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言自语(174期)

时间:2022-06-11 19:24 作者:叶玉林 编审:编辑部
自言自语

  在大人们看来,成长就是远离好奇并按别人的方式生活,花不再笑,云不再招,也不再知道鱼是不是优哉游哉,即使相遇无数次,也没有什么不一样,但,真的没有什么不一样吗?


【那小城,那老屋】

小城日出
枣庄十八中20级翔宇33班  王微微
  凌晨五点,当整座小城还在熟睡中时,我便早早地起了床。洗漱完后,我便裹着棕色的围巾出门了。远处的天还是寂寂的黑,路旁的灯闪着微弱的光,风吹动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真冷啊!”我使劲裹了裹厚大衣感叹道。
  骑着我的专属“小电驴”来到了白天门庭若市的街道,道路两旁满是棕褐色的落叶,它们太多裹挟在一起,好似在“抱团取暖”,但“呼呼”的寒风最擅长见缝插针,把它们吹散后,又带着打了几个滚儿。来到十字路口,变换的红绿灯是此刻小城中最鲜明的色彩,我在心中默默倒计时,只等红灯变绿灯的那一刹,便开始与寒风较量。我加大马力,快速穿过路口,企图战胜这凛冽的寒风,但想象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在这场无言的斗争中,我一败涂地,而萧瑟的寒风轻而易举地“夺冠”。看,它兴奋得在空中张牙舞爪,震耳欲聋的呐喊声像是在宣告它的威武。惨败的我像泄了气的皮球般继续前进。拐角处,早点铺已开了张,被蒸气笼罩的店面前顾客寥寥。
  到达目的地了,我登上阁楼,远处的山隐约露出了她的秀色,先找到最佳观测点,再摆好相机,做好准备工作后便静候日出。不一会儿,天边露出了鱼肚白,淡淡的黄加以点缀,还有未落下的弯月。这一刻,黑夜与黎明相依相衬。我将这番画面定格在相机中并命名为“永恒”。又过了几分钟,太阳已露出多半,但仍有部分躲藏在青山之下,颇有“犹抱琵琶半遮面”的韵味。此时,周边的天也变了颜色,从刚刚的明媚鹅黄变成了热烈橘黄,恰如一位温柔娇羞的少女蜕变成热情明媚的歌者。6点38分,太阳终于揭开了神秘面纱,天空满是泛着金边的鳞状云,尽头处的朝霞更是浪漫的像一幅画。我想,诗句“遥波蹙红鳞,翠霭开金盘”描绘的便是这番景色吧。6点50分,我欣赏完日出,心中久久无法平静,大自然好似将天空当做画布,绯红、胭脂、栌黄、金橙、靛蓝、艾青……交错辉映、流光溢彩,向世人展现了她的绝妙画技。
  从阁楼上下来,经过旁边的运动场,一位身穿墨绿色乒乓球服的少年正与他的球友展开激烈角逐,敏捷的动作宛若游龙,柔和的阳光悄悄地落在他的脸上,肩头泛着微微的光,画面既跳跃又静谧,脑子里突然就蹦出一个词——风华正茂。
  沿着原路返回,早点铺中已座无虚席,各个小店的卷帘门也张开了大嘴巴,街道上的行人熙熙攘攘,十字路口的车辆有来有往,被吹散的落叶此刻也全都挤在一处,我准备乘坐蓝色小车开启新的旅程……
  暖暖的阳光将沉睡的小城唤醒了,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烟火气,惬意与希望充斥其间。

老屋
监利中学20级6班  罗秋菊
  据说城里的夜晚看不到星星。
  窗前是小巷。抬头便是银白的护栏封闭着的窗户,带着厚厚的窗帘遮着光。嘈杂的声音带着陌生,听得着实不真切。小姑爬上床,盖上被子,嘱咐我早点睡。
  已经十一点了吗?我关了大灯,也跟着躺到了床上。
  我是一个晚来子。母亲三十六岁生下我,上有个大我十岁的哥哥。家里二层楼的屋子与我同岁,又或许比我还要小一些。屋门朝北,向南的二楼上有个阳台,站在上面,抬头是广阔的田野,紧连着河流,奔赴向邻村的灯火。
  靠近大门的房间,我常住在那里。幼年间与母亲同住一屋,每当夜间忽闻电闪雷鸣声,亦或是如同婴儿啼哭的猫叫时,就会顺理成章地窝入母亲的怀中。母亲总是先一步躺入被窝,她所睡的地方总是比我的要暖和一些。
  母亲闲暇时会和我讲一些琐事。比如,屋后当作厨房的小平房是原来还未有我时居住的地方,那被烟熏黑的墙上的钉子,曾经挂过哥哥上学的奖状。而在以前,这所房子的玻璃还未安装时,只用了一大块床单系在四个边角,以挡大半的寒风。我生于秋季,当冷空气袭入村庄时,母亲就带着我卧在床上,藏在被子里,连头都不给露出来。只在上方开一个小洞,供我呼吸,当寒风从小洞吹进来时,她就会用怀抱将我的脚和手都暖上。“这样下来,直到装上玻璃,你都没怎么生过病。”她说。
  屋子是父亲一砖一瓦搭起来的,虽然我的大半个童年都未见他的影子。但他每次回来,就算是过年,也不见闲着。他是个工人,许是工作原因,睡不着,醒得早。他就用这些时间,给家里装修一下,会添置一些新的东西。在他铺门前的水泥时,他把我叫了过来。“来到这里写上‘平安’两个字。”他指向台阶旁供车下道的斜坡说。那时我读小学,写下的字又浅又小,没有父亲写的一半好看,但是他却很高兴。
  后来读初中,寄宿式,离老屋虽远,但每到星期天照常回到那儿。我走到屋门口,一位老人就着轮椅坐在那儿。看到我走近,她张大眼睛想看清来人。我喊她,她听到声音后,就咧开嘴笑,划着轮椅过来牵我的手。每次回来,都能看到奶奶坐在屋口等我。
  再后来,哥哥结了婚,有了小孩,母亲去帮他带孩子,奶奶被送入了敬老院。我在县城读高中,寄住在小姑家。而那座老屋,空空的,没有人了。屋门的钥匙,母亲递给我,被我锁入箱中。
  我不常回来了,每每念起它,便又觉得它像个被包裹着的漂亮的虚幻的梦。模模糊糊地,看不真切,却又一直在那儿流转着,像个苦涩的甜密。
  终于,我睡着了。
  梦里,我向着热腾腾的太阳,回望着红彤彤的夕阳,看着那破旧的老屋,装载着所有陈旧的回忆,镀上银晃晃的月光。

【正校园,正青春】

学校的早点
枣庄十八中20级翔宇35班  王振
  学校的食堂不总是让人满意,然而早点是非常不错的。比起在家可以外出但不知道吃什么,在学校吃早点更让我愉悦。我通常选择鸡蛋、火腿饼、千层饼和小面包。其中的小面包直到前一段时间还是我的最爱,从我入校后的第一顿早饭开始,它就在。它是长宽大概7厘米、高5厘米的立方体,淡黄色,只顶上有一层可揭的皮,无“外壳”。虽然小但份量足,柔软而密度大,大个的面包不比它管饱。它香甜不腻,糖、蛋、面比例合适,内部好像透气,又好像总有薄壁堵死了洞口。无论是一块块地咬,还是一次性全塞进嘴里,都很可口。
  但是有一个遗憾。刚入高一时,餐厅的咸菜让我着迷。芝麻、豌豆浓香爆炸,萝卜丁色泽鲜艳,不咸不淡,味道好极了。以前我是讨厌咸菜的,餐厅的咸菜直接给我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然而几个星期后餐厅的咸菜就换样了,比原来的相差甚远。新一届高一入学时,神级咸菜又出现了,然而又一次只持续了两个星期就换成了棕萝卜条,然后再也没换过。我在外面没找到这种咸菜。我想念它!
  虽然餐厅只拿神级咸菜诱惑新生这一点很坑,但近期餐厅好像又突然开窍了。它之前是不卖油条和粥的,我也以为现在已经很难找到原汁原味的油条和粥了。回想我以前上小学时,每次在校门口吃早点总要买两根油条一碗粥,吃得比吃午饭晚饭都幸福。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油条变得或软或硬,或油或怪,粥也失去了那种自然的香味。我也找过一段时间的经典油条和粥,我最爱的原味油条我已有几年没吃过了。然而学校的餐厅里突然出现了,就是老版的味,外面找不到的味!果然学校的餐厅卖的早点就是和外面的不大一样,除了鸡蛋是我在哪都吃的。
  有了油条,我开始试着换口味。就在今天早上吃鸡蛋饼时,我发现了一个暂时还不知其原理的现象。我把吃得刚好比碗口面积小一些的鸡蛋饼扔进汤里,然后它就浮在了汤面上,我如往常一样顺时针移动汤碗来使汤转动加快冷却,突然发现——汤中的饼竟然在缓缓逆时针转动,明明它周围的汤还是顺时针转动的!我反复、换方向试验,饼的转向总是跟汤相反。我又怂恿旁边的同学用质量小的鸡蛋壳做实验,而鸡蛋壳就是随液体一起同方向转动的。我打定主意明天要换个质量大的试试,就怕它沉下去。
  我喜爱学校的早点。

青春纪行
监利中学20级6班  张俊浩
  青春是一本太仓促的书,我深阅其中。
  黎明的天空格外敞亮,五点二十的空气新鲜得让人发抖。尽管已是夏日的清晨,可似乎也留有春的余韵。寒风充斥着校园的角角落落,在辛苦拼搏中,仍能寻取那一份为我而生的温暖。触一触还在睡梦中的花草,朦胧在指间跃动;嗅一嗅氤氲的清香,蓄势待发的朝气在空中弥漫;撩开眼迷幻的薄雾,向青草更青处进发;穿过长长的回廊,窗边肆意散落的纸笔,承载着志向高远的梦。寻梦,找到自己的乐谱,坐下,在宁静的教室内,奋斗者为梦拼搏。
  金色夏天的下午,可乐在课桌上冒着冰冷的水气。稍得自在的休闲时间,就让夏日的风伴我们入眠。听,是谁的呼噜声?夹杂在蒸腾的热气中,携着窗外树枝的“沙啦啦”,和着纸张舞动的“哗哗哗”,曲折蜿转钻进我们的心田。满脸红晕的人浸醉于自身的情愫里,一定是做了非常美好的梦。热烈的日光洒进来,把每个熟睡之人的神情放大。我们笑脸相迎,我们倾心而作,我们满怀期待地面对生活。
  日暮时分,余晖把天边染成酡红。黄昏好像在下雨,斜影被拉得很长。光线一点点地退去,太阳就老了,可朝气不减。激情洪亮的读书声,散发着青春的活力。不知何时,风起,原本低垂的帘帷陡然涨满如帆。人间正好,而我们正当年少。
  行在湖柳畔,吟一首小诗:“也是微云,也是微云过后月光明……”黑夜,悄然而至。月儿重挂树梢,它一经呼唤,天地便亮了。水中倒映着月的裙摆。
  此刻,万籁俱静,众生都欣赏她们的美。静谧是大地的衣。高硕的日晷指向遥远的北极,夜空是繁星点缀,浩瀚无垠。在这伟岸的星空下,时间成了最低廉的消费品。望灯火璀璨,万家光芒。闪耀之下,我只得感慨“逝者如斯夫”。这里,没有永世不熄的灯火,没有亘古不灭的景象,唯有我这一颗怀揣奋进的心。
  岁月是歌,谱写华美的乐章。在青春的罅隙里,我窥见最光彩的年华。

【亦问题,亦答案】
自言自语
监利中学20级2班  潘勃
  我时常有种受限的感觉,害怕在有可能的经验里,陷入固步自封。虽无力改变什么,但又渴望改变,享受着变故前带来的情绪体验。
  十七岁前一天的下午,我拖着疲惫的身躯在街头浪走,彼时的我像个游魂一样,随处找个干净的地方便盘膝而坐。
  一个出租车司机揽活问我:“去哪?”去哪?并不知道,甚至茫然得不知自己在哪。我笑着打趣说:“荆州区去不去呀?”也没料到他真的答应了。
  我迟疑些许便上了车。下午五点,妈妈给我打来电话:“你现在在哪哦,你明天过生日知不知道,下午想吃什么?”我说我现在去荆州的路上。隔着屏幕我感受到了她瞳孔放大的神情。“什么?你下午还有晚自习知不知道啊。”“随它去吧。”“荆州搁这100公里你说走就走,还没成年就管不着你了是么?”她很愤怒,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我已经在路上,于是就挂断了电话。后来我打开备忘录写了一段话给她:“原谅我不辞而别,我想去往未知,爱荒野胜过爱一切……恐惧,我时常感到恐惧,恐惧来自未知,而经验的充盈带来安全感,不愿错误归因,我需要经验。请不要担心,我只是想寻一处让奔忙的心停下来的地方……”
  抵达荆州后,我仍是漫无目的地走着。我站在人行天桥上俯瞰川流不息的人群,一个个失语的意象,充斥和我一样或不同的对于世界的解答或困惑。那是一个我试图挠别人背的瞬间,但我很快又发现,在那一刻感受到那种萧瑟的痒感的,仅仅是我自己罢了。目之所及的人群有无数多的过往和未来,具体且鲜活,但他们共同构建了此刻了无生趣、充满幻灭感的一幕。唐映枫的字句:“人间的满也是这人间的空,你可想过你为何匆匆。”倍感挫折,似乎是一种无厘头的虚无,一种游离在社会秩序外的茫然四顾。
  彼时给我冲击最大的体验是:虽然换了个城市游走,暂且没了父母的念叨,也没了老师的说教,更听不见消费主义的刻奇口号,但感受到了更多的受限,思归处想来处,却依旧抵达不了心的安处。我向自己发问:“自由不见得,而自我之上又是什么?”有多少人在追求自由的同时抛弃了他作为人的最后价值,自由如果仅是因为痛恨主子的话,那自由是多么的廉价。我想我应该了然的是:“我要自由做些什么呢?”……
  深夜十点多。为找个地方收纳肉体,我走进一间网吧,青年人们抽着烟,锤着游戏,时不时笑得前仰后合,时不时又愤慨到骂街。我搁那端坐着看《教父》,有些不合时宜的尴尬,过于嘈杂的反倒是构成了某种和谐的秩序。看了一个小时后,不知不觉在电脑桌前睡着,妈妈打电话给我把我震醒。我接通了,保持沉默待她先发话且做好了挨骂的准备。“吃了没呀,手里有钱么?找到地方睡了么?”她言语温柔,我有些不知所措。可能是这几年我自己拧巴自己的同时对家人而言也同样折腾,这么多年与父母种种思辨,他们也逐渐说不过我,于是也算是适应了吧。我说:“找到了,嗯,吃了。”“不准睡网吧啊,我微信转你些钱等会过了十二点就十七岁了,给自己买个蛋糕。”我说:“好。”
  午夜沉降,我离开网吧凭借电子身份证开了间房,点了些吃的果腹。每年生日时都会写一篇“一点N旬堪景”的词作,算是我的一种仪式感吧。里面有一节,我这么写道:“十七岁赶往朝暮,至多好景可虚度,感知迷途不错付。”现在看来有些为了给矛盾找自洽的感受。
  后来语文老师问我怎么没来学校。我说我带着一本加缪的书打算搁荆州待几天静一静咯,他说:这便是有归处的流浪。有些美化意味但的确使我内心的嘈杂声响安分了些许。
  “风尘来,风尘去,一梦醒,又一朝夕,风尘来,风尘去,思过往,也思欢愉。”就如是迷迷途,戚戚苦,摇摇晃了几日。
  在与心理咨询师谈天的几多时辰,我愈发从他那明白到成长是个漫长的过程,想摆脱欲望的欲望也是一种欲望,不刻意改变的改变同样如是。成长不是哪位大师的一句话便能够幡然醒悟的,理性与感性的失调,明白再多的观点也抵抗不了身体对某一环境反感的客观事实。小情绪总是难以自控的。所以呀,去面对,去体验吧,打起精神来啊。要去接触更多的世相呐,不曾入世又怎样才能出世呢?
  我带着那天夜里特定的虚无写下这样的字句:“有些弯路不得不走,毕竟你我并不罕有。”呵,成长真是有趣啊。
  当下的我仍然郁结。或许,只有到了某个年纪,经历某些事情才能豁然开朗吧。所以赶路吧,在所有孤独并行的时代。
  谨以此文,献给那些同样来自缥缈的同样摇晃的人,献给那些来自不同宇宙为自我心安处而救赎的你我……无论钝感或敏感,无论是否仍能被简单所感动抑或是被深刻所吸引。请不要老去,请继续向这个世界提问。

答案
监利中学20级6班  徐骏杰
  晨曦,鸟鸣。
  匆忙向学校奔去,冲进熟悉的教室,坐在熟悉的位置,闭目小憩一会儿,随后被“不识趣”的预备铃叫起,稍微振作精神,背古诗词。若是说得雅一点,那可称之为“踏过花径蓬门陪杜甫饮酒,回到京城小楼随陆游听雨”。
  窗外,花开得正好,星星点点洒在路边小树的枝头上,好似民国的豆蔻女孩,清新可爱。若是有风轻轻拂过,还会连同枝头一起舞动,实在惹人喜爱。然而这群“女孩”终究是在窗外的,我却是在窗内的,万般无奈,最终只好化为少许动力,以继续面对黑板上那一知半解的数学是题目。我尝试着理解题意,稍有进展时,却又一次踏入死胡同。出于时间关系,我又好赶紧跟上老师的步伐,将那个题目暂时放在那里。
  好容易才挨到晚饭时间,我飞快跑去食堂买点小吃,在回教室的路上边走边吃,望着天边的落日,一天之中最惬意的时刻便莫过于此时。云霞如被一滴水彩沾湿,从这边的火红渐变到那边的橘黄,配上一轮金色的,像极了手中蛋挞的太阳,简直不要太浪漫。
  然而落日有时也会给人带来一种莫名的、怅然若失的感觉。“今天也要同往常一样,抱着遗憾结束吗?”我凝视着远去的落日,想着今天的数学题,着着以往所留下的遗憾,我缓慢移开视线,说不出一句话来。
  晚自习安静得吓人,仿佛周围同学的呼吸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在这个距放学仅剩三十分钟的时刻,神经更是如绷紧的弓弦一般不肯松懈半点——偏偏这个时候,我与那道题目,在数学作业里意外重逢了。
  十五分钟过去了,不出所料,和上回一样毫无进展。我的目光游离于各种数据中,指尖在几何体上盘旋,试图在解题方式与角度上寻找其他出路并皆以失败告终。难道就真的这样结束了吗?我放下手中的笔,撑住额头,无奈而不甘地叹息良久。
  抱着死马当活医的心态,我翻开了数学书,阅读着上面的公式与例题,哪怕最基础的也不放过。读到某一例题时,我仿佛遭到电击一样,迅速将那道题目与例题对照,发现二者在思路上是完全可以共通的?抬起头,时间仅剩五分钟。
  而我也仅剩这一个题自未完成。我飞快拿起笔开始计算,因激动而颤抖的手几度令我写错数字,急切的心情也妨碍着我的计算。当我拼尽全力将答案写下时,放学铃如期而至,我站起来将手中的笔拍向课桌,似乎这是在宣告着自己的胜利。
  回到家中,电视上正播着很久以前的公益广告:一家三口站在一座桥上观赏着远处天空的烟花,屏幕上浮现出两行字“平凡的人生,感谢不平凡的自己”。我笑而不语,因为我明白,我们的人生多是平凡的,而我们终将成为不平凡的自己。这或许也可以当作是某个问题的答案吧。

【或只言,或片语】

  日暮西边彩云攒,半入无极半入山。醉酒天仙云墨客,举杯襟袍把砚翻。轻宣淡染夜上阑,信手拂波坐玉船。透户白霜无尘染,黑发犹诵蜀道难。
——枣庄十八中20级翔宇33班  满金宏

  我蹲下抚摸大地,感受着它的心跳;我拾起一片月辉,小心捧在手中。接着徐徐起身,一口气也不敢喘,这银鱼的光芒,是此间独一份的绝。抑不住心中的狂喜,又害怕下一刻失去,于是我将它印于心底,这天地不属于我,它会消散,但是不重要。有些东西,拥有比遇见更美好。
——监利中学20级6班  揭子建

  或许地球公转带走时间/但也珍惜回忆拥抱明天/一方教室一群人/一份回忆一段青春/寝室里卧谈天花乱坠的理想/跑操的口号声里“一鸣惊人”的破音与狂笑/自习课回过神来看看四周恍如时间静止
——监利中学19级5班  陈孝洛 张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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