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风副刊——味道

时间:2020-09-18 17:39 作者:袁晓东 编审:
味道
人海茫茫,岁月漫漫,一些面孔已经模糊,一些声音已然消散,记忆中却有许多气息挥之不去、萦绕心间,这便是“味道”。
味道:动而言之,是回味、体味、品味;静而言之,是气味、滋味、况味。请沿着文字一路穿行,捕捉属于你的味道……

 

 
【灵台清明】
 
咖啡豆的遐想
淮安曙光双语学校初中部07级12班 刘雅
   不知是在哪一天的哪一秒,我莫名地想喝咖啡,想念那种馥郁诱人的味道,就凭着这种不可理喻的冲动,我打开了那袋“尘封已久”的咖啡豆。按着规定的模式,眼看着咖啡豆慢慢被打成粉末均匀地分散在杯底,“懒散”地接受我下一步的安排。
今天的我似乎真的有一点神经质——
   我同情起咖啡豆来。并不情愿地进入一个致使自己粉身碎骨的地方,在一瞬间天塌地陷,只觉得身体在分裂,随之瓦解、崩溃,知道再也找不到上一刻自己身旁的温暖,渐渐拥挤得喘不过气来,然后才发现,机器早已停止了天旋地转。
   其实是在同情我自己吧!和有相同命运的一群“莘莘学子”,一起被推入炼就人才的“初三丹炉”中,一颗颗脑袋在不断思考着、分裂着,直至麻木的我们再也动弹不得。
   可能是内心的恐惧吧!我们害怕被锻炼出来的、那个崭新的自我无法显示出能量,无法将甘甜的滋味奉献出来,我们害怕,害怕在出炉的那一刻,竟是被丢进垃圾桶的命运。
   我们,都是可悲的!
   不知什么时候,手中的咖啡已经不经意地漫了出来,手被烫红了一片,我慌乱地关掉热水,慌乱地擦干污痕,慌乱地喝着咖啡,也慌乱地过着我的生活……
   一种沁人心脾的刺激,将我的意志敲响,滑而不腻的口感,涩涩地只是浮在表面的味道,将满腔的甜蜜一齐压进了心头,就是那么一瞬间,然后慢慢地溢出来,渐渐的,香味弥漫着,扩散着,笼罩着一整间心房……
   我羡慕起咖啡豆来。
   虽然承受着形体的剧变和热水的冲击,而她香醇的味道却意犹未尽,遗留在唇齿间,萦绕在心头,我想留住她,一如抓住镜中花的虚幻,有些事总是可望而不可及的。轻轻地呡下一小口,品味着咖啡豆幻化而来的“生命”滋味,我提起神来。
  我想,我是幸福的。
  毕竟我和这些“家庭成员”,这些“同类”还有95天相处的日子,在这个丹炉里,我们必须用尽最后一刻的垂死挣扎,来换取瞬间的永生,至少我还有机会、还有余地去寻求自己的归宿。比起形散而神具的咖啡豆来说,我们都算是幸福许多了!
   或许,我们真正所畏惧的只是空虚罢了!
   我一直搞不懂,咖啡中到底渗入了哪种化学物质能提神,又或是经过了多少番物理变化或化学变化才具备如此奇妙的功能。只是在滑入喉咙的那一刻,我尝到了一种惺惺相惜的味道,一种前所未有的充实感,溢满了嘴里、心里,然后在身体的各个枝梢末节绽放……
   也就是在这一刻,我明白了咖啡提神的原理:她只是让你产生一种遐想,一种欲望,一种欲罢不能的冲动。
   我想,我是读懂了咖啡豆,一如我读懂了我自己,我们初三的这一群莘莘学子们。
   杯子里还残留着些咖啡的不溶物,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种痴迷,总之,我的咖啡豆情结,我放不下了,一如我放不下的初三的每一分每一秒。
 
有泪,心田不会干涸
监利总校高中部08级22班 何洁菊
   最能表现情感的,莫过于泪下。
   孩提时的泪是最单纯的,它的出现也许是争母亲怀抱里的温度,也许是争一粒精美的糖果,也许是发泄肉体的疼痛,这些泪在我的记忆中是没有味道的。
   “眼因多流泪水而愈益清明”,阅历尚浅的我们当然不能十分理解这句话,但一路伴随我们而来的文学却给了我们诸多泪的滋味。
   春,是一位美丽与希望并蓄的少女,文人骚客无不为之动容。“绿杨烟外晓寒轻,红杏枝头春意闹”便极言了春之美。而在这万物向荣的季节,易安居士却紧锁眉梢,半卷湘帘,低声吟唱“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千秋去”。她为何流泪?为寂寞,为悲凉,为思念。轻拭泪眼,却如抽刀断水。才情女子如何孤独地走完余生,怅惘迷茫中的泪珠,是怎样的苦涩?
   除易安之外,若说垂泪最多的恐怕就要数黛玉了。贾宝玉曾叹道“女儿是水做的”,不读《红楼梦》的人恐怕也知道这“女儿”指的是黛玉了。她为白海棠而拭啼痕,为落英缤纷而潸然泪下。她的出现仿佛就是为了用泪去洗尽贾府的层层污垢,可是她泪尽还是无法挽回悲剧。唯一能够了解她的人——宝玉也在她的临终之夜另结新欢,身单力薄的她也只能呼“宝玉,你好……”她带着愤慨与无奈的泪,悄然逝去。这泪,是酸的!
   若说易安、黛玉的泪是悲伤的,还有一种泪叫幸福,宛如清泉一般清甜。
   2009年,是充满感动的一年。尤令湖北人感到欣慰的便是10·24英雄群体勇救落水儿童的事迹了,作为英雄群体的故乡,荆州市各阶层对此事予以高度关注。在隆重的追悼会上,不论认识与否,在场人无不流下热泪,为悲痛,更为感动。荆州市市委书记老泪纵横的情景历历在目,他为90后青年的社会责任感所为感动,他为荆州的明天大有希望而感动,这种泪是幸福的。无论是90后的我们,还是90后的长辈们,我们共同为拥有这样一个时代而垂下幸福甘甜的眼泪。
   但是我的母亲是不懂得这些的,作为一个平凡的乡下妇人,她只会为失去儿子的父母而悲痛不已。我几乎不能想像:如果失去我,她会怎么样?每次乘车离去时,她总会站在车门前慎重地嘱咐我,说些“注意安全”“记得穿衣服”“不要太努力”之类的话,在售票员的再三催促下,她才会不舍地离开,凝视着远去的车窗口,我能体会到她那眼神的含义。离开了父母的孩子,靠谁呵护呢?可是她从不考虑有一天累垮了身子怎么办。我知道我很幸福,因为有一个一直为我担心的母亲。有泪滑过嘴角,我知道泪是甜的。
   泪是苦的,因为离别、失败、落寞;泪是甜的,因为重逢、胜利、感动。
   因为有泪,我们的心田不会干涸;因为有泪,世界不会再单调。
 
【婉兮清扬】
 
唇边的春天
宝应实验初中09级5班 杨晓涵
   我们的唇永远都有棱角,没有一点松弛的迹象。我们为一丝一毫斤斤计较,却忽略了身边的一点一滴的美景。无论你是孩童,是青年,还是老人,那么,现在,请放下你们手中的事,跟随我的笔触,让你们的唇慢慢地上翘……
孩童·如花
   孩童的唇边是绽放花朵的。
   拾起一颗怪异的石子,抛进深蓝色的水里,听水声叮咚,看那涟漪一圈一圈荡漾开去,如一个个可爱的小酒窝在水中回旋,然后傻傻地笑着;踮起脚尖,悄悄溜进爸爸的书房,翻开一本厚厚的书,贴在耳边,在无尽的想象中驰骋,听花的絮语,嗅草儿的清新,偷一把阳光……然后笑着,自得其乐。
   而今,孩童们“小小年纪大大书包”已不足为奇,成绩名次是重中之重。但你们是否想过,绽放微笑会让你心情愉悦,学会微笑会让你感于面对今后学习上的挫折与困难。今天,从今天开始,让你的嘴角绽放一朵美丽芬芳的花。
青年·如月
青年的唇边是挂着新月的。
   室内,一壶茶,漾了一室清苦,借茶之清芬,品宝黛之爱情,念尘世之沧桑,心灵之重创,不由潸然泪下。茶,入口虽苦,但品后却甜,思绪被茶韵抚平,不由悟出“不苦则后苦,不甜则后甜”的人生哲理,一弯新月便悄然挂上唇边。
   我知道,青年人志存高远,但“心有余而力不足”,初入社会,自然有多番痛楚积敛在心房。但是,你们是否想过,微笑会让你学会坚强,勇于面对人生路上的荆棘,纵使血流成河,一个微笑会让你忍住眼泪,粘贴心的碎片,向困难示威:不管今后有多大的挫折,我都会微笑面对,永不言败!今天,从今天开始,擦干你们的眼泪,挂着唇间的新月,向成功行进。
老人·如荷
   老人的唇边是镶着清荷的。
   柳叶儿在风中翻飞,一位老人,折下一根狭长的柳叶儿,做出一支柳笛,在绿水荡漾的湖畔,迎着初春的风儿,缓缓吹出心曲。一曲终了,老人笑了。我想他此刻吹出什么都不重要,唯他这份难得的心境弥足可贵。欢乐是他回归童年的最好的方式。春天沿柳梢走来,在他唇间化作一朵清荷。
   暮年的人,有着对美好人间深深的眷恋,要知自己会在不久的将来离开尘间,那是多么的悲伤啊!老人们啊,学会笑吧,让笑伴着你们的余生,感受唇间的春天带给你们的幸福,安享晚年。
   你的唇间有春天吗?
 
【花事匆匆】
 
再次站到桃树下
宝应实验初中09级4班 华异贤
   那天我看到的不是桃花,是天堂里的奶奶。
——题记
   小时候,总爱一个人坐在奶奶家的门槛上,出神地望着那棵奶奶辛勤培育的桃树。尤其是春天,树上总是开满了桃花,那粉红色直诱人的眼球,看上去就像是停留在天边的那一片彩霞。
   听奶奶讲,很久很久以前,爷爷娶奶奶的那一年,爷爷在房前种下了这株桃树,爷爷说因为奶奶姓陶,种棵桃树,以表忠心。
   那桃树很有生命力,浇浇水,不到两年,长得居然有房屋高了。
   “文化大革命”时期,爷爷被打成“右派”,被绑着去游街,批斗。奶奶整天以泪洗面,那桃树似乎也通人性,竟自枯萎了。
   后来爷爷被平反了,家里也过上了好日子,那桃树枯木逢春,竟自活来,越长越茂盛。
   1990年的那个夜晚,一场百年未遇的洪水淹没了村庄,爷爷把奶奶推上桃树,然后去救人。
   奶奶得救了,而洪水夺去了爷爷的生命。
   奶奶抱着爷爷冰冷的尸体哭了整整一天一夜。满地的桃花是桃树无声的泪滴。
   由于对爷爷的思念,奶奶曾经萌生过自杀的念头。但是有一次在梦中她依稀听见爷爷说:“好好照料那棵桃树吧,只要这树活上五十年,我就能回来了。”奶奶便开始精心呵护这棵桃树,其实谁都知道,奶奶年近七十,身体每况越下,再活五十年很难。
   因为爸妈工作忙,就把年幼的我放在奶奶家,奶奶很喜欢我,天天背着我去给桃树浇水。我那时与桃树结下了不解之缘,最爱的就是坐在树下听奶奶讲那些永远讲不完的故事。风儿吹过,花瓣飞舞,我总会拾起一大包花瓣,然后让奶奶撒到我的身上,漫天的花瓣从我的头顶上落下,我觉得自己就像是天女在散花。我高兴得又蹦又跳,奶奶欣慰地看着我。
   后来,我离开奶奶去城里读书了。
   再后来,噩耗传来:奶奶去了。
   奶奶去了,在那棵桃树下,奶奶抱着爷爷的照片去了……她还是没有等到爷爷回来……
   清明节,我来到了乡下,来到了这棵桃树下,看着那破旧的房屋,闻着那迷人的花香,我不禁鼻子一酸,两行热泪沿着脸颊落到地上。我坐在奶奶曾经坐过的木椅上,抬起头,看着满天的桃花,它们是那么的美。我仿佛又看见了奶奶那慈祥的笑脸。闭上眼睛,回想着那一幕幕往事,一阵风吹过,我感觉奶奶亲了一下我的额头,可一看,只是一瓣桃花,拣起那花瓣,我心中有股说不出的滋味……
   再次来到桃树下,我的心里有一种情感难以压抑,回想起过去的人和事,我的心仿佛正随着漫天飞舞的桃花飘向无尽的远方……
 
菊的味道
监利新教育学校08级18班 魏婉慧
   菊,花之君子者也。没有月季的鲜艳色彩,也没有玫瑰的浓郁芳香,偏有着耐人寻味的情深意长。
——题记
   黄的花,淡的香,撩开了我尘封的记忆,让我回到了菊满枝头的浪漫季节。
   九月,柔和的秋风不知何时开始吹起,轻轻吹落下的树叶开始翩翩起舞,飘落的花瓣也欢快地在和煦的秋风中跳起华尔兹。
   操场上,一群孩子正兴高采烈地玩着捉迷藏。
   你拉着我的手,一起悄悄躲在学校草坪上的一棵矮松后面,暖暖的阳光洒在我们的脸上,映得小脸通红通红。我们俩捂着嘴,偷偷地笑着。
   一阵秋风拂过,随之一阵清香也扑鼻而来。
   突然,你惊喜地发现了这些悄然绽放的菊花,兴奋地指着叫我看。
   我低下头,随手摘来一朵,放在鼻尖,便闻到一阵沁人心脾的清香。我忙将这小东西放在你面前,你也深吸一口气,高兴地点了点头。
   “你知道吗?书上说有一种叫作万寿菊的花,花语是友谊喔!”你神秘地告诉我。
   “真的?!这个是万寿菊吗?”
   你苦思冥想许久,一本正经地回答道:“也许是吧,也许不是。”
   “嘻嘻,那我就当这个是万寿菊啦!”
   阳光下,秋风中,我们的笑声与清新的菊香交织着,飘得好远……
骄阳似火,大地被无情地炙烤着,这盛夏的炎热使人难以忍受。
在去你家的路上,便看见操场边“万寿菊”那枯黄的枝叶在炎炎烈日下无精打采。
一见到你,你便递给我一杯菊花茶,我一口气灌下喉咙,一股淡淡的苦涩便在喉间化开。
我看着杯子里的菊花,笑着问你,这个会是万寿菊吗?
你埋着头,“也许是吧,也许不是……”
然后便是一阵漫长的沉默。
“说话呀!你这个样子就好像操场边那枯萎的‘万寿菊’一样”,我想让气氛活跃些,结果换来的依然是沉默。
第二天,我接到你的电话,竟是在火车上打来的,你告诉我,我们的第六个暑假,你不能陪我一起度过……你说,操场上的“万寿菊”没有枯萎,也不会枯萎……
霎时间,菊花茶的苦涩一下子溢满了我的全身。
秋风又起,落叶依然,天空被风吹的格外明净。
我信步走到了学校,操场上安安静静的,唯有风吹落叶那细微的声响。
你说得没有错,“万寿菊”没有枯萎,它们又伴着秋风、盛开了,而且开得更亮,更鲜,更艳,更耀眼!
我蹲下身,随手摘下一朵,放在鼻尖,一种熟悉的清香又扑鼻而来。我闭上眼睛,背靠在那棵矮松下,静静地享受这份迷人的清香。它依旧是那样,那样清,那样甜,那样醇……
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秋风轻轻吹动我的衣衬,也吹动了“万寿菊”的片片花瓣。
“你知道吗?书上说有一种叫做万寿菊的花的花语是友谊喔!”
我耳边又响起了那个神秘的声音!那是你的声音!
我兴奋地睁开了眼,却看不见你。
一袭凉风掠过,我又闻了菊花的味道,还是那样情深意长……
 
【掌心化雪】
 
父爱的气息
淮安外国语学校09级14班 潘婳婳
一束柔柔的阳光探进来,为一个静谧美好的早晨拉开了序幕……
  我轻手轻脚地爬起来,侧耳倾听一种声音——从父亲房间传来。我悄然推开门,唤起这只睡意朦胧的慵懒的大猫,看他可爱的模样,我急忙唤他起来。
  一张桌子,两把椅子,一束阳光,一对父女,一缕爱的气息。
  慵懒的他给我做早饭,我懒得去管他,不一会儿,他端出两个鸡蛋和两碗粥,没什么其它的,倒也符合他的清淡性子——淡泊名利,默默无闻。我习惯性地剥开一个鸡蛋,啊!蛋黄流了我一手,显然是没煮好,他开始自责起来,我笑着说:“这有什么?”他也笑了。
  随着我们聊天的深入,他的话开始多了起来,也愿意同我谈谈我小时候的事,虽说讲的只是妈妈怎样爱我,话里话外竟透露出一丝丝的父爱,闻着房里淡淡的花香,现在回想起来,雅致的房间还透着永恒的爱意。
  我感到渴了,就喝了一口粥,那粥太不像一个生活在世上三十多年的人做出来的——太难喝了,估计没熬熟米呢。我没有说出来,那是父爱的味道,那是父爱的气息。
  母爱如淙淙清泉,滋润着我的心房;父爱更像一座大山,一座雄伟的大山,给我无限依靠。
  晨风轻掀小窗,风中传来了父爱的气息……
  这时他突然问道:“你不会离开我们吧?”
  答案是肯定的,我可不想呆在这个小县城里。
  少不经事的我,发现他眼里有明晃晃的被忍住的泪花。
一阵轻徐的微风吹来,一种特别的味道触及鼻尖至全身,我知道,那是属于你的气息。
  我知道,我的记忆长河中,会永有那束气息。
(指导老师:钱文霞)
 
记忆弥漫
宝应中学09级13班 潘非儿
   依旧是午后的一缕阳光,抬起头看空气里的灰尘弥漫在阳光里,就像弥漫在记忆里的思念,无法消失,无法散去。揉了揉眼睛,于是世界模糊了,只能婆娑地看你的照片,看定格在照片上的永恒的笑魇。风将回忆带回童年……
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宝宝,有奶奶在,我会陪你永远在一起。”“什么是永远?”我问。“永远就是宝宝会和奶奶生活很长很长时间”。“好啊……”我好开心,依偎在奶奶怀里,安静幸福地吮吸着奶奶身上的味道,悄悄入睡。奶奶轻轻将我放下,想让我睡得踏实些,我却猛然睁开眼,一把抓住奶奶说:“你在我身边让我闻着你的味道睡觉。”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味道,我只知道,空气里有这种味道,我会有种莫名的安全感。
时间流逝/流年似水/当爱已成往事
   “宝宝,这是奶奶给你织的毛衣,穿上试试。”我接过毛衣,习惯性地将毛衣贴近鼻子,我知道上面会有奶奶的味道。“嗯,我喜欢。”“以后每年奶奶都给你织。”这味道和她身上的一样,我不知道那是什么香味,或许是一种香水味,而它的配料就是爱。 
   每年,到底会有多少个每年呢?
春光已逝/转为夏伤/欲语泪先流
   十二岁那年,看着你躺在病床上,看着你疼痛地呻吟,我已长大,知道是肺癌。医生说前后不会超过三个月。我不信,我宁愿不知道这一切。真实是清醒,而清醒就绝望。原谅我无法像当年的您一样,日夜守护,我只能看着消瘦的您,憔悴的您……最后只剩下矮矮的墓冢。秋已来临,再也没有一种味道能让我入眠,只弥漫在我的梦里;再也没有一件毛衣有您的味道,只留在我的记忆里。每年的秋天,回去看她,看叶子纷飞,于是记忆里的味道又弥漫在空气里,最后只能潸然泪下。
泪已流尽/笑而不语/坚强地行走
   五年了,早已习惯在内心深处回忆您的味道。横亘在记忆里的思念,不会因时间的流逝而淡化。因为奶奶的爱,早已在灵魂的深处,无法抹去……成长的路上,我会更加坚强地行走,嗅着记忆里的味道,伴着最深沉的爱。
 
【弦断谁听】
 
星空之下,一对背对着背的姐妹仰望着天空,期盼着流星的划过。可流星始终未现,有的只是等待流星划过的姐妹,有的只是等待的幸福,这就是流星的味道。
——监利新教育实验学校08级29班 王雨梦
 
夜睡了/星星还醒着/蜻蜓在湖面上点了一下/湖就亮了
——淮安外国语学校08级9班 翟 娟
 
你红红的嘴唇像抹了奶油的樱桃,甜美却不腻;你大大的眼睛像高邮产的双黄蛋,看上去总是水汪汪的却从不轻易掉咸豆子;你白白的皮肤像苏果超市里的原味酸奶,好像一不小心就会被指尖戳破流淌成小溪;你生气时紧蹙的眉头像两根并列排放的苦瓜,苦苦的味道偏生有人发了疯似的迷恋着。
——淮安外国语学校08级19班 缪 晗
 
  失望时的一道眼神,让你尝到了自信的味道;苦恼时的一缕阳光,让你尝到了坚定的味道;离别时的一腔柔情,让你尝到了思念的味道;成功时的一句赞美,让你感受到胜利的味道……这些,你可曾细细品味?
——宝应实验小学05级3班 王久衔
 
我们是鱼儿,母亲是海水,把我们裹得严严实实的,生怕被空气弄伤。
——宝应实验初中09级15班 卢常昊
 
现在漂泊在外,我时常会怀念起家乡的桂花,咀嚼记忆里花的清香,感受着这香气的召唤。我想一个灵魂纯粹的人,是越发热爱自然的。我听说过卢梭会抱树而泣,也读到过苏轼对世上的俗人无暇欣赏皎洁月色的慨叹。读大学的青葱岁月里,我曾经踯躅于那座江边小城的细雨中。在雨中,我听到了翠绿鲜亮的叶片对我的呼唤,听到了雨后浪花一样翻腾的云朵对我的呼唤,听到了叶片上滑落的圆润饱满的雨滴对我的呼唤……然而这几年我的耳鼻似乎都不那么敏感了,也许是我的心窗蒙上了太多太多的尘埃。
——淮安曙光双语学校初中部 秦雪云
 
虽说众口难调,但同一个厨师做的同一锅面条,苏东坡吃得香美,而黄庭坚却吃得寡味,这大概取决于师生俩的不同心境。身处劣境的黄庭坚不堪时事的打击,心里蒙上了抱怨、懊恼、责备、失落的“尘埃”,他还能吃出面条的真味?
——宝应实验初中09级17班 陈一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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