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字如面（169期）

　　
　　一封信是一个温柔的世界，用心写下的文字，是多年后依旧可以翻阅的心情。慢慢说话，好好交流，回归纸张，也回归触手可及的真实。


【一封家书】


父母亲大人钧鉴：
　　东君不休，白驹过隙，恍兮惚兮，儿来沪四十余日矣。初计定迷惘之心，后图鹏程之业，夙夜来往，心静志笃，怡然自得。未料双亲意乱，千里挂念，忡忡惙惙。斯不孝，愧矣！
　　幸哉！生，固非钟鸣鼎食之家，然父母宠溺，关爱备至。予自幼手不把锄镰，足不下阡陌，食不少鱼肉，衣不逊罗绮，有求则应，无所忧虑。
　　及舞勺之年，适时学优，成骄横之气，唯我独尊。窃以为天命之选，使我非凡，遂立寰宇之志。欲囊九州之宝器，集四海之珍玩，筑连丘之华殿，陈五岳之灵石。霸王之梦，实乃少不更事，狂妄愚昧也。
　　至舞象之年，时不我济，跌宕由命。然愈卑愈逊，愈挫愈勇。窃以为天有大任，施我苦劳，遂立层霄之志。愿得一人封疆，光耀门楣，良驹雕楼，富甲一方。公侯之梦，实乃年少轻狂，好高骛远也。
　　达弱冠之年，学工商之法，习卓越之道，究管理之略，务权变之术。窃以为天赐良方，助我英豪，遂立青云之志。图以一己之胆识，破经营之玄机，掌公司之命脉，定企业之乾坤。将相之梦，实乃自以为是，大言不惭也。
　　毕业两年有余，辗转颠簸，未成一事，光阴空逝，年华蹉跎。嗟乎！始知命不在天，皆在我也。时不我遇，晓事愈明，识己愈切，知世愈深。尝闻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为父母者，于儿女必有所期，予亦知父母之所期也。家父，生意人也，望儿续志为商贾，潜心为货殖，复陶朱盛业，兴端木遗风。买卖有大小，小者，咫尺店面，生意兴隆，门庭若市，络绎不绝，如之何？纵有千钟粟，非吾所羡也；大者，所向披靡，创长青基业，临深履薄，守商界帝国，如之何？纵有万世功，儿勇毅不及，人脉不通，非吾所能也。高不成低不就，如之何？且行，且审度也！
　　家母之所期，异也，不谓飞黄腾达，但求安安稳稳。于此安稳，儿非不屑，实可得之，安可为之？吾辈生逢其时，食有稻黍稷麦，衣有棉麻丝毛，体肤不愁，温饱思欲。青春不羁，有梦为之，义无反顾，执着求之，求之得之，心有悦之，求之不得，心无悔之，此儿之所欲也。然矢之未发，藏其弓也；的之未达，绝其髌也，可乎？
　　 吾于碌碌之草芥，泛泛之刍狗，不甘也，不为也，如之何？斯四十余日，儿静心以养志，博闻以强识，修德以去偏狭，悟道以远平庸，微有所得。
　　夫立于世，适者存，勇者获，顺者昌，仁者尊，智者达，格万物之理而不循规蹈矩者，可成一鸣惊人之势。含气之类，其质各异，切兮磋兮，琢兮磨兮，日日新兮，修厥德兮，玉自成兮，剔其瑕兮，刻其纹兮，彰其真兮。
　　夫立于世，当立德立功立言，立德为根，立功为干，立言为叶。不立德而立功立言，纵旷世之奇才，万众之欣羡，有朝必隳也；不立功而立德立言，于今称功之世，其德不著，其言不传，其智不昭；不立言而立德立功，成一己之威名，享一生之鸿誉，于晚生后世何德何功之有？
　　夫所以立，盖学以致用，知行合一。儿非天作之才，非生而知也，必为学也。每思往昔，或未致于学，或致学不精，嗟乎！当今之世，术业有专攻，专攻之学，可成一技之长，从业之本也。业者，功利在其中。故民致力于理工科技、经济政法者众也，致力于人文哲学者鲜矣。学亦如此。教亦如此。然华夏之学，多人文哲学之范畴，孔孟之说，仁也；老庄之说，道也；兵法之谋，权也；纵横之略，势也；刑名之学，治也，国学之精粹，先贤之智慧如此，岂可尽舍诸而求异邦之学乎？吾窃思东方学问以阴阳究其道，西方学问以实质见其理，相辅相成。学道不学理，宏而不查其微，惑也；学理不学道，深而不览其广，迷也。故儿致于学，定当双管齐下，国学以立德，西学以立功，相生相应。合其时宜，可计立说！
　　父母在上，幺儿不孝，难从双亲所期，不违予心所愿，宁辟蹊径，不趋坦途。一纪修德，十载磨砺，年在癸卯，岁在而立，石玉可辨，雀鹓自现。男儿不畏志高，博闻、近仁、明智、悟道，虽贫何耻乎？何患左亲右邻之说道评指。石之甘为石者，石之欲为玉者，玉之薄为石者，玉之乐为玉者，孰可哂乎？孰可悲乎？非令郎也！


亲爱的梅：
　　你好！
　　在家我从未这么没大没小地叫过你，但现在，你就做一个小女孩，安静地坐在沙发上，听我细细跟你说吧。
　　十几年前的那一个秋天，对你来说意义十分重大吧。面对一个忽然就冒出来的小女孩，我现在一闭上眼就能想象出你当时手忙脚乱的样子和翻江倒海的内心。
　　你从一个被外公外婆捧在手心的羞涩的小姑娘，一下子被归类于“父母辈”，梅，你是否也后悔过、害怕过呢？
　　这个因你而来到这个世界上的另一个女孩儿，会哭着喊着要你抱，等会走路时，便像一块牛皮糖似的粘在你身上，甩也甩不掉。她还会把本来留给你的两块鸡腿分走一只，会把你刚刚整理好的桌面重又铺上杂乱的积木和拼图。梅，你会不会讨厌过我呢？
　　也许会吧。但，我印象中的你，永远是温柔而宽容的。
　　我五岁时，你三十三岁。那天我东找西找，无意间找到了你和爸爸的结婚照。小小的手好奇地翻开厚重的封皮，一个个我从未见过的画面在小小的心里渐渐扎了根。当时正在扫地的你走过来，像记忆中的阀门突然被打开了一样，你那时的脸上洋溢着满足，一个个地指给我认：“你看，这是我和你爸爸在海边拍的，猜一猜，哪个是你爸爸的手？”
　　浸在海水中的两只手紧紧握着，我毫不犹豫地指着左边那只看起来十分有力的手，说：“这个皮肤黑的肯定是爸爸的手。”你便咯咯地笑起来。梅，在那之前，我从没见你这么明媚地笑过，那阵笑声直激荡起小小的我对这个世界的期待。
　　那张牵着手的照片，被我珍藏在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过了十来个春华秋实。于是啊，梅，在你可能都察觉不到的时候，我看到你和你最信任、最依赖的伴侣，牵着手走过了每一个大年三十，每一次我的生日，和每一条飘溢着桂花香气的石子小路。以至于你这个平时偶尔会粗心的女孩子突然想起来回头看看时，便会惊叹：“呀！怎么已经走了这么远了呀。”
　　梅，乡下的水芹菜长起来了，我陪你回一趟外公家吧。
　　这次，我会挽着你的胳膊，在泥土路上慢慢地、细细地走。不带任何目的，只为嗅一嗅空气里的草木清香，顺路拔几根狗尾巴草，你会熟练地把它编成一个结，戴在我的手上。狗尾巴草在风中摇来摇去，摇出了你的童年和你的夏天。一阵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后，你像只猫一样轻捷，带着我在稻场上奔跑着，又在树荫茂密的木架下来回穿梭，摘下还青绿的豆荚，娴熟地剥开来，放在我的手心，示意我可以吃掉。一股淡淡的清甜便在舌间蔓延开。梅，原来这就是你的童年，如此清淡却有一丝甘美。
　　梅，你比我更熟悉这乡间的一花一叶，一草一木。你就像稻田里的灰蓝色小雀，属于乡间的夏天。
　　岁月有一种很神奇的魔法，极难觉察地让我一点点成长起来，我慢慢地长，快有你高了吧。早上，你化完精致的妆，问我美不美。我笑话你幼稚，但从心里觉得，是真的美。你白净的皮肤本就好看，又轻轻点上玫瑰色的口红，细瘦的身躯在深蓝色风衣里挺拔摇曳。
　　梅，你也可以很美，像小女孩一样烂漫爱笑。可大多数时间，你却穿着一件布围裙，在厨房、阳台间奔走，是因为爱美的天性渐渐被生活消磨了吗？
　　梅，我真希望你可以一直是那个活泼爱美的女孩，可以与我肩靠着肩，手挽着手走在满地的秋叶里，走过千山万水，春华秋实，岁岁年年。 致父亲：
　　记得去年这个时候，我对住校的抱怨，使你二话不说，来这里陪读。
　　那时正值秋末，我看着你进进出出地搬东西，恍惚间觉得很陌生。在我的印象中，你原是不愿麻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性格。如今却为了女儿，独自扛下了来回奔波的辛苦。站在陌生的新家里，我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我们将在这个地方生活近两年。
　　你工作并不轻松，常在晚上出去应酬，我和你的关系不至于僵化，但却远没有和妈妈亲密。窗外秋叶飘落，冰凉的秋风吹进屋内，却在我的心里漾起暖流。
　　后来的日子里，除去一些小矛盾，我们近乎和平地相处了一年多。你脾气急，我却看出你大多时间都在压制自己的性子。看来，你真的为我付出了很多。
　　前一阵子，又是秋末冬初的时节，天气骤然降温，你却没有提醒我，那天晚上，我裹着寒风钻进车里，你反手递来一件厚厚的外套，让我赶紧穿上，又递来一个暖手宝给我捂手。我抬眼从后视镜望去，虽不清晰，但能从你的眼中捕捉到深深的懊悔。我一愣，意料之外，粗枝大叶的你竟会为这件事后悔。那天开始，每天早上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大声提醒我今天多少度，一天都没有漏过。记忆中那个忘东忘西的你渐渐模糊，我想，你真的为我付出了很多。
　　窗外落叶翻飞，我坐在桌前，像是第一次认真地打量你，情理之中，岁月在你身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皱纹淡淡地覆盖在眼尾，几根白发也愈发的明显。我心一紧，你已不是曾经年轻的模样。望着你低头削苹果时认真的样子，水雾浸上眼眸，我努力想看清，想把你的身影描摹下来，放在心中最温暖的地方。手里突然被塞进了一瓶温温热热的牛奶，我抬头看你，你冲我一笑：“天凉了，牛奶我热好了，赶紧喝吧！”窗外的风依旧刮得猛烈，时不时地带来一阵奇怪的响声，我看着你忙忙碌碌的身影，初冬里的最后一些寒冷也消失得无影无踪。是的，你真的为我付出了很多。
　　妈妈常在电话里调侃，说你一年多的时间把几十年没做过的事情做了个遍。我听后心生温暖，看着你轻松笑着说，是因为女儿才不得不学的。我深深知道你其实有多辛苦，有多累。
　　又是一个秋末冬初，我们已经在那个新家里留下了许多微小却弥足珍贵的回忆，谢谢你给予我的温暖，也谢谢你付出了那么多。
　　有你陪伴，很温暖，亦很美好。 致妹妹：
　　你是上苍给予我最好的礼物。
　　这个星期正逢大休，一放学，我和妈妈就回老家看你。
　　一别多日，车门刚开，你就欢喜地拱入我的怀中，抱着我一顿乱亲，直到我满脸口水印才放过。
　　我仍记得你当时惊喜的笑，石榴花一般鲜艳的唇大大咧开，露出还未长好的牙。心中无比柔软，原来，被思念的感觉这样好。
　　晚饭后，阳光越过窗户缝，洒下一地碎金，鸟儿扎着堆掠过云层。你噔噔地跑到我的身旁，乖乖地坐在椅子上观察我写作业。晃荡着小短腿，满脸好奇地用小拳头摸摸书，丢丢笔，灯光照在你软软柔柔的头发上，有种茸茸的温暖。
　　你才一岁多，我已是少年；你还不懂事，我已明事理。这回才体会，姐姐带着妹妹总是快乐的。
　　第二天早上起了一阵很大的风，吹散了几缕流云。斜斜细雨，沉沉薄日，你迫不及待地出门玩耍。选一双高帮的鞋，给你穿上小黄鸭的雨衣。你像个街边发传单的玩偶左扭扭右歪歪地走了，活活一只找不到家的企鹅，逗得我笑个不停。
　　跟着你出门找到一片平地，我也蹲下来，仔细观察着你的乐趣。
　　前面是一片水坑，你小跑着哒哒哒地过来，“啪叽”一跳，任积水湿了裤子。你咯咯笑，边跳边转头高声叫我：“姐姐，啪叽，啪……”
　　我撑伞上前，你用小手拉着我的手，肉乎乎的，有四个小窝窝。我突然感到了做姐姐的责任，你抬头望我，稚嫩的脸上有些期待。我耸耸肩，行吧！大不了回家伴着唠叨帮你洗衣服。
　　雨天有你，突然不再那么让人昏昏欲睡。我们一起踏过一个个水坑，观察一滴雨水如何从草叶上滑落到一只蛐蛐身上。
　　好久都没有这么开心了，抛开考试和作业。看着你挂着水珠的小脑袋，想起了你刚出生时我在医院抱你入睡，那时多小的一个人儿啊！眨眼长这么大了，时间真快。
　　笑着闹着，我抱你回了家。家里一碗浓浓的姜汤和一顿教训。
　　你对着妈妈，使劲地摆手：“不打不打不打……”我真的好惭愧，因为我从来没能给你很多很多爱，你却带我回到童年，教我做一个好姐姐。
　　我记得你有好吃的，总会跑很远送到我手上；我记得问你喜不喜欢姐姐时，你总会昂头傻笑道：“喜”；我记得昨晚胃痛时，你用手轻轻地摸我的头……
　　点点滴滴，不知道你长大后还记得多少。亲爱的妹妹，谢谢你出现在我的生命中，给我最好的礼物。以前我一直抱怨有小的要照顾，现在我想当你的姐姐真好。
　　愿你一生勇敢，一生善良，一生爱你所爱。
　　遇见你，那是人间最好的礼物！

【隔空对话】

尊敬的阳明先生：
　　您好！
　　昨日刚在书中见到你，今日就迫不及待地想叙上一叙了。说来也惭愧，我这十几年来碌碌无为，而你自小便出身显赫，被喻为“神童”。作为书圣王羲之的后人，父亲王旷要求你一心考取功名。但你却从不“收心”，前脚读四书五经，转眼又去研究兵法了。你父亲身为状元因你不省心，便带你北出居庸关，让你见识战争的险恶，使你放弃，可你回来后却立志钻研兵家。你父亲已准备放弃你了，可你又立刻认错，本认为是浪子回头，你却又一本正经地说你要去当“圣人”。
　　就在这样的经历下，你政文兵哲四科齐头并进。为了不让父亲伤心，你决定参加科举。可临时抱佛脚终究无用，两次名落孙山。你发愤图强，考上举人，却因不满奸臣刘瑾当道，你被赶到蛮夷之地，担任一个未立品阶的小官。
　　就是那个兵荒马乱，盗匪横行的地方，磨练了你的心智。
   　 就是那个让你困惑，山月般大的幽谷，使你悠然悟道。
    　存天理，去人欲，天理即是人欲！
    　封建思想在人们心中根深蒂固时，你舍弃百家，却又汲取百家，开创了属于你的辉煌。我无法想象，兰花是如何提防凋落之危，在不知名处，幽幽开放。
同期的天才唐伯虎在冤案后，纵情诗酒。而你，却不惧困难，傲然而立，这便是你的伟大，这便是你的心学。
你讲究知行合一，铸就了后世的陶行知；你讲究格物致知，福泽了后世的李政道。你一心为国，在孤身一人陷入宁王叛乱之危时，仅用一日，统领万骑，以令人诡异的兵法，立排众议，直取南昌，将朱宸濠的野心尽数击碎；你心怀仁义，不慕名利，将战果赠予张永，又放过了被宁王逼得反叛的无数人。
    　你是伟大的，成名之后，却又隐名，专门传道。面对服装奇特的王艮，你将其为名而来的伪装揭开，却又予他毕生所学，你以你的行动证明你的伟大，你的父亲一直为你而骄傲。
    　我愿有你少年的好奇，青年的执着，中年的仁义，老年的淡然，在岁月尽头回首时，依旧熠熠生辉，此生无憾。
愿你永远以心为本，以自己的胸怀，开拓万世，扬我中华！

【写给自己】

十年后的我：
　　你还好吗？现在是2021年，身处2031年的你可有什么变化?不知道你回想起初中三年的生活，会有什么感慨。
　　现在的我，正处于初三这个重要阶段，即将面临着各种纷至沓来的中考科目，精神状态急骤紧绷。
　　一轮紧张的复习已经过去，刚结束的期中考试给我增添了不少自信。希望十年后的我自己，能像现在的我一样，拥有坚持到底的毅力。不因为一些细碎的小事就哀哀怨怨想放弃，选择一件想做的事，用上自己全部的精力去做吧。
　　学校外面在施工，每天从早晨六点开始，一起床便能听到建筑工地上敲敲打打的声音，施工的声音与老师们激昂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构成了初三这一年最普通不过、却又最令人振奋的声音。我向外望去看不出在建什么，大概一个雏形，但大片的绿布格外显眼，十年后的你去看，应该已焕然一新，是另一番风景了吧!
　　十年后的我，希望你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忘记早上晨跑一圈，无论多累多苦，维持好一个良好的生活习惯，以跑步开启美好一天的征途。让自己一天都充满激情与活力。
　　十年后的你，是继续读书学习，还是已经从事了某一份工作?有没有实现自己的梦想。十年后的你是否已经游览了祖国的大好河山，去了现在的我想去的地方，见了自己想见的人，做了自己想做的事，有没有买下自己想买的那些书去看？
　　现在的我挺好的，十年后的你也一定会更好！心中想做的都能实现，能经常回家关注妹妹的学习与成长。
　　最后祝愿你心有所想，事有所成，有梦必圆。成为一个现在的我想成为的人。不负自己，不负父母！

【纸短情长】

　　窗外的梧桐树高高挺立，一束阳光穿过，树叶变得闪亮，整棵树都透着金色的光芒。空气中充斥着温暖的气息，闭上眼睛的那一刻，我想起了你!那时阳光也洒在你的脸上，你的双眸发亮，专注地和我讲述着在你身上发生的“逸闻趣事”。
　　现在，您在外地就不能像以前一样了。我渴望像以前一样。亲爱的爸爸，冬风吹拂脸庞，冷冷的，麻麻的，但是心里想着您的厚爱，想着您的付出，就暖暖的，春天一般。
　　初冬的寒风吹在脸上如同针尖刺痛美丽的面庞。重庆的风很大，吹走了不少伙伴，你们什么都懂，可总藏在心头，还好你挺过来了。你很好，不需要理会任何恶意的评价。你的笑很暖，在这秋末冬初，即使没有阳光，你也同样闪亮。
　　十六岁，没有人规定我要长成玫瑰还是向日葵，就算全世界都希望我长得别致出众，但我只希望我可以做自己。
    活在自己热爱的世界里，而不是别人的眼光里。无论我活成什么样子都会有人评头论足说三道四，而这个世界我只来一次。吃想吃的东西，见想见的人，看最美的风景，做我自己喜欢做的事，我始终相信这个年纪的我是特别的。我本来就是独立的个体。我就是我，不要在意世俗，活成自己喜欢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