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州「食」辰
天南地北,五湖四海,不同地域的风土人情,造就了不同的饮食文化。糯米饭、青草豆腐、江蟹生……是温州的味道。飞出片片薄脆般的金黄印记的鸡蛋烙饼,是夏天外婆的味道。而重新出发,重新寻找,在动荡中赢得欢喜,是开学的味道。
【凉风有信】
重新寻找赢得欢喜
——给儿子的一封信
淮安外国语23级7班 何嘉寅爸爸何苏武
儿子:
开学之后你就初二了,在这个暑假你一直忙着写作业,真正深入的交流都没有一回。放假时老师布置的德育作业——烧制一道菜肴,咱们还没有认真完成,我很是遗憾。淮阴中学的提前招生考试,咱们也在遗憾中结束。
手机相册翻来翻去,最早的那张照片是2019年7月20日拍的,操场上我们搂在一起。那时我新换手机,画质很清晰,照片中你刚到我肩膀处,晚霞映衬下,你满脸的灿烂和天真让人看着就舒心。
其实一边看照片,一边回首往事是一件挺让人感伤的事,原本设想的人生总是没有按照预设的脚本进行。爸爸和妈妈有时不光会畅想自己的未来,有时也会不自觉的勾勒你的未来。健康、阳光、有为,一直活成令我们骄傲的样子。说到这,其实我和你妈还是十分感谢你的,至少在小学漫长的六年里,我们没多费一点神。倏忽间你就上了初中,为了给你博得一个好前程,我们也和绝大多数家长一样,狠心把你放到竞争最激烈的地方,让你接受命运和现实的淬炼。
在这一年里,“不容易”这三个字我觉得还是能够概括我们一家人生活的。
你自然不必说,早早起床,睡眼朦胧食欲不振的情况下还得吃着单调的早餐,就你妈妈一个那么爱睡懒觉的人,为了你一天不落地早起开车在大道上风尘仆仆、风驰电掣起来。
吃苦其实不难,难的是吃完苦要有收获。收获荣光,收获别人的尊重,收获属于自己,别人怎么也夺不走的自信。这一年,这一点,说实话,我们一起都干得不够漂亮。
对手越强大,竞争就越激烈,但胜出之后的成就感才越强烈。所以我们应该感激今年你遇到的一切强健的对手,是他们像镜子一样照出我们自身的不完美。当然,我也特别感谢范老师,是他的及时点拨让我在关键时刻提醒自己,大意不得。
如果你要问我最关心你什么,最不喜欢你什么,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最关心你的心理健康和身体健康。我最想在老师发的一众照片中找你灿烂的笑脸,可是失望的次数太多。你越来越有性格,甚至有点孤傲。这一点其实有我当年的影子,文科的书多读几本就容易落下这个病根。我希望你初二能多看些理工类的书,多些逻辑思维培养,也多和同学打成一片,各种体育活动中看到你的身影,每天群里多些你露脸露牙的照片,这样起码对得起你每天刷的大白牙。记住,充满线条感的肌肉、旺盛的荷尔蒙、永远挂在嘴角的笑容,眉宇间掩饰不住的自信,这些才是男子汉的高配。儿子,它们值得你永远追求。
前几天中元节,我和你妈给姥姥上坟,我向姥姥转达你记在作文本上的话,告诉她你想她了。那天,你在写作业,你妈妈没让你去。我说今后这样的场合,必须带上你。儿子,让我们一起永远铭记爱我们的人,尤其是姥姥。还记得我们一起看过的电影《寻梦环游记》的那句话吗?只要我们永远铭记与怀念,我们最爱的人就永远不会在这个世界上消失。果果还小,将来她大了,我也是一样的要求。
开学了,三位优秀的同学先行去了大淮读书。群里那一句句“大淮再相会”的祝福,真的是我们家长的心声。
这一年我和你妈一直在自我克制、在自我调整。克制自己的欲望,调整自己的预期,让你生活、学习的压力小点、再小点。
遇事冷静不冲动、遇挫坚韧有毅力,只有这样,你才能成长为肩有千金担、我心亦岿然的真男儿。新学期,新气象,一切都从头开始,我们一起共勉,一起加油。待春节,我们有时间再坐下来细细盘点这半年的得与失,希望那时我们都可以开怀大笑!
老爸:何苏武
2024年8月21日星期三
写给夏天的情书
淮安外国语23级7班 陈笑染
亲爱的阿夏:
窗外那抹忽然浓烈的阳光,让我意识到你真的回来了!你将屋子里照得明亮亮的,大片大片的芭蕉叶儿摇曳在窗上,把阳光和绿意,都洒入了我的眼帘。我想,你是一个热情的季节,会唤醒屋内的人。
你是善解人意的。我喜爱你忽如其来的雨,雨水潺潺,不费吹灰之力,便收走了残春,浇灌出精力旺盛的你。对于久旱的大地来说,你的一场雨,便是最好的补给。等风来,等雨来,初夏之雨是个好预兆,真是善解人意啊。
我喜欢属于你的天空和晚霞。天空是瓦蓝色的,云团白的像不染的初心,大朵大朵,充满温柔的力量,一个弹跳,就跳出好远,真像叛逆的少年,转瞬之间,又已走远。黄昏时分,天空慢慢地由瓦蓝渐变到一种隐约的黄色。我总爱一个人坐在院子里,静静地望着你那一抹一抹多情的晚霞。你的黄昏总是很长,火烧透了云底。你会让我觉得繁忙嘈杂拥挤的城市,竟会因天空和晚霞而变得浪漫、温馨。
我喜欢在你的季节里,与我最爱的人在一起。和家人一同在院子里伴随黄昏的晚霞吃晚餐,是多么温馨而美好的事情。而饭桌上通常是少不了外婆做的鸡蛋烙饼。你知道吗?外婆做的鸡蛋饼可好吃了。外婆轻轻打了几个鸡蛋到碗中,搅匀,慢慢倒入锅中,火不能太大,用慢火轻轻烘烤、翻转。当时只觉得外婆好有耐心,将饼烙到淡黄色的面饼上飞出一片片薄脆般的金黄印记时,饼就熟了。这时候再随意撒上葱花,令人垂涎欲滴。一家人围在餐桌旁,各个手中拿着一块鸡蛋饼,这个人用饼裹着一棵葱,那个人裹着土豆丝,蘸上酱,吃得激情飞扬。再想想当时的场景,有你的金黄晚霞,有你的阵阵晚风,驱走了白天时的暑热,这一切都是因你而有的美好。
蚊烟稀薄的时候,你的火烧云就像熟透了的草莓似的落了,天也越来越陈旧。夜晚降临,我喜爱躺在院子里,吹着晚风,数着星星。在你的陪伴下,听着蝉鸣,吹着晚风,享受月光如水水如天,将一切烦恼抛至脑后,这是一天中最清凉惬意的时刻吧!
最近几次的早晨昏,明显感到了丝丝凉意。我想,你应该要走了,但这绝对不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我只想对你说:“明年见,在我心里,盛夏永不落幕。”
永远爱你的笑染
2024年8月16日
【人间有味】
温州“食”辰
温州翔宇初中22级3班 毛晨皓
最近常读汪曾祺的《人间滋味》,被汪老先生的文笔感染。想来温州诸多时刻也有不少“滋味”,便写此篇,聊表寸心。
天光·糯米饭
好吃的糯米饭,往往藏在小巷子里,藏在古早又简易的“天光”饭摊点中。一碗实实在在的雪白糯米饭,盖上黄灿灿的油条碎,可以放些腊肠、葱花加以点缀,浇以喷香的蘑菇丁肉汤,一碗温州糯米饭便新鲜出炉了。这实在是一场味觉的盛宴,糯米的甜糯、油条的香脆,伴着葱气儿,在咸香肉汤的激发下,撞击着你的每一处味蕾。再来上一碗豆浆冲蛋,怎一个“地道”了得!
小时候不懂,为什么方言中“吃早餐”为“吃天光”。伴着渐渐升起的朝阳,吃上这一碗朴实地道的糯米饭,才明白不论是早起上学的学生,抑或结束晨练的大爷,都会由内而外感受到充实。小小的一碗糯米饭,却蕴蓄着满满的能量。而温州人新的一天,便由它们拉开序幕。
日昼·饭摊
从清晨的热闹早市开始,温州人忙碌的身影直至中午也尚未消停。那午饭可怎么办呢?这个时候小饭摊子便应运而生了。四方的小推车中整齐码着许多可口的家常小菜,红烧带鱼、清炖排骨等,搭配上几道时令小蔬,价格实惠,自由搭配,米饭还免费!简易的小桌凳上,几道地地道道的温州味,便可迅速而不乏滋味地结束“日昼”,继续投入到下一轮奔忙之中。
小时候中山公园那儿的饭摊子多,偶尔爸爸妈妈“犯懒”,便会牵着我走向那喷香的美食摊,好好打包上几个喜爱的小菜回家大快朵颐。随着我渐渐长大,那些露天的小桌凳升级成了室内的大圆桌,地道小菜也愈发名贵。时代在进步,可我还是想念那个爸爸妈妈牵我走向饭摊子的那个“日昼”。
接力·青草豆腐
经历一天的忙碌,温州人总爱在下午三四点时分来一份清香凉爽的青草豆腐。青草豆腐,顾名思义,是取“青草”,即凉粉草,煎汁、浓缩,晾凉而凝固成冻。有的呈青草之碧绿色,有的则为黑琥珀色。食用时可以撒上糖或淋一勺蜂蜜,甜丝丝且不乏草之清新,十分爽口。因为一般在六月的时候开始吃,故也名六月冻。
我的外婆会做,晓得我爱吃,便年年都有带过来。在外婆家的后山上,种有很多凉粉草,想吃的时候,进山采摘制作即可。以往春夏之交,很多人都会踏青采摘,制作青草豆腐。小时候也常能听到路边小摊的爷爷奶奶们叫卖的声音,好不热闹。但近些年来,叫卖声不知何时渐渐消散了。
我很想再吃一次青草豆腐,很想再听听路边的叫卖声。毕竟,已经六月了。
黄昏·江蟹生
温州是一座滨海城市,海鲜大都是码头拉上来的新鲜货,价格也好说。其中有一样是温州人的挚爱,那便是江蟹,也叫梭子蟹。温州人爱食江蟹,其菜系之多,不言而喻。清蒸,则食之本味,与排骨同蒸,则食其鲜美,而生腌江蟹(亦叫江蟹生),则更具特色。
江蟹生,把江蟹切块,浇以醋汁黄酒,点以姜末葱花,再撒以胡椒,其味之美,无与伦比。小时候怕有寄生虫,不敢吃,也吃不明白。长大后,馋它的“琳琅”卖相,也便勇敢地夹上一口,竟也觉得不错。蟹肉像果冻一般鲜甜爽口,在姜末的作用下已然没有了腥气,佐以温州特调的酱油醋,一口下肚,口舌生香。吃着江蟹生,看那黄灿灿的天边渐渐四合为深蓝、墨黑,一天的疲惫仿佛也消融在此刻了。福鼎与潮汕等地也有醉蟹,但都与温州的不同,福鼎的偏甜辣口,潮汕则以粥为搭配。但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温州人吃得惯的,还是那盘江蟹生。
汪曾祺先生曾道:“许多东西,乍一吃,吃不惯,吃吃,就吃出味儿来了。”温州的食物也是如此,只有细细地品,久久地尝,方能吃出个中滋味来。
(注:以上的“天光”“日昼”“接力”“黄昏”均是温州方言翻译而来。)
【破冰之旅】
寄居蟹和蟹
温州翔宇初中22级16班 林意雯
成长是一场阴晴难定、风雨载途的冒险。
小时候,我最多的记忆其实是书架上多到堆不下的习字本。爸爸妈妈总是太忙了,一年到头也见不了几面,我浮萍一样在各种各样的房间里流转。降低存在感是我多年寄居蟹生活所习得的最妙绝技。我绝对服从大人的安排,在新的空间和环境里不张扬不显色,在圈定的范围里安安静静地写作业。写完了再拿一个田字本出来一笔一画地练字。每一个从爸妈手中牵过我手再送回的大人都会对我夸赞连连。
妈妈会在赞扬声中微笑着摸一摸我的发顶,手心的温度够我甜蜜和回味许久。我乐此不疲地扮演着乖巧的角色,在一个个陌生的家庭里孤独地背着自己的壳。
田字本换了一堆又一堆之后,我终于住进了属于自己的家里。爸爸妈妈把所有好的东西送到我跟前,多年的孤独与失意转换成贪婪的食欲,我难以克制地用酸甜美味的食物塞满我的胃,填补我多年来流离辗转的恐慌。与年岁一同长大的还有我的体型,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座位固定在了教室的最后一排、靠近垃圾桶的地方。每个课间来扔垃圾的人目光都会在我身上停留,带着夸张的神色和不怀好意的笑。
我早不复当初的温驯,有了自己的家,我脱掉身上的壳,像一只霸道的螃蟹横冲直撞,把道路上所有轻视侮辱我的角色掀翻在地。已经记不清多少次和哭哭啼啼的同学并排站在走廊上,老师苦口婆心地絮叨怎么也入不了耳,赶来的爸爸妈妈也只会不由分说地指责我,无奈又为难的神色无数次刺痛了我。我从不理解到不想理解。走廊外的阳光多好,却被大人们的身影挡了个严严实实,明明是伸手可及的温暖,却离我那么遥远。原来寄居蟹的壳从未被我脱下,它只是换了种姿态继续盘桓在我的心上。
步入初中,我以为只是过去糟糕生活的延续。现实也一如我料,我仍旧容易和同学爆发冲突,历史再次重演,我和哭哭啼啼的同学并排站在走廊上,剧本却被更改了,老师单独留下我。责骂没有降临,取而代之的是耐心地问询。那是一个晚自习,走廊外是一片漆黑,微弱的白炽灯暖得我心口发烫。原来这么多年我想要的只是一句熨帖的关心,一个真心的拥抱。
我试着放下梳理不清的社交关系,不去理会琐碎敏感的情绪,大胆接受外界好的或不好的评价。一步一个脚印朝前走,走过胆小怯懦装腔作势的我,走过脾气暴躁缺乏安全感的我。从壳里向外张望,人生有更多值得追逐的目标、值得实现的意义,我知道我不再是那个会被孤单打败的小女孩了。踏出这一步原来没有那么难。
旅途的意义就是不断领悟成长,不断改变和找寻真正的自己。温吞胆小东躲西躲的寄居蟹是我,竖着大钳子张牙舞爪的螃蟹也是我,我却不会再否定再瑟缩。我在成长的旅途上完成了自己的爆改,褪去旧壳,披上新衣。
住校
淮安外国语24级17班 姚芊采
“住校”这个词对我来说有些许的陌生,在我的人生前十三年里,我离开爸妈的次数屈指可数,最长也不过三天。这是第一次离开父母,自己独立生活这么长时间,我感到恐慌,焦虑与不安。
我打量着我的床铺,有些锈迹的床架,贴满贴纸的墙壁,沾了灰尘的电风扇与发黄的空调。我有些焦急,我真的要住这里吗?心情更加烦躁。父母走了,我怄气似地瞪着他们的背影,手里捏掐着衣角,不甘极了。
一天的课程结束了,晚自习时,看到窗外漆黑的天空,只有盏路灯亮着,照着那一角,其余都融进了黑暗。都说人在夜里心底积压的情绪才会释放出来,想到父母现在远在几十公里之外,心里有股迷茫。新同学的名字一个也喊不出来,忽然感觉世界好似只剩我一个人,其他都被隔在屏障外,回过神来,我却已站在花洒下。
水顺着我的脸淌下来,眼泪似乎被冲刷,但似乎我并未流泪。周围的人匆匆走了,躺到床上时,有种迷幻感。
新室友叽叽喳喳聊着天,我也加入进去,走廊外的灯熄了,宿管查寝,一下子周围都静了。朦朦胧胧,我也睡着了。我做梦了,忘记具体是什么梦,大概是噩梦罢,不然被叫醒怎么心里慌了一下呢。我睁眼看到的是上铺的床板,愣神了很久。没有窗帘,阳光照在每个人的床铺上,渐渐苏醒,我似乎可以适应了。
七天后,踏在家里的地板上时,说不清为什么,似乎心中的芥蒂消失了。住校虽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温馨,但是和同学一起聊天的感觉真好!住校,是初中生活的新开始,也是新挑战。
针线活中的小秘密
温州翔宇初中22级14班 刘愉靓
树木拥有了年轮,我的衣服也添了“花纹”。
清晨的校园里,我穿着母亲前段时间亲手缝过的校服,遮遮掩掩地走过新学期拍照打卡的展板。我并不想让其他同学看到这“别样”的痕迹。
衣服上的补丁还是被我那眼尖的同桌发现了,她指着我身上的补丁问:“你这个校服好不一样啊!”我不耐烦地回答道:“这是我妈缝的……”“那你妈妈好厉害哦!我妈妈都不会给我缝这些的!”
盯着她亮闪闪的眼睛,我突然生出一丝骄傲。
前不久,我发现衣服上又被划开了一道明显的口子。因羡慕同学们身上的新衣服,放学后的我便迫不及待地跑回家向妈妈索要新衣服。谁知妈妈竟说:“缝缝补补又一年,还能穿好久呢,换什么新衣服?”我不满,但妈妈已经拿上她那宝贝绣花针,揣着我那破洞校服开始了她的“表演”。只见那绣花针在她手上仿佛活了一般,在破洞间来回舞蹈,妈妈还不断变换手中线的颜色,看起来像是彩虹缠绕在一起。
这时候我突然很好奇地问:“妈,你不想穿新衣服吗?”
“我跟你说啊,我小时候穿的也是你外婆给我缝的衣服,那时候我的朋友都羡慕我呢。我觉得我妈妈给我缝过的衣服超级威风。”我妈越说越激动,说着说着便猛地站起身,朝着她房间走去。
她走到角落里一个不起眼的箱子前面,蹲下,缓缓打开,然后像寻宝一般搜索着什么。不一会就看到她手中出现了一件土里土气的衣服:那件衣服明显不是现在的妈妈能穿得下的。那衣服虽然已经附上了一层薄薄的灰尘。轻轻摊开,衣服口袋边那夺目的色彩还是一下子就吸引了我的眼球——一朵生机勃勃的向日葵。它就那么长那衣服上,绽放着艳丽,是外婆爱的形状。
“每次看到这件衣服,我就后悔当时没学那么认真,如果我妈的手艺还能在我这完整地保留着该多好呀。”说着,低头凝视着与衣服融为一体的向日葵,叹了口气。
“谁叫你不认真学,怪不得我不愿意穿着你绣的补丁到处炫耀呢。”
妈妈回头瞪了我一眼,随即不甘示弱地质问道:“你还嫌弃我?还说我绣得不行?你也不看看是谁连穿针都不会呢。我想你外婆的手艺也只能传到我这儿了,马上就要失传了!”我顿时一惊,顿时觉得羞愧。是啊,话说我自己连点皮毛都还不会呢,再说了,我其实真的不想让外婆的手艺就这么失传呢!我也想让我的下一代看看这不可思议的补丁呢!
现在我经常穿着那打了补丁的校服,我感觉它成了我的骄傲。
劳动节当天,我掏出妈妈针线盒中的宝物,奔向妈妈的房间,吵着要妈妈教我穿针引线,线走龙蛇。
此刻,我也想用好一针一线,在校服上绣出一朵美丽的花儿。
【小荷尖尖】
我甚至不知道成长是不是好事,因为在成长的过程中,自己会失去一些重要的东西,一些无法挽回的东西。我相信自己一定可以成长为一个有为青年,不过这也是以后的事情,为今之计,唯有努力才对。
——永嘉翔宇小学19级4班 金欣妍
屋角间,一片青而淡黑的苔藓浓而不重,嵌在这片土地的一毫,营造着属于它绿色的梦。一滴滴小水珠顺着瓦片滑落,一丝银线般入土,那一声水响,微小而悠远。
——淮安外国语24级6班 安传毅
君可知破竹之笋,需四年之久,君可知大树根脉,需汲取千里之源?反复的训练,方能站军姿,屹立不动;喊口号,荡气回肠;踢正步,整齐划一。试玉要烧三日满,辨材须待七年期。腿颤抖时的坚持,从额头淌下汗珠时的忍耐,口干舌燥时的不怠,这是我们成长的勋章。
——淮安外国语24级17班 戚雨欣
本版编辑:宗林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