蜕变
成长,是一种疼痛,一种蜕变的疼痛,然而,生命便是在一次次蜕变中绽放出动人的光彩。
本期作者用他们鲜活的文字、悸动的心灵让我们明白:痛苦,亦是一种美丽。
【漂泊者言】
天虫
我始终不能忘却夕阳下那个长长的、孤独的身影,始终不能忘却十二岁时的那个夏天。只是我不知道,那个故事将会是我一生的缩影,或者只不过是一场青春萌动时短短的辉煌。
那时候,我常常无端地陷入忧伤和冥想中,同学们总是远远地避开我,如害怕某种传染似的。我不知道这二者何者是因何者是果,只知道那个春天似乎没有花朵,有的只是一片青色的忧郁。
那时候,没有电子宠物,没有《流星花园》,男生中流行的是养蚕。班上的一个男生从亲戚家讨得一张蚕种,撕成了几十块小片儿,送给班上的每一个男生——那天下午,除了当时我们还视为“仇寇”的女生外,似乎只有我,没有得到那一张有着十来个黑点的小纸片。谁也不能从我习惯忧郁的脸上得到什么,只有我自己清楚那时的心情,那股酸涩直到今天还留在嘴边,如刚刚嚼过一枚青橄榄一般。
那天放学后,我跟着夕阳下长长的身影心绪落寞地走着,突然,我看到路旁的一片树叶上,也有着与那小纸片上一模一样的几十个小黑点儿。
于是第二天,班上所有的男孩——包括我——都有了一个小纸盒,在一两张桑叶上,是几十粒小小的希望。
不久,所有的蚕宝宝都出来了,黑黑的小不点儿蠕动着,很慢很慢地咀嚼着桑叶。
大概一个星期后,我们的蚕宝宝蜕了一次皮,这时候,我才发现情况有些不对——在他们的蚕儿渐渐变白的时候,我的蚕儿,竟渐渐地变得鲜艳起来。
“那是毛毛虫,快把它扔了!”有个男孩告诉我,我感到周围的女孩们低低地惊呼了一声。其实我也已经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只是我看着它们出生,喂了它们十来天,已再也不忍心把它们丢弃了。
于是,当其余男孩在一块商量着养他们的蚕宝宝的时候,我一个人默默地养着我的虫儿们。只是从此,与我说话的人就更少了,尤其是原先还对我抱有同情的女生们,现在更是远远地躲开我,似乎我的身上就长着可怕的毒刺一般。
那一个初夏里,我班的第一批团员选举产生了,不久又评出了班级和学校的文明学生。几次选举我都得了零票,似乎我还不错的成绩已经因为那些毛毛虫而变得不再重要。记得有一次唱票后,我后一位的那个女孩在走过我跟前时,满怀歉意地看了我一眼。我不知道,她想要表示什么。
几十天后,越来越白的蚕宝宝们一个个地吐出更为洁白的丝来,为他们的主人们结出一个个圆润可爱的银果儿,而我的虫儿们在过了好些天后,终于也吐出一根根褐色的丝来,为我结出几枚灰不溜秋的小果实。
那几天,我和我的虫儿们成了全班的笑料,他们围着我,只是为了看一看和他们的果实相比,我的果子们有多么寒伧和丑陋。然而我终于不肯丢弃我的虫儿和我的茧,因为在一贯的冷漠和歧视中,我已和它们产生了同仇敌忾般的感情。
沉默了一些日子以后,蚕儿们又一个个地出来了——那已是一只只白色的笨拙的蛾子,在小小的盒子里,寻找配偶,交尾,产卵,然后死去。
然后,才是我的虫儿们,悄悄地从茧中钻出,穿着一身不可思议的美妙的衣裳。在凝神留恋了好一阵后,才慢慢张开那对巨大的美丽的翅膀,一下子跃离纸盒,向着窗外湛蓝的天空翩翩飞去。
那一刻,在女孩们的惊呼和男孩们的沉默中,我无声地流着感动的泪水。
写作后记:我不知道,这个故事到底是不是真实的,似乎我的童年和少年时代,就是在那一片“青色的忧郁”中度过的,似乎我的青年时代也仍是在这样的“不在乎别人怎么说”的固执中度过的,似乎我是养过那几只毛毛虫,只是我已记不清,它们最后到底有没有结茧成蝶——也许在很多年后,岁月将会告诉我们,他们最终是成蝶还是成蛾,或者,终于困死于茧中。无论怎么说吧,我是以百分之百的真情和虔诚来写这个故事的,而且不准备用任何一种技巧。只是我仍然不知道,这个故事究竟有没有它生存的价值——如那几只毛毛虫一般。
——节选自干国祥·《破译教育的密码》
【梦里花落】
落叶是疲倦的蝴蝶
监利新教育实验学校09级12班 聂曙明
夕阳老去,西风渐紧。
叶落了,秋乘着落叶来了,人就随着秋瘦了,随着秋愁了。
但金黄的落叶没有哀愁,它懂得如何从秋风中安慰自己,它知道,自己的沉睡是为了新的醒来。
落叶有落叶的好处,可以不再陷入爱情的纠葛;落叶有落叶的美,它是疲倦了的蝴蝶。
我甚至感觉到落下的叶子们的轻轻的叫喊。
那一刻,我的心微微一颤,仿佛众多纷纷落下叶子中的一枚。
我看到了故乡,看到了老家门前那棵生生不息的老树,看到了炊烟因为游子的归来而晃动。对于远走他乡的脚,对于飞上天空的翅膀,炊烟是永远不能扯断的绳子,就像路口的大树,它的枝干指着许多的路,而起点只有一个,终点也只有一个,每个离开村庄的人,都带走一片绿叶,却留下一段根。
我看到了我的屋檐,冬天时结满冰凌,夏天时蓄满鸟鸣,一串红辣椒常常被看做是穷日子里的火种,守着屋檐上下翻飞的麻雀,总是那么和谐地与庄户人家好好地过着日子。
时时刻刻缠绕着那颗在路上的心,就是这个屋檐。
我看到了母亲,为了不让我们在冬天里挨冻,她拾起一节节枯树的枝丫,把那些破旧的日子一一点缀,然后把温暖交到我们手上。
母亲的柴垛越码越高,母亲却越来越矮。
我看到了母亲那双干瘪的手,像两根枯黄的枝丫,却为我讨来了一生的盛宴。母亲在灶炕底下点燃的红色的昏暗的火焰,成了夜里我唯一可以依傍的小小肩膀,唯一可以握住的暖暖的手。
母亲,背着破烂行李的我要归来,找到了天堂的我也要归来。
母亲,我要去拾你的笑容、脚步和风,用你的爱作灯油,用你的善良作捻儿,我要点燃它,放到心里,一辈子也忘灭不了回家的路。
母亲去了,心灵没有了依靠,一下子就有那种到处漏风的感觉,可大风一直在刮,把故乡故国的尘土刮了个干净,我小小的故乡正被秋天所包裹。
母亲的坟上有棵树,那是我写给母亲的诗。每到秋天,叶子们纷纷落下,把母亲的坟头遮盖的严严实实,那些在风中微微呻吟的落叶,远远望去,像一群疲倦了的蝴蝶,静静地收拢着它们一生的美丽瞬间:一朵红晕,一个誓言,或是一个简单的叹息。
鸡毛掸子
宝应实验初中09级17班 陈一凡
北风吹过
鸭鸭、冰洁、雅鹿……出生名门的羽绒服们,齐刷刷地跻身校园,争奇斗艳,各领风骚!
我依旧身着去年的浅灰色的棉袄,臃肿、笨拙得如同一只企鹅,另类地游走在落满天鹅的池塘边缘……
校门口有一家“波司登”羽绒服专卖店。开学时,我刻意地把停放自行车的位置选在专卖店的橱窗下,这样每天放学我可以在同学们不经意间,偷偷地瞥一眼橱窗里模特身上羽绒服的款式和颜色。
“红色,热情奔放;白色,冰清玉洁;紫色,优雅高贵……”。上星期,我红着脸告诉妈妈,假如给我买羽绒服,一定买绿色的。绿色,象征青春和活力!
下雪了
昨晚我迎着母亲的目光,踏进了家门。母亲替我掸去身上的雪花,面含喜色地叫我脱去棉袄。这时我才发现桌上放着一件绿色的羽绒服,我极不自信地眨动着眼睛,快步走到桌边,伸手抓起羽绒服紧紧地贴在心口。蓬松、柔软,无法言语的温暖顿时烧红了我的脸颊。
没有太阳的早晨
穿上羽绒服的我,觉得浑身从里到外暖暖的。今天我没有把自行车停在专卖店的橱窗下,而是径直推进了校园……放下书包后,我悄悄地从衣兜里掏出昨晚就准备好的废纸,无声地把桌面擦了两遍,才放心地坐下来晨读……
在我的期盼中,同学们终于发现我也穿上了羽绒服。第三节是体育课,我被众星捧月般地簇拥到操场上。一番激烈的角逐,同学们纷纷宽衣解带。我也脱下了羽绒服。
静,出奇的静。
我的线衣上粘满了杂色的羽毛,像一把鸡毛掸子插在操场上。同学们围成一圈,静静地瞪着眼睛看我,仿佛遇见了外星人。我由美丽的白天鹅顿时蜕变成落了毛的丑小鸭。
床边
妈妈轻轻地为我擦去泪水。“这是妈妈第一次买羽绒服,都怪妈妈贪便宜没经验让假货给骗了。”懊悔注满了妈妈脸上的皱纹。
“妈妈第一次买羽绒服,全家的第一件羽绒服就是给我买的……”我抱住妈妈,把头埋在妈妈的肩上。
梦里
我化成一把会飞的鸡毛掸子。大刀阔斧,左右开弓,所到之处浮躁和虚荣统统被拂去,露出了靓丽的青春本色!
【一米阳光】
天使不该悄悄落泪
淮安曙光双语学校初中部07级12班 梁明娟
乐小米是个极其癫狂的女孩,但,确实是个天使。
即使是巨大的灾难来临时,她也不哭出来,她不只一次地说过自己是一个坚强的女孩,可我想她大抵还是脆弱的。
开端·阳光里的微笑
乐小米最喜欢牛仔裤了,她说牛仔裤很好看,一件洗得发白的淡色T-shirt,再配一件松松的牛仔裤,这是她引以为傲的特色。这样的她是会有些前卫,却也是真真实实的她自己。不知为何,我喜欢和这个女孩子呆在一起,不仅仅是因为她的素净,更多的是因为她有最清澈的笑容,尤其是在阳光下。
“喂,你的东西掉了”,一只有力的手拍在我的肩头,看到那只腕上的木镯子,我知道是谁来了,干脆不回头,她就开始嗔怒起来:“哎,人家也只是和你开个小玩笑嘛,怎么能不理人家呢?”我只能怔怔地赔笑着,她又高兴得像是捡了糖的小孩子,用她那纤细的手搂着我的肩头笑着离去,我不敢说她比天使长得美,比天使温柔,但我敢说,她比天使更善良,纵使自己吃了大亏,她也不会去计较。而且,她的成绩也很优异,令人惊异得是,这与她平时的态度毫不相符,甚至成反比,就这一点,我就很佩服她。
乐小米喜欢笑胜过喜欢牛仔裤,就如大多数女孩子爱哭一样,她爱笑,她的笑靥每每绽在脸上,我都会更加坚定她是天使的信念。
我也曾见到过一次她唯美的笑靥。五月的夏季,阳光一直都很灿烂,当她站在那棵香樟树下时,阳光正穿过树的罅隙,斑驳地洒在地上。在她转身离开时,恰好有束不知名的阳光慵懒地投在她微微上扬的嘴角上。
那是天使才有的,常人不会拥有,包括我。
转折·生命的蜕变
“哎,你有没有听说,小米的爸妈离婚了。”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心头一颤。
我认识小米的爸妈,他们都是很好的人,小米的爸妈几乎是一见钟情,然后共患难过来的,他们很爱小米,小米更爱他们。
小米的妈妈是一位面相清秀的妇人,尽管岁月在她的面庞上无情地留下永不泯灭的痕迹,但却仍然不显老,风韵犹存。
我见过一次小米的妈妈化起妆的样子,那真的是很美,比那些年轻少妇们更多一份宛尔,少了一分浮华与空虚。
小米红着双眼拉着我的衣角。
这是她第二次被伤害了,也是玻璃心的再次破碎。
教室里挂着的风铃突然停止了声响,整个阴晦的天空开始窒息,只有路边的法国梧桐,依旧肆无忌惮地摇曳,偶有树叶倏然飘落,鲜为人知的泪水也就不自觉被撩开了。
小米瘦弱的肩膀不停颤抖着,我知道那是她在抽啜。可是,真希望永远没有以后,小米不再是小米了。
她开始迷恋于各式各样乖巧的棉布裙,她把那些牛仔裤,白色T-shirt剪成许多条碎布,她不愿讲话,也不再乐衷于对着别人微笑。
她终于蜕变成了一只安逸的天使了,但悄悄地落泪了。
末端·若我离去,后会无期
在她即将搬离的最后一天晚上,城市上方开始有雪花哭泣着落下,大地一片白茫茫。
小米找到我,幽幽地说:“若我离去,后会无期。”我心如刀绞,内心流着苦涩的泪水,我笑着对她说:“小米,你长大了。”她不然。
我觉得,从某种意义上讲,小米在经历磨难后,终于浴火重生了,她变成了安逸、平淡的天使了。
小米的生命在蜕变后,与我疏远起来。她随着离异的妈妈搬走后,我无法遏制地想念那个不会落泪的小米,想念那个爱穿着牛仔裤、白色T-shirt跑在阳光中微笑的天使!
后记:后来,小米寄给了我她的近照,看了之后,我暗然失色,照片上那个神色迷离的小米,穿着白色的帆布裙,呆坐在广场的石阶上,木偶一样苍白的脸上,笑容已经僵硬,满脸的忧伤让人触目惊心。(指导老师:朱永超)
醉赤壁
宝应实验初中08级5班 倪文天
面前就是赤壁,硝烟未散。
高山峡谷倒映,江水滚滚东流。
风在轻吹,拂面而过,舔着我复杂的心。
青草苍翠,古树参天,烟雾迷离,一切都很安静。水波堆叠,白云流转,山峦起伏,一切又都在运动。就在那峡山一角,悄然又冒出了一条小船与一位渔翁。我仿佛看见了南岸的周公瑾在指点江山,北岸的曹孟德在横槊赋诗;我仿佛看见豪迈旷达的东坡漫游于此,更多的文人墨客笔走龙蛇。
一阵笛声吹来,悠扬而高远,吹去了朦胧。是的,历史的硝烟终将散去,大地终将回归平静。眺望赤壁。我想,或许只有那滔滔江水与巍巍青山,才是那些英雄豪杰们永恒的归宿。
【指间年华】
成长
宝应中学09级15班 严明雯
一个人的成长,是在演绎一生只一次的独幕剧。辉煌时,台下有数人为你喝彩;灰暗时,即使你在用生命表演,也许也将无人问津。但是,无论阴霾还是灿烂,幕后的一角,总会有一个或几个人,默默地拭泪,悄悄的鼓掌,伴你成长,陪你老去,岁岁年年,直到呼吸停止……
——题记
时光无情的推移并终于在今日将我们在这里的最后一天划去。以后,我将与这里没有联系。
熟悉的老路旁苍老的梧桐默视着即将的又一次分离,又一段情节的割舍。微风拂动,“沙沙”的声音奏响了一曲凄美的离歌。
我突然下车,我知道是心灵想拖延那一刻的到来。驻足远望,目光歇歇停停:“这是三年来我经常光顾的小店,这是那风雨无阻的老爷爷的报摊,这是……”当我将目光投向远方,投向那片破旧的老屋时,我突然想起了一个人和他无尽头的等待。于是,我的眼眶湿润了………
还记得那一次,我如往常一样向爷爷的老屋骑去。因为家离学校远,爷爷便主动承担了代伙的责任。碰巧那天路上有些事,当我到屋前时,已经迟了些许。行至门前,待我刚要推车进去,却听到了爷爷焦急的叹息声。怎么了?我的好奇心被勾起。于是,我蹑手蹑脚地挪到门框边,悄悄窥视,希望探求到爷爷在我未归来前究竟在干什么。
可结果无疑是失望却又让人触动的。接下来的六七分钟里,爷爷一直重复着看表、叹气两件事。终于,他吃力地直起身子,一边点起又一根烟,一边眉头紧锁着向外走来。
我见状装作若无其事,推着车进入院内。见到我回来了,爷爷的愁容便立刻散去。然后故作轻松地捻灭烟头的火星,轻轻地一拍手,嘴里念叨着“回来喽!”,既而转身回屋,张罗起饭菜。
我轻轻坐在爷爷的小凳上,却明显感受到了许久未散去的余温。透明的烟灰缸里,好几根烟蒂仍带着火星,伴着几缕残烟缓缓升起……
从此以后的三年内,我每每回来,都爱在门前看一眼爷爷,一个为亲情甘于等待的爷爷,以及一个已不是秘密的秘密……
而今天,将是最后一次!
貌似繁华的六月,开始怀想温暖而充满回忆的事物,正午迷离的阳光穿梭在独自斑驳着想着远久心事的墙缝里。初夏的风,偶尔拂过墙瓦上簇簇丛生的野草,檐角古老而锈迹斑斑的铜风铃,最后一次发出已经坚持了三年沙哑的轻音……
我抚着凹凸不平的旧壁,却知晓一切景物只能见证我的初中生涯。然而,真正在一隅默默陪伴我的成长的,是那永不停滞的无私等待……
完美换妆
监利总校高中部07级35班 周黎
在泪中长大,在痛中成熟,在蜕变中给自己完美换妆。
——题记
第一次放开了妈妈的手向前奔跑,并非羽翼已丰满,而是证实着我已踏实地站在了地上。
第一次流着泪摔门而去,不是证明着我的独立,而是在成长中学会了叛逆。
每一次挥挥手告别了亲人,踏上了求学的征途,不论遇上的是狂风骤雨还是大漠流沙,我得告诉自己,这一次,靠自己努力地走下去。
如果说浮生如梦,洗尽铅华后剩下的还是最初的自己,那么,我就要留一个最完美的自己。
现在的我十七岁了,可以揽过妈妈的肩调侃地称姐妹,可以压着爸爸的头说笑着比高低了,我算得上是个小大人了吧!爸爸摆摆手说不行不行,妈妈摇摇头说还没还没,可是,我真的只想快快长大,担一担你们肩头的重量,它很重吗?何至于你们都弯了腰驼了背呢?放一放手,爸爸妈妈,我可以的。
不记得是哪个冬天了,依稀有沙沙的雪落声隐没在身后,头顶的树枝全都光秃秃的,彰显着它们狰狞的本色。我只得疯狂地逃跑,不为别的,只是不忍看着寒风中伫立的母亲,她停下的双手并没让我觉得,她很轻松。身旁的米袋在雪地里划开的长长的痕迹无限地蔓延,激起我心中的一江潮水。很累吧,我的母亲。不要假装着微笑,我看得到你眼眸中那一潭深水里的暗涌。不要假装开心,我知道你的泪流在了心里。就是那一次吧,突然觉得很想很想长大。长大了就可以保护你,给你幸福了不是吗?我想变强,变强了你就不用受苦了不是吗?
我不知道别人是在怎样的环境下成长起来的。但对我而言,爸爸妈妈的的确确影响着我。每一次看到他们流汗的面颊,双鬓的白发以及那长满厚厚老茧的手,我就告诉自己,得长大啊!得坚强啊!
我并非很好的换妆师,但我相信,蝴蝶可以破茧而出而张开绚目的翅膀,知了可以历经黑暗最终长鸣,我一样可以,等着吧,我的完美换妆。
【青春流影】
未来,还有好远,其路之远,远到此刻的千山万水也只是来路,只为了我们走向最初的征途。青春只是一个站点,疼痛只是历练。
——监利新教育实验学校08级18班王紫微
我们,是一群做梦的少年,曾经幻想游过太平洋,爬上喜玛拉雅山,穿过撒哈拉沙漠……也执着地特立独行,标新立异。我们曾经太脆弱,在摔倒后不懂得爬起;我们曾经太胆小,不敢去面对自己犯下的错。那些毕竟都是昨日暗了、远了的雾霭,明天才是近了、亮了的晨光。
——监利总校高中部07级35班陈诗英
打开台灯,秒钟走动的声音又不绝于耳,坐在书桌前有一阵冷风吹过,远处的苍穹还有几颗星星作伴,遥望着人间烟火。今晚又是个不眠之夜吧!她拉着我步入下一站成长的列车……
——淮安曙光双语学校初中部07级12班 刘 雅
白蝴蝶被眼前的情景感动着,展开了双翼。月光下,它的双翼洁白似雪,轻盈如云。它尽情地舞着,画出一道道美丽的弧线。她相信今晚自己的舞姿一定是最美丽的。因为有些疼痛,生命才更加真实;因为咀嚼了痛苦,生活才会蜕变出美丽。
——淮安曙光双语学校初中部08级9班 许 静
谁不期待破晓绽放,绚烂四季的光辉?谁不渴求篱边花艳,夺魁满园的荣耀?谁不梦寐蒹葭苍苍,羡煞湖光的潋滟?……春来草自青,等待那初春、仲春或是暮春的来临,让春点亮你彩色的人生。拥有心底的期盼,怀抱坚守的执着,我们都会有蝶变,让绝美的容颜,惊诧整个世界的脸庞。
——监利新教育实验学校08级20班 常安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