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风——监利
【小小说专列】
钓
监利总校高中部08级35班 杨 震
他是市委书记的红人,手里管着一切大小事。
这次,他奉书记之命下乡考察。第一站来到了邻县。在豪华的大酒店门前,站着一群精神抖擞的人,洋溢着满脸的笑。他的脸色有一些阴沉,似乎在对什么不满。
县长的秘书小王陪着他视察了县里新修的建筑和配套设施。他觉得很满意,拉着小王说:“陪我到湖边走一走。”
到了湖边,他正要休息,只见小王从车的后备箱取出一根钓竿,进口货,镀金的杆身在阳光下闪烁着光芒。
两人将鱼钩抛向了湖面,开始畅谈起来。
小王笑着道:“其实我们县能有这么大的改观,都是您的功劳……”
突然湖心的鱼浮沉下水去,他一震,立马收竿。湖面荡起了波纹。
他一脸正容地看着小王:“这钓杆倒不错,还是洋货,应该价值不菲吧!”
小王惊起了一头大汗,尴尬地说:“也没什么,这是我们县长特意为您准备的。”
之后,他沉默,小王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这湖里的鱼仿佛闹了饥荒,全都被他两人的诱饵吸引了,不一会儿,两人已经钓了满满的一桶鱼。
“这可真是个好钩,钓鱼竟如此方便。”他情不自禁道。
“当然啦,那么,我们县再争取举办艺术会展是不是可以……”
“不用再说了,这是民众评定的。”他两眼盯着快要坠入地平线的夕阳,正声说。
突然,他想起了一些什么。“我们得走了,我的老父亲今天准备去县医院做个检查……”
“不用担心,”小王一脸春风得意,“这我们早就安排好了,县长已经把您老父亲接到了县城最好的医院。”
他听了先是一喜,接着脸色又沉重起来,比湖边的青石板还要黯淡。
两人一起走到了车旁,他望着桶中张大嘴巴的鱼,陷入沉思。而那杆垂钓的鱼钩,在阳光中发出金色的光芒,锋利的钩尖还残留着鱼腥味。
他感觉到那钩分明对着自己……
唐善龙
监利总校高中部 陈振林
好久没见到唐善龙了。
他是我第一次带高三年级时的学生。那时刚一分班,就有老师大声地叫:“不知哪个班收留了唐善龙哩。”我应了声:“是我的班。”
“那你倒霉了。”几个老师围拢过来,七嘴八舌地说开了。
“这个学生,说起来成绩不错,但是他抽烟,喝酒,打架,逃课,真是无所不为……”
我不去理会这些话。学生也还只是学生,我心里想。我又看了看唐善龙的进班名次,第52名。
第二天上午学生进班,果然,唐善龙没来。我去查了查他的家庭联系方式,居然没有电话,只在地址栏留了“民主街”三个字,心想这下家访也不成了。开学一周过去了,就在我们都以为唐善龙已经辍学了的时候,教室门外来了两个人,唐善龙和他的父亲。他的父亲拿着半截竹棒,向着我说:“老师,这下我把他请到了学校,竹棒都打断了……”同学们哄堂大笑,唐善龙一言不发,走上了最后的一张座位。
第二天,我找唐善龙谈心,我动用了我的三寸不烂之舌,若口婆心说了一箩筐话,可唐善龙像截木桩,总是一言不发。我有点恼火,说:“你是不是男子汉,啊?”
“是!”唐善龙大声叫道。随后,又小声说:“请给我支烟。”我一惊,还是从衣袋里抽出一支烟给了他。他很自然地拿出了打火机点燃。我发现他的眼睛里布满血丝。
“昨晚没有睡觉?”我问。
“嗯。”
“做什么?”
“看小说,看了一整晚。”
“什么小说?”我又问。
“《老人与海》。你看过没有?我这是第五遍了。”他吐着烟圈说。
“知道吗?”他又说,“一个人是不可能被别人打倒的,只有自己被自己打倒。每次看《老人与海》,我就有一股无穷的力量。”他啪地扔了烟头,用脚狠狠地踩了踩。
“我不会再让您操心的。”唐善龙说。然后,一步一步稳稳地回到了座位。我听见,他说了一个“您”字。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给他一支烟,现在也不明白。不过,从那以后,唐善龙再没有抽烟,再没有逃课。打过一次架,是校外的小混混在班上找女生,被他拳脚交加地赶出了校门。
“没想到个子不高的你有这样的身手哩。”望着他受伤的胳膊,我说。
“个子不高,浓缩了精华,浑身是胆哩。”他笑着说。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的笑脸。
高考之前的模拟考试,唐善龙跃成了班上的第六名。高考,他顺利地考取了一类重点大学。收志愿表时,我惊奇地发现唐善龙填的是一所二类大学。“为什么呢?”我问。
“这所大学数学系不错,我喜欢。”他平淡地说。我又看了看学费,这所二类大学比好多大学都低。我似乎明白了他填报的真正原因。他的父母,是小菜贩。他家中,还有两个读书的妹妹。
好久没有见到唐善龙了。去年过年前,一个陌生的长途座机号传入了我的手机:“老师,您好……”
这小子,在这满世界都有手机的时候,居然还没有买手机呢。
亲情
监利总校高中部08级35班 彭 迁
夏日的天气燥热异常,一切都显得疲乏不堪。载满乘客的公共汽车爬在蜿蜒的山路上,似乎显得沉重而疲惫。
车内的人很拥挤,座位早已被占满了,连走道上也挤满了人,老王便是其中一位。本来就热,再加上拥挤的人群,使人到中年的老王不停地用手擦着额头上的汗珠。他的旁边站着的一位老大娘,用手紧紧地扶着椅背,身后的布衫已浸湿了一大片。老大娘旁边位置上坐着一个十八九岁的小伙子,正跷着二郎腿,耳朵里塞着耳机,眼睛盯着外面,不时地摆动身躯。车内的拥挤嘈杂似乎与他毫无关系。
“这一老一少互换一下多好啊!”老王的心里突然有了一种冲动,嘴唇刚动一下,他立即想起上车前老婆的嘱咐:“现在不比我们年轻那时了,千万不要多管闲事,少惹麻烦,别让我担心。”罢了,还是不管的好。老王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
汽车还在艰难地爬行着,突然,司机猛地来了个右转弯,车上的人重心不稳,旁边那位大娘一下子靠到了那小伙子身上。待汽车平稳后,老大娘扶着椅背,艰难地挪动着她那臃肿的身体,企图直起腰来。也许过于疲劳,也许是刚才撞得太狠了,她似乎力不从心,苍老的脸上露出极为难受的神色,再加上很拥挤,她的腰似乎全要弯了下去,最后索性就那样佝偻着背,喘着粗气。旁边那位小伙子扭过头来,见了也并不怎么惊奇,只是皱着眉头轻轻推动她一把,使她站直了身体,一切便又恢复如初。
汽车继续在公路上颠簸着,老大娘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热汗顺着额头上一道道深深的皱纹向下淌,她紧锁着眉头,左手难受地捂着胸口。看来,她可能支持不住了,毕竟,天气太热了。这时,那十八九岁的小伙子又一次扭过头来,瞅了她几眼。“他或许马上就要让座了。”老王心里想着,因为老大娘的样子太明显了,然而老王失望了,小伙子收回目光,一声不吭地稳稳坐着,甚至闭上了眼睛。“太不像话了,一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坐着,却让一个虚弱的老太太站着,这个社会难道没有一点公德了!”老王再也忍不住了,终于伸出手来碰了碰那小伙子的肩膀:“哎,小伙子,你看看身旁的老太太都快坚持不住了,你就不能让一下座啊!”
“喂,干啥?你拉这孩子干啥!”没等老王反应过来,老大娘不知哪来的力气,用左手一下子打掉老王放在小伙子肩上的手,冲他嚷道:“真是没事做了,回去教育你的孙子够了,干嘛动我的孙子!”
“什么,你们是……”老王看了看老大娘,又看了看那小伙子,顿时觉得尴尬极了……
路人甲
监利总校高中部08级35班 戴 盛
烟雨蒙蒙,我撑着伞,像丢了魂似的在街上漫游着。怕被雨淋湿的男人、女人,顶着书或者包,从我身边急驰而过,把冰冷的雨水溅在我身上,却并不回头。我看着身上的雨滴,笑笑,他们只不过是路人甲罢了……
我又想起了那段往事……
那年初三,和我同桌的是一个叫作聂宣儿的女生。在大家看来,她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坏同学,敢在课堂上和老师顶撞,披头发,穿项链,带耳环,化浓妆……并且整天和那些与她同样打扮的男生搅成一团。总之,只要是校规不允许的,她都要做,她都会做。虽然女生不适合成人打扮,可我觉得她那样仍然十分好看。我最喜欢看她的眼睛,她的睫毛就像两把小扇子,一拍一合真好看。
在一个下着雨的早晨,当我到班时,看见偌大的教室里就坐着聂宣儿一个人。她穿着一件白色T恤,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我静默地走到自己的位子上坐了下去。
她终于意识到了我的存在,抬起头来望着我。
“我冷,把你的外套借我。”
我转过头去疑惑地看着她。
“我冷啊!”“哦。”
我于是脱下外套递给了她。
“把肩膀借我靠一下,好吗?”我并不出声,于是她就靠了过来。不知道为什么,条件反射似的,我缩了一下,她没靠住,沉默片刻后,便又趴到桌子上开始哭。我想安慰她,却不知道怎么开口,我当时真恨我自己,连把肩膀借给别人靠一下的勇气也没有!整整一个白天,聂宣儿的情绪都非常低落。快到放学的时候,我终于鼓足勇气递给她一张纸条,写着:“聂宣儿,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伤害你的。”
第二天早晨,我照样起得特别早,当我到班时,却发现班里的人数特别多,特别热闹。我刚一进门,同学们便都直勾勾地看着我。在沉寂了大约一秒钟之后,整个教室像是炸开了锅似的,更加热闹了。
一丝不安的念头猛地袭上心头……
我转过身,看见黑板上写着大大的几个字:聂宣儿,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伤害你的。正下面还贴着一张纸条。我向座位看去,只见聂宣儿捧着小腹看着我大笑着,连口中含着的棒棒糖都差点儿要掉出来了。
我明白了……
呵呵,我算个什么,只不过是个路人甲罢了……
【精美散文园】
寂寞缄口
监利总校高中部08级35班 谢俊木子
走出宿舍楼时已经是六点了,天大片大片地压了下来,辽远的黑暗穿过我湿漉漉的头发。梧桐树笔挺着,连枝干也舍不得弯曲,残破的叶子被寒气吹得抖了两下就沉淀了。
彼时已经没有学生在路上行走了,他们都匆匆地把自己塞进火柴盒一样的教学楼,接着毫不犹豫地自燃。哥特式的黑色路灯迷朦地睁开眼,投下一大块橘黄色的光斑,是寂寞的颜色。
寂寞,从草木尖锐又蓬松的香气中渗出,转身滑入了月光所不能及的黑暗,趁我不注意落入了我的瞳孔,最后随血液流淌在我的四肢百骸。
寂寞这个词被人们赋予了太多伤感与颓废,甚者,是放荡的色彩,我们可以无所不用地将寂寞附加在任何地方,它不会反抗,只是不经意网织了幽阒一片。
篮球场上几乎找不到任何光亮了,有三四个乖戾的高一新生肆意驰骋着。那么微弱的灯光下,他们飞快奔跑着运球,飞跃起,然后一个漂亮的扣篮,精准有力。自豪的欢呼很快湮灭在四周,我只匆匆回望了一眼还在颤动的球网,接着兀自穿过场地。
教学楼旁的草坪隐约着生命的萌动,我习惯性地抬起头看了一下那个日益缺略的月亮,它羞涩地遮掩着自己的华光。那里窖藏了千年的仙子与神话啊,你们可曾寂寞?就像一株亭亭净植的莲,盛开在缄默不语的沼泽,寂寞,你可像清冷的仙子愿伴神话孤立千年?
寂寞,它但笑不语。
楼的侧面是由许多块深蓝的玻璃拼接而成的,实际上是一些几乎永远不打开的窗子凑在一起,当人们走过去的时候,偷偷艳羡一下他们留在自己眼里的侧影。它看着对面公告栏里的白色灯光倾泄在地面上,它也看着灰色的水泥地放开怀抱拥住了白色灯光。
其实,你们也是寂寞的吧?
路的尽头是一盏路灯,与众不同地亮着绿色的光芒。极富异国情调的路灯通体黑色地默立着,顶上是如古时宫灯一样的灯罩,内壁上光亮的金属片反射着不知从哪散出的灯光。会有调皮的男生挑衅一样地在路过时踹上一脚,然后它恐惧地闭上眼,收回温暖的注视,像个被伤害了的孩子。
但是它从不言语,也不会记恨。下次,它会照常睁开碧如猫眼的眼睛,继续看着从它身边经过的形形色色,还有无人时它遥望的路的另一边。因为它曾经看过一个你走过给它伤痛,却无法再次看见同一个你。
初雪是寂寞的,细雨也是寂寞的,甚至,连冬阳也是寂寞的。这不是一个随性没有灵魂的词,它是辞海里一朵最空灵的莲,不是洪荒滔天的伤感,有的只是孤处时对内心的一种释然。
只有短短几分钟的安静踱步,寂寞的花朵却绽满了心田。我不伤感,只是释然。佛曰:菩提本非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便是这种感觉了吧。
仓皇飞过的鸟群啊,带走的究竟是谁的思念?
我回望空寂的背后,那里,如饕餮一样的清冷吞噬了余热,铺成了一条缄口不语的寂寞。
雪之韵
监利新教育实验学校09级27班 瞿丹
又是一个寒夜,又是一次飘雪,轻柔的雪花在晚风中悄悄绽放。
看漫天飞雪,似乎能听到雪落的声音,细细地,静静地……仰视,雪时而飘舞,时而飞旋,洁白的雪花似在献给人们一支曼妙的舞。看着她们美妙的姿态,可以让人沉浸许久。
雪花从空中飘飞到我的眼前,盘旋飞舞后,又轻柔地向院子里降落。就像是一个善舞的女子,在我眼前婆娑起舞,把她的美丽和才华展露后,含笑隐退,留与我的是对它无尽的遐想。很想用手接住一片雪花,仔细欣赏它的美。伸出手,一片雪花乖巧地落入我的手心,我还没来得及细细打量,它就在手心里幻化成一滴微小的水珠。我不停地接,它就不停地幻化,直到我的手心有了一小掬水。偶有几朵雪花飘飞到我的衣袖上,我目不转睛地打量着,它们的外形松软镂空,轻柔飘逸,就像是一个个蹁跹而来的蝴蝶,我的衣袖就是花丛,它们在上面做着片刻的停留。它们白得那么纯正,白得那么独特,此色只应天上有。
雪是纯净的,是无瑕的。如果冬天里没有雪的飞舞,那这个冬天就不纯粹,更不彻底。
雪带给人以生命的内容,带给人以生活的情趣。那漫天的恣意,满目的潇洒,陶醉了这个世界。细步走进洁白安静的雪地,摄入视野的是那白色的山,晶莹的树,像白丝带的马路,时而还能看到一个移动的白色的身影,那是有心人在寻找雪的灵魂。
雪,也是自然界最美的气象。她气势恢弘地改造了山川沃野,涤荡了城市的尘嚣;入夜无声地平静了人们内心的浮躁。深深地呼吸,清凉的空气是如此清新甜美。肺腑之间充盈着凉丝丝、清亮亮的感觉,心情也变得更加沉静。
当雪成为风景,那是天地万物赐予人类灵感的厚积薄发。
当雪成为风景,你的生活就成为了你生命中的风景。
【灯下漫笔时】
拨动一根人性的琴弦
——读巴金《小狗包弟》有感
监利总校高中部09级28班 邓 超
有人说过,读巴金的文章,就好像端起一杯烈酒一饮而尽,酒色清冽,却味在其中。穿肠下肚,焚骨断肠,让人好不痛快。
的确,巴金所著之作,色清而性烈。特别是其晚年之作,极少在文面上掺杂个人观点和主观情绪。这样,文章自然就显得“酒色清冽”。倘若你读上一段,情况便会截然不同。若情感之激越高亢,刺贪刺嗔之辛辣、深刻,给人的感受定会胜似烈火焚身。但奇怪的是,这种感情的迸发与冲动并非作者所谛造。这是为什么呢?细读巴老作品,不难发现,这种感情并非出于他处,而是读者内心那根“人性”的琴弦在作者的拨动下所产生的美妙音符,它会随着巴老手指的轻轻一挥而变得急促激烈,也会因为那轻轻的一挥而变得低沉忧郁,这就不得不让人佩服巴老写作功底与认知水平之高超。我想,用老子的无为思想来解释巴老写作之特色再恰当不过了。“无为者,无不为也。”巴金文章之中不曾透露个人观点,但这样却恰好产生了远比表达观点要好的效果。“无为”胜“所为也”。
在《小狗包弟》一文中,作者写作特色尤为突出,看似风平浪静的叙述之下,却蕴藏着一股浪翻潮涌的力量。每当读至此处,便会有一只无形的巨手伸入读者的胸膛,抓起那支“人性”的匕首刺向作者所写之反面现象,让人不知怒从何来,又不可抗拒,实在是妙绝!
纵观其一生,巴老之所以形成这种写作特色,大概是因为他不太平静的一生吧?道路坎坷,荆棘满布,“文革”洪流的冲刷,逝妻之痛以及无数精神和肉体的摧残中,他学会了用一颗平和的心去对待整个社会对他的审视。困难让他变得坚强,孤独让他变得平静。所有的苦难铸就了他铁的意志、明镜般的心灵以及独树一帜的文学经典。
读书如品菜
监利总校高中部09级28班 秦天明
读书如品菜。饭前开胃菜不能太腻,若其太丰盛,定会影响尝主菜之胃口。比如,在梭罗的《瓦尔登湖》中,宁静的湖光山色与自然的喃喃细语会给你一丝绿色的生机,产生对大自然的向往,于是胃口大开,举箸求食。
主菜应首推《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奥斯特洛夫斯基笔下的保尔是千千万万为共产主义而不懈追求的英雄的化身,如此恢宏壮阔的时局,竟静静用文字书写在了时间的印记上,却不失其原味。读此书,令人在任何时刻都能燃起对未来的无限希望。能够引人入胜,迫不及待想尝下一道菜。
第二道主菜应当属《围城》。钟书先生一生学识渊博,睿智而幽默,曾掏空北大图书馆,书尽入其肚耳。此传世名著,乃精华中的精华。记得余秋雨曾言钟书之书乃智慧过剩,余虽几分苟同,但智慧乃是大境界。培根的“知识就是力量”我不太喜欢,知识太“杂”也成烦恼,譬如我,初中时古今中外之书无所不读,到头来,竟然被这些书的油脂卡住了我的头脑。遂不信培根之言,知识不能泛泛而学,虽开阔眼界,不甚有用;不如智慧,能陶冶情操,通悟人生。
尝完《围城》,不觉精神一震,杂念私心被智慧所替,便觉回味无穷,清雅无限。
南怀瑾大师曾说:“儒家是粮食店,日常生活必需天天食用;道家是药店,平时若有若无,可养身心,但一旦生病,就非得食用不可。”所以,最重要的主菜乃《论语》耳,或有人质疑,《论语》区区一本语录,且封建残余于其中,可为主耳?余言,不然。中华文化之所以绵延几千年,孔子大贡献,而之后的孔子却被后人改得变了色,换了味,所以尝不出真实的味道。要想真正了解中国文化,入门之书需读《论语》。其香气四溢,胃口不觉也充实了大部分。
甜品一般选《欧·亨利短篇小说选》,出人意料却在情理之中的结局,将这餐盛宴点上了一个奇特的结局。
【空中飞片羽】
每一个不曾起舞的日子都是对生命的辜负。就像日出一样,即使是一百次落下,也要有一百零一次升起。人是要有一种精神的。自诩为太阳的尼采的生活哲理,不失为当代青年生活的圭臬:若我们不辜负每一天,便是对生命最好的诠释。
——监利总校高中部07级42班 周永全
我总觉得人是有灵性的,似乎是一种与天地与万物都能相通的一种灵气;我总觉得人是纯净的,似乎是一种纯净无比的透明物;我总觉得自己被这个世界欺骗了,骗得只剩下了枯槁的灵魂。
——监利总校高中部07级53班 聂 萃
潸然回首,一幕幕雄壮的画面已在时间的碎片中定格。或叹惜,或踌躇。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停滞的,只会成为那一粒尘埃,缓缓飞起,又缓缓落下,最后依旧是幻灭。
——监利总校高中部09级28班 张 敏
在虚度光阴的时候,我会想起李白,想起他的“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在碰到困难的时候,我会想起李白,想起他的“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在意志消沉的时候,我也会想起李白,想起他的“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在每一个花开花落,每一个阴晴圆缺的时候,我都会想起李白,想要走进李白的世界。
——监利新教育实验学校08级6班 邹丽婷
如果我有一双黑色的翅膀,我将会与雄鹰一起搏击风雨,展翅翱翔;我若长出白鸽的翅膀,我会把嫩绿的橄榄枝种在世界的每一个角落,让世界绽放笑脸。我渴望一双不知疲倦的翅膀,接过夸父手中的接力棒,向着太阳飞翔、飞翔……
——监利新教育实验学校08级4班 罗 娟
看阳光透过云层,望花儿开遍四野,瞧那长满新芽的柳芽随风轻荡。温柔的轻风抚着我的脸庞,尽管前方无路,但在阳光下,我向着那朝阳前行,用收获包扎伤口,用成长悼念那远逝的雾。
——监利新教育实验学校08级14班 王书尧
欣赏是一朵待放的花苞,蕴含着晶莹的露珠;欣赏是一支画笔,描绘出斑斓的画卷;欣赏是一股清泉,给人无尽清凉甘甜;欣赏是一条纽带,连接两颗跳动的心。
——监利新教育实验学校09级11班 徐 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