遂撕去二字。又有人曰“‘有’多余”，又撕。再有人曰“‘西瓜’多余”，再撕。当然，最后两个字也没保住。这是一则语言的故事，也不仅是语言的故事——“不说废话，不写废字”的警示，值得我们每一个写作者随身携带。


【记录】
　　我的手机快没有电了，无所事事。车里总共四人，大家都沉默不语，我只好默默地观察开车的鲍姐。一会儿变道，一会儿穿插，晚高峰的路走得极为辛苦。
　　车行到学府路附近的一个路口，大大小小的车乱成一团麻。左右挣扎的鲍姐突然爆脾气了，粗而有力的手臂在颤动，掌心贴在喇叭上，一声比一声急。“怎么回事啊，这个缺德导航，把我引诱过来，堵在这里，还让不让人走了？”鲍姐的话本来不用回答，此时此刻，当然是不让车走，至于人嘛，又不是高速路，你下车该怎么走就怎么走。
　　但现在我蹭鲍姐的车，怎么能对她的情绪不管不顾呢？最好是在心里跟她一起开车，一起愤怒，才显得我是有同理心的！
　　鲍姐夫打手机麻将，紧张而愉悦的心情溢满全身，但这并不能影响他耳听八方的功能，他迅速地接收到了老婆发射出的急不可耐的电波。马上板着脸说：“缺德，真是太缺德了！”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抢了我的台词，我只好在心里默默支持了。重复一下他的话，也未尝不可，但我选择了沉默，我不好意思拾人牙慧。要是我的无声支持可以通过我的思考传递给鲍姐，那该多省事呀。
　　孜孜不倦刷着朋友圈的小张，把眼睛从手机荧屏上抽离出来，把头伸出车窗外，一前一后看了看车水马龙的阵仗，缩回头说：“鲍姐，你说得真幽默。缺德导航，狗屁导航，我帮你申讨它！还让不让人走了？”
　　“去TM的导航，敢让我老婆大人堵在这里，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鲍姐夫一本正经义愤填膺地杠上了。
　　“对呀，今天我们就要对不住导航了，谁让它乱指挥的呢！”小张不甘落后地说。
　　鲍姐又不失时机地摁了摁喇叭：“你眼瞎呀！什么破导航……”整车人都在声讨导航，打破了先前的沉默不语，原来人类可以如此和谐。可惜了，前半段我没有加入进去，后半段就更插不上话了，哎，我就怎么不能一起骂导航呢？我一边看热闹，一边体验自己的孤独，也许这就是孤立的人寻找自己的时刻。
　　激动之时，鲍姐说发个朋友圈，于是大家都说发发发。我手机快没有电了，得赶紧去看看。鲍姐：“还说早点去吃饭，我确实出发得早，但是遇到了缺德导航，堵上了……很多事情真不是我努力一点就能做到的。”还配了一张自己的美照和一张堵死了路的车海图。
　　小张也发了朋友圈：“你开，或者不开车，路就堵在那里，不走不动；你买，或者不买车，油价就在那里，只增不减；出门挤高峰，或者，让高峰来挤你，淡定，憋尿，焦躁……”还盗了鲍姐的车海图，真方便。
　　鲍姐夫没有动静，鲍姐不乐意了，抢过来老公的手机，帮他发了一个圈：我能想起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堵在路上。并配了自己朋友圈的那两张照片。
　　现在话题发生了转移，他们开始朗读并议论朋友圈下面的留言，忙得不亦乐乎。
　　“记得早先少年时，大家诚诚恳恳，说一句，是一句……”木心说这句话时的心境我差不多能理解，他说的是少年时，而我们不是少年。我们默认逢迎潮流的话、重复啰嗦的话、套话、假话、疯话、酸酸的文艺话……因为这是行走江湖的必要武器。
　　寡言的人似乎是不可亲近的，虽然人是无法同他人真正取得一致的，但我们还是要尽量靠近彼此，以抵御被某些不明觉厉的东西所抛弃。
　　幸好点赞不麻烦，赶紧点赞，不然真是太冷漠了。只要不被人类抛弃，随波逐流也算不上什么痛苦。
　　“没有人是十全十美的！”我第一次听到这句话时，是奶奶说的。当时我被冤枉，不依不饶地哭，我已经记不起那件伤心的事情了，但我却一直记得这句话。只是我对其含义的真正理解，则是在很久很久以后。我不仅用它来原谅了世界，还成功地原谅了自己。

【追寻】

　　尽管我和宋丹丹老师接触不多，但我总觉得我们应该是尺码相同的人。我发现我俩有一个共同点：都喜欢听课，喜欢去别人的课堂上学习。
　　宋丹丹老师是我校的一位新老师。但她的教龄已有十多年，其实是一位成熟老师。学校为了让她尽快适应教学环境，为她结对了一位师傅——杨雄老师。
　　这个学期，我常常看到宋丹丹老师听课的身影。但她不仅仅去听师傅杨雄老师的课，还去听其他老师的课；不仅仅听本年级老师的课，还去听其他年级老师的课；不仅仅听公开课，还去听常态课。每次在听课的教室碰到丹丹老师的时候，我都会不由自主地对她会心一笑，我想，其中的意味她懂。
　　因为我也喜欢听课，并且常常把听课作为自己学习提高的重要方式之一。还记得，我曾不怕路远，一个人自费去南京听王君老师的课，还曾把当时的心路历程记述下来；曾不知多少次外出去听余映潮老师的课；曾下载过窦桂梅老师、肖培东老师、王崧舟老师的很多上课视频进行学习；曾买来他们的课例著作进行研读……学无止境！尽管自己的水平不高，但在不断听课与研读中，能够让自己永远保持“在路上”的状态，这应该是我喜欢听课的重要原因吧。所以看到喜欢听课的丹丹老师，一下子有碰到知音的感觉。
　　今天，我有机会走进丹丹老师的教室，听了她的一节组文阅读课《低吟浅唱赏<诗经>》。我惊喜地发现，丹丹老师尽管来我校不到一年，但她已能将语文主题学习的理念、我校的课改理念很好地落实到她的教学过程中。
　　丹丹老师这节课的教学内容是语文主题丛书上的四篇文章：《木瓜》《月出》《硕鼠》《君子于役》。课堂设置了三个活动：《诗经》朗诵会、《诗经》演唱会、《诗经》品读会。通过学生的朗诵、品读、表演或演唱，让学生进一步了解《诗经》的表现形式和语言特点。整节课以学生活动为主，教师穿针引线，进行点拨总结。我最深刻的感受是，因为丹丹老师能无限相信学生的能力，学生在课堂上才有了投入的朗诵、细致的品读、有感染力的表演。当然，如果她能不那么紧张就更好了！
　　我一边听课一边思考：丹丹老师为什么能够这么快地融入我校的语文教学之中呢？我想，一方面，是因为丹丹老师个人的素养非常高；另一方面，应该得益于她不断听课、不断学习的好学精神。在课后交流中，丹丹老师还谈到最令她感动的地方，那就是我们学校老师的那种毫无保留、无私分享的精神。我非常赞同。因为，这，是我们学校最宝贵的财富。

　　根据教研处安排，我要开一堂户外语文探索课——利用校园的资源，带孩子们走出教室寻找校园里的春天，探寻春日里的美丽翔宇。
　　来到墨子教学楼下，组织好孩子们的队形，我开始了新课导入：“语文是一门记录生活的学科，它可以用诗一般的语言记录春风夏雨、秋霜冬雪。今天我们一起走近校园，探索校园里的春天，书写我们眼中、心中的翔宇，好不好？”“好！”孩子们的声音兴奋异常。
　　罗汉松、黄杨、旱金莲、红枫、羽毛枫、三色堇、欧石竹、杜鹃、海棠……我一一介绍，孩子们认真记录、观察。当介绍“羽毛枫”的时候，孩子们问：“老师，它是真的像羽毛一样柔软吗，还是它长得像羽毛呢？”我一下子怔住了——因为我在前期备课中只顾着查找植被的名字，压根没预设这一问题呀！我灵机一动说：“同学们可以认真地观察，并且用手摸一摸，真切地感受一下羽毛枫到底为什么叫羽毛枫！”前排的几个学生立刻伸出手摸了摸叶片，好像没感知出来，又边抚摸边游动手掌，侧着头仔细感知她的叶片。有一位学生兴奋地说：“老师，你摸一下，她真的像羽毛，特别柔软顺滑！”他边说边拉起我的手放到了羽毛枫的叶片上。我来回抚摸了几下，的确感受到羽毛枫的柔软与顺滑。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我还设计了“寻景仿句”环节，既让孩子们领略校园的风景又让孩子们运用语文课学到的技能。我开始宣读例句“我爱翔宇，因为她有鲜红如血的杜鹃花”，学生们一分钟不到就急不可耐地要发言。“我爱翔宇，她有柔软丝滑的羽毛枫！”“我爱翔宇，她有粉白相间的樱花！”“我爱翔宇，她有坚韧有力的大阪松！”……惊喜！欣慰！我内心说不出的高兴。我问孩子们为什么在教室里搜肠刮肚写不出几个字，到了户外就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出现好词佳句。同学们告诉我：“老师，原来我们也看到过这些花草树木，可是没细心观察过他们的样子，更不知道它们的名字，写不出来呀！”我好像明白平日里课堂教学上出现的问题了。
　　接下来“吟诵古典诗词里的春天”“寻访现代名篇里的春天”“2022年的春天我许下一个愿望”等环节，流畅自如……
　　这是一堂难忘的语文课，不仅对学生，更是对我自己。
　　如何充分利用校园资源，开展“校园特色文化课”，积极探索多元化课堂的内容与形式，是我们一线教师应该思考的新课题。这节课的意义，远远超越练习册里的一篇阅读理解，因为孩子们用脚步丈量，用心灵感悟，在行走中体悟外部世界，感受到一种立体的学习方式。

　　三年级的孩子知道父母爱他们，可很少主动关注父母在日常生活细节中给予的爱，更不清楚怎样去爱父母。于是，我结合疫情居家的那段日子，设计了这样一节课。
　　首先，我用深情的话语导入课堂：“同学们，突如其来的新冠疫情打乱了人们正常的学习与生活，我们度过了一个超长寒假。病毒无情，却让我们有了更多的时间和父母朝夕相处，有了更多的机会看到父母为工作为家庭忙碌的艰辛。也许我们的父母是一名医生、一名教师、一名警察、一名社区工作者，一名超市员工……他们有的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为疫情防控默默地贡献力量；有的在家中陪伴着我们，陪我们一起学习，一起锻炼……”
　　此时，我出示家长陪伴孩子学习、锻炼的照片，并播放背景音乐《假如爱有天意》。
　　“请轻轻地闭上眼睛，回忆一下那段特别的日子，父母在做些什么，回忆一下你们和父母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你一定有很多爱的小故事想和大家分享。”
　　在弥漫着淡淡忧伤的音乐中，孩子们进入了沉思。
　　我说：“谁来说一说在那段特别的日子里，爸爸妈妈在做什么，说一说你和父母之间的故事。”
　　学生分享开始了。有的说爸爸妈妈在家里陪伴自己一起读书、一起上课、一起锻炼；有的说爸爸是志愿者、网格员，每天起早贪黑，为小区的疫情防控做贡献；还有的说妈妈是超市员工，每天工作时间很长很辛苦……
　　这时候，一个小女孩站起来说：“我的爸爸是一名交通警察，爸爸一个多月都没有回家，每天在路上值勤……”说着，小女孩眼眶红了。我轻轻走到她的面前，掏出面纸帮她擦拭眼泪。小女孩还在抽泣：“我很担心爸爸，怕他感染上病毒……”我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弯下身子说：“你应该为有这样的一个爸爸而感到骄傲！你很心疼爸爸，相信爸爸一定也感受到了这份爱。”
　　此时，教室里想起了热烈的掌声。或许是很多同学有着同样的感受，竟然有好几个孩子都抽泣了起来。此时的我，也被课堂上这些可爱的孩子感染了，被他们可敬的父母感动了。
　　“同学们，爱就要勇敢地表达出来，拿起笔，把你最想对爸爸妈妈说的话写下来。回家当面说给父母听好吗？爸爸妈妈不在家，可以打电话表达出来。相信爸爸妈妈听了一定会很欣慰。”我布置了今天的“作业”。
　　下课了，我却久久沉浸其中……课堂上学生的真情流露，让我对这群我们自以为什么都不懂的孩子有了不一样的认识。课中通过分享与父母在一起的爱的点滴，激发了孩子们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并让孩子们学会了去主动了解父母，走近父母，用实际行动去爱父母。

【足迹】

　　把闲居的日子算上，我工作十年了。
　　因为欣喜，每次奔赴都还算清晰。它们盘桓于回忆的戈壁，仿佛墨西哥高原上稀稀疏疏的仙人掌，饱满而刺痛。
　　奉化是群山围绕的小城，我从上虞乘大巴沿余姚或慈溪曲行，日暮才到大成东路999号。一路眼见繁华的乡村和蜿蜒的群山，颇觉新鲜，这是在平原长大的我所少见的。征途便是旅途，那年，我尚有一颗旅人的心。
　　那天是4月9号，那沓车票我保存了很久。
　　那沓车票里有一张机票，显得很唐突。降落地是昆明长水机场。小时候地理就学到云贵高，可是真到了高原，不见山，满眼是小巷子的烟火气。我从巷子第一家馋到最后一家。那时的我还胆怯，小心翼翼坐在凳子上，不敢放肆大嚼。
　　唯心的人总向上天讨一些美好的讯息，可老天爷不爱听理想主义的年轻人许下鲁莽的愿望。2014年元旦，我见证了梅里雪巅的日照金山。那年三月，我又带着美梦迈进上海某座摩天大厦，激情地过着惨淡的日子——仅仅因为无知，而不是真正的英雄主义。我翻看那年3月8号和12月1号的日记，那种天真不忍目睹。
　　田园将芜，归去来兮。
　　小镇三洲有一条蜿蜒的街和一座幽美的校园。那一天，我乘同事的顺风车，从江南过渡船到江北，邂逅那古旧的幽静和夕阳返照的黄昏。若说个人的历史也分上古史、中古史和近代史的话，流浪到三洲是我近代史的开端。
　　说是流浪，把自己美化成贬谪的诗人罢了，在一座静谧的小镇，我让自己活成凡人。
　　可是我只呆了两年，便到县城来谋生，转眼四年半了。我遗失了那颗旅人的心，来时惶恐多于欣喜，可能对机关部门的敬畏吧。后面回学校教书，走进城关中学或监利中学的校门，反而亲切了许多。
　　或许这就是归宿，愿我的余生不再有奔赴。

【溯源】


　　不知不觉间，祖父离开已三十多年了。
　　他去世时我正在程集中学上初二，夜间听到祖父突然逝世的噩耗，茫然无助地任由泪水打湿了枕头。祖父可是我童年时期的守护神啊！怎么一句遗言也没留下就走了呢？我还记得就在前一个周日下午，他曾在高台上老家的屋后眺望着二叔骑车送我上学去，他内心里一定对我这个长孙充满了期望。
　　祖父一生历尽艰辛，为了养育五个孩子，总在为生计奔波。他年轻时独自走南闯北，只身背井离乡到曾周村定居落户，其间受过的苦难已无从知晓，他晚年还一直坚持编扎扫帚去卖——先从离家十多里的冯潭闸大河外边渡船过去购进高粱草料，再运回家中编扎好，然后走街串村换取零花钱。勤俭持家的他令后辈爱戴。
　　祖父是个充满温情又慈祥的人。每逢大年初二上午，姑父母们和所有表哥表弟表姐表妹们都相约来拜年，一起欢乐地度过两天，那可是我们一年里最开心的日子。吃饭时，祖父就会把早己准备好的崭新的一元纸币压岁钱分发给我们孙辈。他从不打骂我们，小时顽皮又无知的我，不知犯了多少低级错误或身体受伤送进医院，为此他操心很多，但也只是恨铁不成钢地说教，从不会和一些村民一样又打又骂。我读初一时，他到程集去卖扫帚，顺便到学校看我，我还撒娇地向他要了5元钱，他只是慈爱地望着我微笑，没有任何不快。
　　祖父是个热爱生活的人。他晚年喜欢上街坐茶馆，一杯茶，一把瓜子，和乡邻们天南海北地聊古谈今，下午回家前顺便从集市带点鱼或肉回来作菜，晚饭时喝上二两小酒，也算是够幸福的了。
　　祖父是个非常重视家庭文化教育的人。小时候，在离家不远的一弓堤或麻布拐的茶馆里，时常会有说评书的或演皮影戏的，遇到周末，祖父总会带着我一起去看。这样幸福的童年生活永远留在我记忆里。回家的路上，他会跟我讲一些历史人物的故事，点评那些人物的忠奸行为，顺便跟我讲做人道理。他是借历史教我忠诚为本，与人行善，这样的教育让我非常受用。他曾当过村里的贫协主席，读写说算方面是个能人。父亲和二叔都毕业于汪桥高中，在那个年代，这文凭是非常难得的。祖父出外谋生都带有父亲刻印的私章。
　　祖父的言行、精神和价值观念一直深深地影响着我，每当命运中遇到坎坷时，我都会觉得他的在天之灵看着我，鼓励我勇敢地挺过去，为家争光。从这种意义上说，长辈留给我们的精神财富远比物质财富有价值得多！
　　所以，每年的清明节、中元节、大年前后，我们晚辈到先人墓前去祭拜，不仅仅是感恩和尽孝，而且是发自内心的敬仰和怀念，更是为将来的生活在血液里注入了一股强大的家族力量！


【话题】

监利新教育王艳老师谈如何想方设法让课堂“趣意盎然”——
　　讲到《中国的气候之干湿地区的划分》时，我们需要落实四个干湿地区的名称，即：湿润区、半湿润区、半干旱区、干旱区。我一般都会把它们比喻成“泡衣服、拧衣服、甩衣服和晒衣服”，学生就很容易将四个干湿地区的名称与水分逐渐减少联系起来理解。

淮安曙光初中杜佳乐老师谈双减背景下放学时间延长一小时的利弊——
　　这一个小时俗称为“作业课”，会有一些任课老师维持班级的纪律。学生会在这一个小时内把家庭作业写完，这样他们回家就可以放心休息了。而且，在学校里作业有疑惑处有老师可问。老师也十分欢迎这一个小时的，因为学生在学校里完成的作业和在家庭里完成的作业效果完全不一样。当然这一个小时也有坏处，有些学校会把这个作业课当做普通课来上，这样一来延长了在校时间，学生的负担也越来越重：一来还要多上一两节课，想想就觉得烦人；二来作业本就很多，多上了的课还可能多出作业来，减负成增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