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之独白（168期）

　　比春日深沉，比夏日浓烈，比冬日壮美。告别心灵的粗粝，感受秋日的深情。


【秋思】

　　天地有大美而不言。到了秋天，更觉得万物皆美。
　　天高云淡，没错的。秋日的天空澄澈而空灵，清晰而明净，瞬间便可将人纷乱的思绪滤得井然有序，把人烦躁的心情濯得风平浪静。喜欢在秋日看天，呆呆地看，静静地看，专注地看，就像在和一位老朋友深谈。
　　“树树皆秋色”，秋天，每一棵树都是风景。香樟、银杏依然整齐地排着队伍，站立在校园道路的两旁。香樟叶子的边缘被风扫描上了酱紫的线儿，点缀在绿丛间，时隐时现，煞是好看。银杏的叶片即使零落在地，里面依然蓄满了盈盈的光芒，成为一道金色的风景线。尤其喜欢站在办公室的窗前看竹，看它任何时候都没有沮丧的神情，笑迎秋风，继续绽放着生命的绿色！
　　“寒蝉鸣处，回首斜阳暮。”秋天，蝉鸣声也美，因为居高声自远。站在高处看夕阳沉落也美，因为有远处苍灰色的背景衬托。残荷也美，残月也美……
　　秋日读书，也是一种不一样的享受。微凉欲雨的天气，读徐志摩的《爱眉小札》，倾听到爱情最真实的声音，情意绵绵，真挚感人，好美。但感觉这里面的徐志摩、陆小曼和听闻中的怎么有点不一样？突然领悟到，要想真正去了解一个人或一份情感，不要去听别人怎么说，不要去看他人怎么写，只要听听当事人的心声足矣。
　　秋意迷人，最美是相思，因为比秋天更秋天的是想念你的心意。不知道远方的亲人是否吃得好，睡得好？天冷可要记得加衣！

　　回忆里的那个夏天，有水泥板搭的小桥，清澈明亮的河水，芦苇丛里的蛙鸣，香椿树上的蝉蜕，夕阳下泛着光的水枪和轻快的风……
　　那个夏天，我和两个发小在村子里游荡，跑着、笑着、闹着……路过的山风把我们额前的碎发吹得肆意又张扬。东边山脚下的小树林里，有小溪举着水波路过，扶起了一路的绿色，这是我们的秘密花园。有水泥板搭在河的两岸，窄窄的一道。我们总是脱掉鞋袜，让清冽的河水穿过我们白嫩的双脚。路上随手拔的草、随手摘的花，此时就放在手边。三个姑娘可真是心灵手巧，不一会儿，编好的花环、手链、戒指……就全戴在了身上。太阳准备下班，我们也牵着手回家，沿着水草间挤出的溪流蜿蜒而行，偶尔草丛中还会跳出一只青蛙，弹出几只蚂蚱。
　　那年夏天，表弟也回了老家。我俩总是蹲在房顶上，就着后街香椿树头下的阴凉，谈天说地。他说我家里的猫整天跑出去玩，影子都寻不到；暑假快过完了但作业还没写多少……我说爷爷家的小茴香放菜里特别好吃，谁家的小胖走起路来特别好玩……偶然间一抬头，一只亮晶晶的蝉蜕趴在树枝上，我们轻手轻脚地捏下来，又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风吹过树叶都不肯发出太大的声响。两个奇思妙想的脑瓜灵光一闪，拿着水枪抬手就往树上喷，要给叫了一天的蝉儿解解渴，冲冲凉。水枪沐浴着晚阳烫金的光，风把水扯得偏了方向。
　　后来表弟去了南方，发小搬进了小区；后街的瓦屋拆了，建了小洋房；香椿树也因违反施工被砍；树林里的路要加宽，小河也被填掉……
　　再后来，我出门的时候，还是会往四周看。与其说是看，不如说是找，找后街的香椿树，找河水东流，找绿水丛丛，找蝉鸣声声，找蛙声片片，找泛黄的旧水枪……我其实更是在等，等风，等那年夏天的风吹来。

　　其实，我算不上是一个好学生。
　　上课打瞌睡、吃东西、做作业……数不尽的坏事，我好像全都干过。上个学期，我只有语文课听过讲，只在有班主任的语文课才会认真一丢丢，所以报应来了，上个学期，我的成绩犹如“庐山瀑布”，“飞流直下三千尺”，每一次考试，我都是啃老本，耍小聪明，于是开学初是前三十名，到前三百，到前五百……那在悬崖上摇摇欲坠的成绩，惊诧了老师的双眼，绷紧了妈妈脆弱的神经。
　　雪融化，又扬起，反反复复一个冬。许是冬日的沉静感染了我，许是妈妈的唠叨终起了些许作用，我居然急切地想要改变，想要在新的学期让大家看到一个全新的我。
　　开学了，带着激动，带着坚定，我回到了这个一度写满失落的校园。
　　那时的我，曾经做过很多白日梦，我幻想着，不努力便能取得好成绩、便能获得成功，但天上不会掉馅饼，机会只会给有准备的人，做的梦要靠自己追！
　　这学期遇到的第一个挑战，便是班级阅读报告会。在家，在学校，在老师、同学们的眼中，我都是一个大大咧咧的女孩，会因为一句话而捧腹大笑，会因为一个白眼追着别人跑，只为狠狠地回剜一眼……但是这只限于台下。我有一个缺点，一个很大很大的缺点——怯场。不管是上课回答问题，还是演讲，我的声音永远都是如蚊子一般小。记得小学竞选大队委时，我在演讲的过程中，竟因为紧张而忘词了，无奈，只得匆匆结尾。
　　可能是有过一次失败透顶的经历，所以后来的我在课堂或者演讲中沉默了……直到前几天的那次阅读报告会，老师问：“有没有哪位同学想和全年级的师生一起分享自己的读书感受？可以先在班上与大家分享……”偌大的教室，只看到一只小手。
　　老师静静等待着，教室里只听见阳光洒落的声音。老师脸上的笑容慢慢逝去。“要是你们再这样，机会就是他的了啊！”老师带着点怒气高声嚷道。果不其然，事实证明，老师的激将法是有用的，一只只小手不断举起。我犹豫了，我想举起那只沉重的胳膊，我想对得起寒假辛辛苦苦写了许久的感悟，可却害怕如以往一般。
　　最终，我举起了那只手。不同的声音讲述着不同的故事与感悟，我承认我写的文章不是最好的，我承认我的朗读也并不优秀，但我却感谢我的选择。因为，我很想很想与大家一起分享我的感悟。这一次，我终于克服了怯场的恐惧！不由得想起了《城南旧事》中的英子，他爸爸总是激励他：“无论什么困难的事,只要硬着头皮去做,就闯过去了。”不错的，不能怕，得硬着头皮去闯。
　　虽然我没能代表班级登上会议中心的舞台，但同学们热烈的掌声，赞赏的眼神，便是给我最好的回应。
　　上帝是公平的，只有你偿还了攀爬的艰辛和沧桑时，你才能在山后找到属于你的山顶。做过的梦要靠自己追，从清晨到黑夜！

　　在我这一文不值却又如黄金般的青春里遇见你，是我最幸运的经历。
　　站在家门口驻足不前，客厅里传来尽是争吵，我不敢也不想打开门去面对这充满火药味的所谓的家。我不知道打开门看到的会是妈妈哭泣的脸庞，还是满是狼藉的屋子。
　　梧桐树的落叶，铺满了南京城的古道，秋风萧瑟中，站着不知所措的我，还有略显萧条的街道。这个天说变就变，夕阳染红了半边天，秋风吹得我不禁打了个寒颤，风中的阵阵香味引我向前。
　　那是一家刚搬来的早餐店，老板是一个很和蔼的中年妇女，看着似是有了40多岁的样子。我拿出口袋里仅剩的钱买了一碗面，吃着吃着，眼泪不由掉进了碗里。在没有几个人的小摊上，我的哭声便显得异常明显。老板双手擦了擦布衣，小步跑到我的身边：“怎么了，小姑娘？”我低头不语。她拍了拍我的背：“有什么事你可以跟我说，没事的，别哭了。”在金秋时节，一个陌生人的安慰对我而言是莫大的体贴。她干脆也不忙活了，搬了个凳子坐在我的身边，向我讲着她的故事。
　　她对我说：“努力终会有回报的。”“考试没考好不要紧的，付出就会有回报。”我也不记得自己在那天究竟对她说了什么，只记得那天她给了我很大的鼓励。她告诉我，她是一个单亲妈妈，靠着这个小店维系生活，她还有一个读了大学的孩子，靠着小店供孩子上学。
　　我坐在木凳上跟她聊了很多，望着门外的梧桐树，想着这棵树见证了多少历史，看过多少个秋天，是不是曾经也有个小孩像我这样似的，如此烦恼……
　　告别阿姨，埋头走回家，一抬头，看见妈妈拿着外套站在小区门口等我。我高兴地跑过去，扑在妈妈怀里。回到家，看到的也不是一片狼藉，而是一桌子热乎乎的饭菜。
　　在那个秋天，有多少幸运的人会被劝导？这个故事又会有多久的保质期？

　　清风漫过竹林，掠过青山，渐行渐远；岁月，红了樱桃，绿了芭蕉，转瞬即逝。我希望时间慢点走，爸爸，不要将您的黑发染成白发。
　　有一天，饭桌上，我坐在父亲的对面，呈现在我眼前的是一张爬满了皱纹的脸，那眼神，虽历经沧桑，却依然清澈、透明、坚毅。瞬间，我的心里有一股暖流淌过。
　　我的父亲是位木匠。记忆中，有父亲的地方，就有凿制木器的叮叮声。尽管年幼的我并不明白父亲整天在忙些什么，但每次听到这声音，心里都很踏实。因为父亲总会在忙活一阵后，从集市上带回来一些平时很少吃到的糖果。听母亲说，父亲的祖辈们都是靠着凿制木器的手艺生存下来的。如今这手艺已传承到父亲的手里，那份自豪自然是无法用言语表达的，但这其中的辛酸，母亲也无法表达出，只有父亲自己心里明白。近年来，各种新式家具充斥市场，传统木器已不大受人欢迎。面对越发困窘的境况，村里人相继外出打工，且成功归来；父亲也曾萌生过外出打工的念头，可是他放不下当时生病的母亲，也舍不得年幼的我和弟弟，更离不开凿制木器的叮叮声。
　　父亲留下来了，面临家庭的重担，父亲原本就严肃的脸绷得更紧了，起早贪黑，挤出所有时间，辛勤地做他的木器。每每夜深人静的时候，父亲凿制木器的声音还在宁静的小村子里孤独地回响，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父亲的坚守，是为了生活，也是为了这个家，更是为了这门手艺的传承。
触及父亲那清澈、透明、坚毅的眼神，我突然有许多话想对父亲说，可是喉咙间的酸涩让我终究不能说出那句再平常不过的话“谢谢您，爸爸”！于我而言，您不单单是家里的顶梁柱，您还是我的“精神巨人”。
　　不经意间，我竟眼眶湿润，赶紧拿出一张纸巾，假装擦嘴，迅速拭干眼角的泪痕。
　　爸爸，希望您一直都快乐健康，有您相伴的日子就是最美好的。

【秋色】

　　雨点从天空砸落。落在有积水的地上，被围着的草丛里，长出裂痕的树干上，分叉的树梢上，树的绿叶上，点缀这叶的不知名的小花上……
　　小花被比自身大的雨滴打落在地，跟随雨滴一起落下。地面已有积水，雨滴落下，泛起涟漪，雨点很快融进那摊水中，分辨不出。花则轻，浮在水面，打着转，与其他花朵作伴。时而与一朵发生碰撞，时而独自，远离群花，但最终，都顺着水流，流向更远更远的地方。放眼望去，已全然不知哪朵是刚落下的。
　　花之所以被打落，是因为它们脆弱，它们无依无靠，也许它们也是无奈的吧。
　　叶与花场景截然不同。
　　雨点落在叶片上，被那一瞬的重量压下，正因如此，雨顺势滑下，叶片也就轻松了。轻轻弹起，又回到最初的模样。有时被几滴雨点同时砸到，叶片弯了，形成一个奇特的弧度，但叶也承受住了。将身上雨滴奋力一甩，仍然挺立。雨痕会停留在叶上，似是留恋，似是喜爱。经雨痕衬托，叶便玲珑起来。在叶这张脸上，这雨便是无色的胭脂，不张扬也不失美。
　　叶之所以能挺立在枝头，是因为它有支持着它的柄。柄足够支撑着叶的重量，柄连着茎，它们彼此不分离。
　　大雨过后，小雨淅沥。雨扯细线，就如从丝帘里看过去，天地间，多了一种朦胧感。
　　被雨淋洗过的叶片上还有未干的雨痕。雨痕把叶的每一处细节都放大了几分。叶更有光泽，为这个世界增添了不一样的美感。
　　树上只剩了零零碎碎的花，其余全被打落，更多的是落在了潮湿的地面上，地上铺满了厚厚一层。路人走过，因风被吹到道路两旁。人的鞋底也带走了几朵。走的人多了，中间自然形成了一条有碎花装饰的小道。这雨，是画笔，画地上的积水与落花。
　　花朵开放，成了那片绿的焦点。花谢花开，不变的只有那片绿，最后留下的也只有那片绿。没有花的时候，是属于绿叶自己的时代。

【秋韵】

　　月华如水。
　　“诺，给”妈妈微笑着递给我一杯奶茶，烧仙草在暖棕中沉浮，隐隐现现，杯壁传递着妈妈掌心的温暖。
　　一路无言，我正于一天的连轴转中缓过神来。大多时候，母女二人相处的时间——并不漫长的放学路上的时间，就这么消逝在沉默之中。到家后，母亲又开始周转在乱麻般的琐事中，为一家老小忙碌；我则又沉沦淹没在书海中。可这一点点放学路上稀缺的母女时光，总是一次次溜走，一次次凝滞，不留痕迹。
　　“你还记得子棋吗？就是弟弟的同学。”妈妈突然没由来地插了一句。“她奶奶去世了，被一辆摩托车撞到了，正好磕到了头。”前方的红绿灯数字一下下跳跃着，我一头雾水。“她老人家也没什么疾痛。还在乡下种田呢。一点点福也没有享。”我仍云里雾里，等着妈妈的解释。
　　“一点点福也没享。”妈妈近乎叹息地说道。“有些人就这这么走了，这辈子就这么过了。”夜幕沉沉，一团朦胧白雾从她口中慢慢地、长长地吁叹出来，缭绕消散。
　　电动车的挡风被护住了她身体的一小部分。我望着她的后背，风衣翻飞摇曳下，是那看上去满是疲惫的微驼背影。听着她伤感的话，我似乎明白了她的忧愁，她是怕还未来得及贪念亲情之暖，就被无情地剥夺走吗？她要担心的何止是这些呀？奶奶的癌细胞开始扩散，今年的生意日趋下滑，弟弟和我的成绩忽上忽下……她要担心的事那么多，那么重。
　　而在放学路上的这段时间，留给我们母女的一点点最宝贵的时光，值得好好珍惜。在钢铁般的宇宙秩序层层逼近之前，给记忆的星辰大海，增添一点永不消失的最美好的温情吧。　
　　“那就珍惜每一寸好时光吧。”我想，让我们靠在一起放松心灵，让母亲冰凉的后背有我身体的温暖。
　　红灯亮，车子缓缓地停了下来，我环绕着母亲的腰帮她系好拉链，“放学以后有点冷，别着凉”，我说。
　　星斗酣睡，路旁一树桂花站在白月光里。

　　奶奶说，下一站是平安。　　
　　奶奶身居高龄，膝下有四个儿女，我的母亲是老幺。在战乱之时，奶奶出生了。奶奶说，她一生听过的最多的声音是哭声，是烟火弥漫之中的百姓哭声。她怕极了听人哭，也怕看人放鞭炮后的白烟四起。她在我记事后每个生日愿望都是国家平安。儿时的我会缠着她为我许个好心愿，她却总笑着摇头，似乎在这件事上她有异于常人的执拗。她说每次爷爷去给部队当援兵，她都会早早站在村头等爷爷，她一定要看到那个平安的扛着铁锄头的壮年身影。她说每次孩子们出门求学，她都要在农耕后日日为他们求神拜佛求平安，等香烧完才离开。
　　如今，她依旧事事说平安，即使少年有为的大哥回来时，众人赞他人中龙风，她也只说平安就好。高考落榜的二哥远赴南京打工时众人称他定能闯出一番事业来，她也只说平安就好。奶奶的眼界似乎不高，她的下一站只是平安。奶奶的眼界又似乎很高，她的下一站竟是平安。
　　妈妈说下一站是快乐。
　　妈妈是个生性乐观的人，笑起来两个月牙挂眉下。她的生活不同于别人的苦咖啡，似乎擅自加了许多糖，她基本没有皱起眉的烦心事，她的船似乎总一帆风顺。她说“天上不会掉馅饼”不如说“越努力越幸运”。
　　她青年时考会计证仅差一分，使她与会计这个悠闲职业擦肩而过，二十八九时仍孤身一人，相亲也是屡战屡败，外公的离世更是雪上加霜。奶奶说那时的母亲依旧笑容灿烂。她白天在纱厂工作，在机器轰鸣的声音中抽时间练考点。她为了省家里电费，免费帮人家晚上做毛巾，只为了多学习一两个小时。在第二年她终于过了，并在离场时遇到了我的父亲。那年很多人调侃她事业爱情双丰收，她说若你看过凌晨三四点的太阳，听过刺耳的机器声，触摸过家人发凉的脸庞……你也可以。
　　我不知道，当年的妈妈经历了这段不太美好的岁月，但我永远相信妈妈天性快乐。可能有生活压迫的不屈，但更多的是她一直所推崇的乐观，用快乐的笑声告诉上天：“要一直努力抗争，努力生活。”正如她总挂在嘴边那句“既然上了生活的贼船，就做一个快乐的海盗”，妈妈用永远明媚的笑容告诉我们：下一站是快乐！
　　我说下一站是坚持。
　　我不算苗条，甚至有时会被群嘲为胖球。800米更不是我的长项，在我费劲儿扭动我的身体时，总不失有几个好事者起哄。但我总会一步又一步迈过，因为我坚信愚公会证明山可移，我也可证明“日日行不怕千万里，常常做不怕千万事”。我不是天才，也不是什么生活小能手，但很庆幸我有坚持。数学题再难我也会去做完，语文古诗再长我也会去背完，英文单词再绕我也会学完，800米再长我也会去跑完。
　　放眼望去，下一站是远方。远方有多远，它是我踮起脚跳一跳就可摘星的地方，是我奋力奔跑就能抵达的彼岸。

【秋歌】 　　日暮西边彩云攒，半入无极半入山。
　　醉酒天仙云墨客，举杯襟袍把砚翻。
　　轻宣淡染夜上阑，信手抚波坐玉船。
　　透户白霜无尘染，黑发犹诵《蜀道难》。


【秋意】

　　当秋风抚触了大地，一切都是那么恰好；当昙花遇见了月光，那段短暂的生命也因此而更加辉煌；当小王子遇见了那朵他心爱的玫瑰，他孤寂的生活就添了一束希望的光……
　　我喜欢那些热爱生活，并且能够把生活过得精致的人，喜欢一些精致的小玩意儿。平时工作，晚上会泡杯花茶，在周末去书店，去踏青，去看海。出门会打扮自己，喜欢DIY手工制作，回去学一些甜点或为自己做饭，会设计自己的房子。周末会去逛街、聚会，会照顾自己。
　　人生如纸，脆弱却又坚韧，满富生命力。人心如纸，不在于形状，而在于，你选择的颜色。人味如纸，幼时干净而带有阳光，到老如酒般醇厚，酿出一生与一个故事。人生来便是向“更好”追求的，它或许会随着时间流逝而磨平棱角，但它永远不会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