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讨厌家/181期文学

时间:2023-06-22 12:31 作者:编辑部 编审:向宇

 


朱光潜先生在《谈美》中提到阿尔卑斯山谷有一条劝告游人的标语“慢慢走,欣赏啊!”这大约不只是一种审美态度,也当是一种人生态度。在路边,那草、树,那虫、鱼,在身边,那少年,那女子,每一个生命都在卑微而倔强地生长,就让他们慢慢长吧。既自生,亦自灭,不妨也是一种自由。

但在一个不允许输在起跑线上的国度,这种自由有时是奢侈的,于是人们就要问:该死的起跑线,你在哪里啊?见到《孩子你慢慢来》扉页上有一张照片,五岁的安安行走在落叶满地的季节,照片下面写了一句话“长长的路,慢慢地走”。

 

【青春之光】

 

微光

监利中学21级1班 张婉词

人定,月影斑驳。

我独自走在学校幽僻的小径上,石子路空荡荡的,路旁的灌木丛似乎也同我一样,疲惫不堪。

每每这个时候,我是最放松的,眺望边旁的冠生湖,偶尔有几粒白色光斑在粼粼水波中漾开,又迎面朝我送来一阵凉风,只一瞬,身心便倏然愉悦起来。

然而这愉悦也如这波纹一般,恰似昙花一现地转瞬即逝。我是讨厌孤身一人的,不喜那种形影相吊的零落之感,于是乎便不由对“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中的双飞燕心生艳羡。倘若自己也能同这燕儿一般,在某个闲花落雨、充满朦胧诗情的日子里,结伴飞去心之所向的远方,那该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啊。

思绪回到此刻,我仍旧走在回家的路上,只是我早已步出校园,走在宽广的柏油马路上了,依旧形单影只。一旁,同学间相互打趣,嬉笑声在我的耳畔轰鸣。我加快了步伐,企图早点逃离。我走上近道,因为近道位置偏僻,路旁并没有装上路灯。凉风嗖嗖钻进我的裤脚,我打了个寒颤。没几步路,风刮得越发猛了,大树在风的驱使下张牙舞爪,俨然醉酒的大汉,不时发出瑟瑟的响声。

我蹚进黑暗里,仰仗着微弱到似有若无的月光,怯生生迈开步伐。

 

减一点自卑,青春更精彩

涟水滨河初中21级6班 李函霏

今年的秋天来得格外早,阳光也懒洋洋地躲在层层白云之后,将自己的光芒私藏,道路两旁的银杏叶摇曳着黄色的身姿。

体育课上,微风轻轻拂过我的发梢,微黄的叶片随着风儿在空中舞动,许是明白我的孤单,特意来与我作伴。我拾起这片微黄的树叶,轻轻地抚摸着,上面的凹凸不平似乎在悄悄与我倾诉它经历过的难忘岁月。

“快跑啊,跑不动啦?身上肥肉太多了吧!笑死啦,我们去告诉老师喽!”塑胶跑道上,八百米仿佛成为失败的标杆。尽管大汗淋漓,却依旧被人抓住笑柄。

我很胖,成绩也不好,人缘也不好,老师似乎也不喜欢我,从小学的“天之骄子”跌落神坛也像是命中注定。妈妈总说:“你看看人家……”我想反驳,可看看自己,没有姣好的面容,没有优异的成绩,没有讨人喜欢的性格,更致命的是身材胖。我哪有什么反驳的资格。

因为胖,我受到了不少人身攻击,也有过许多难听的绰号。他们那样称呼我,说不难过是假的,而老师的解决也总是一句话“同学们不是故意的”。那一刻,我才明白,只有自己变强大,他们才有可能与我和解。

我拼命想做出改变,每天晚饭前去跑两圈是日常,每当看到操场旁的银杏叶被风吹得支离破碎,却依然以最美的姿态在空中舞动,我便想坚持下去。每天晚自习后再完成额外的练习题,也用光了几根笔芯。每当想到同学们嘲讽的话语,讥笑的面庞,我便更有动力。我要变得优秀,瑟缩在墙角的卑微与整日躲藏的自卑,对我并没有益处。

虽然我知道瘦不是唯一审美标准,但他们心中的病态审美也顺应着社会潮流,我能做的只有改变自己。改变的同时,我不再自卑!

“喂,快跑,你跑起来的样子很飒!”

倏地,原本层层包围太阳的白云被烧得通红,慵懒的太阳终于大显神威,阳光、云彩、蔚蓝的天构成了一幅美丽的图案,秋日的黄昏依旧好看!

 

【世上风华】

 

风筝与线

淮安外国语22级12班 吴佳萱

姐姐寄给我一个风筝。

信上说,她一切安好,这只喜庆的花燕,便是替她来报平安的。迎着风,这只燕子慢慢地徘徊着上空,在风里摇曳出极好看的舞,好似它真是只燕子一般。我惊喜地拉着它往大坡上跑,看着它与余晖一同沉浮,我将线松了松,它代我选择了一条路。

这是只没有眼力的呆燕子,它一头扎进了丛密的树间,树杈割破了绳子,这只燕自由了,独留下半卷线无力地在风中飘摇,伸出细白的手去迎接它的落寞。那只呆燕,却是格外地欢快,它在林间穿梭着,将留恋挂在每一棵树上,然后高歌着前进。

它将飞去何方?那是风的旨意。

我跟着它这样漫步,它轻巧地碰开树丫,穿过去,又不见了影子。我也就顺势停下了步子。呆燕子将人引了一个陋巷子,我站在地势最高的地方,俯下身,我也成了一只风筝,体味着耳边的呼啸,茫然,自己也就飞了下去,或是风,将我的双眸托着前进。

我就这么横着飞跃小巷,矮楼房拔地而起,我能看见人们在楼中摸索着行进,这里的地势很不平坦。楼房或半坡而立,或斜卧在低洼中,大都挺矮,大都挺空,因此鸟鸣才能分外明显,才是难得的清静间。

我飘到了被城市所遗忘的角落上。

在那些被遗忘的角落,老房子大都坍下去,那些个长满青苔的木材,低声啜泣着,一棵松树兀自挺立在一家院墙内。它将断壁残垣遮住了,那上面,已经冒出了金黄的油菜,笑颜浅浅地在风中摇曳着。我和那棵老松对视,它暗沉的眼中,除了空洞,还有长长的叹息。它伸出手向我挥一挥,似是将要留下我这个注定要离开的过客,哪怕只是分秒,也足以慰籍它长久的孤独。

试着逆风飞去,但是我不能,我终将被风裹挟着前进,踏入过去的、仅剩下回眸一望的瞬息,紧接着被光阴冲走。

又站在了一个转角口,依然独立高处,但我所见的,却是高挺成荫的法国梧桐。光影所簇,显得高贵自矜。它,或它们,是独属于这里的贵族,树枝交融,叶干相舞,下巴昂得极高,似是身着华服的夫人小姐们,在这里与时代幽会。

令人意外的是这里的建筑,我所见的,不过是一间低矮的小平房,而它的牌子却实在有年头了,是目前唯一一所还在经营的国营单位,种子社,我喜欢这样称呼这间传奇的小楼。隐匿在梧桐中的除了小楼,还有一所学校,群鸟停息,天空绚烂渺远,少年们染上了真切的光彩。

分不清是古寺还是学校的钟声,我听见那长久的沉思后更加响亮的朗朗书声,这书声随着人潮去了更远的地方,那里的梧桐与香樟交汇,车马川流,人烟袅袅。是校园成就了梧桐的浪漫,还是梧桐带给了校园光彩?

更向往的,是那个交汇处。我所爱的不是人群麋集,而是梧樟比肩而立。它们在这里邂逅、相识、相知、相处、相守,这里的鸟从不择树而立,而是跳跃着替两个异国的陌生人传信。哪怕形同陌路,走在这个路口,总有飞鸟将你的心事衔起,寄给朝阳雨露。

天色将暗,风将我绕在群鸟的歇脚处,仿佛我也是一只能飞的神使,直到我从那具躯体里离开。往回走,捡起太阳的裙角,我发现那只呆燕竟绕在来时的那棵老树上,它栖在它的巢内,冲我微笑。

很多年前,当我和姐姐决定放出我们生命中第一只风筝的时候,父亲告诉我,“风筝,要看线。线紧了,再大的风也刮不远。”我的风筝,它在大风的狂澜之后停下来了,停在家门口的桃树上,它那仅有的半截白线,明明可以勾勒出更美的画卷,但是,它只是一遍又一遍地,描绘着家的模样。母亲常对姐姐说,飞累了,就回来吧。

暮春时节,天上飘着许多风筝,我看见了从冬日就飘在上空的风筝线。风筝的情思,把大地连结装点。风筝与线,勾联着道不尽的故乡和远方。

因为它的根在这里,泥土在这里,芬芳亦永永远远播扬自这里。线在这,拉住了风筝的脚步,才有了儿童散学归来的欢喜,才有了老人们的期待。

 

草木生

淮安外国语21级10班 倪伏轩

骄阳,微风,仲春,小区门口,花店旁。

我漫不经心地看着娇滴滴的花,君临天下一般。摊主明华婆婆是个和善的花甲老人,头发花白,戴着老花镜,保养得很好,是小说里温婉的老人形象,和我奶奶是要好的姐妹。奶奶从乡下来的时候,忘了什么也不会忘了捎两斤咸鸭蛋给她,她们这种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女性,在做菜方面都有自己的一套看家本领。明华婆婆会用花泡茶、熬汤,诸如什么瘦肉莲子百合汤啦,什么桂花酿啦,什么菊花茶啦,都是明华婆婆的拿手好戏。明华婆婆的家住一楼,又租了店面,二者相连,充斥着花香。我曾怀疑她开花店的花都被她用来做菜了。

每次去她那里,只要时间充裕,她都会留我下来,吃一顿饭,喝一碗汤,品一盏茶。

明华婆婆的汤里,有岁月和人情的味道,单看她的人,谁也不会知道她丈夫早逝,改嫁三次。“提那些陈芝麻,烂谷子干什么,苦的是日子,剩下的才是生活。”      

明华婆婆的现任老伴是胡大爷,其貌不扬,比起明华婆婆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胡大爷是个沉默不语的人,但却是打心眼里对婆婆好。明华婆婆爱花,他便种了十亩的花,每回花开都一车一车往店里运。胡大爷喜晒太阳,身子骨挺健朗。每日傍晚,定要与婆婆出去散步。每每见到他,他沟壑纵横的脸上满是笑容,是幸福的样子。

他们的孙女小可,与我姐一般大,是个放荡不羁的豪情女子,义薄云天,和孙二娘有得一拼,但见了熟悉的人,又摇身一变成了“林妹妹”。小可从奶奶那继承来了一手做桂花糕的手艺。往年秋日,年年会给我留一份,蒸熟的桂花糕香气腾腾的,有着淡淡的桂花香。一口下去,全是满足。   

人哪,皆在草木间。明华婆婆是温婉的百合,胡大爷是沉默、忠诚的向日葵,而小可是一朵带刺的双瑰,火热而奔放。

这人生最美,从来都是与花香和爱为伴,一口简单的汤水罢了。花,是上帝在这人间四月天给予人们的礼物,是那么美丽可爱。所幸一切波折最后都是美好结局,于是日日都是温软甜蜜。于你我俗世之人,这就是最大的快乐了。

 

【我思我在】

 

老王小传

温州翔宇初中21级16班 王博

鄙人姓王,祖籍温州永嘉,家中爷奶为农,父母从商。有一弟,六岁,上幼儿园。吾为温州人而生于南京,略显奇怪,追根溯源,乃因吾父吾母为生计谋而从商于南京。吾于南京上完幼儿园即转回温州就读小学,犹记幼儿园名唤南京游府西街幼儿园。

吾年十四有余,长相平平,脸大身高,双下巴,视之可比《山海经》之梼杌。好在天无绝人之路,吾朗诵颇有天资,有幸几次当选校级主持,还参加过朗诵主持之类比赛,获得大大小小一些奖项。

吾性又烈又躁。一日,玩名曰“王者荣耀”之游戏,因平板购置时日已久,常有坏处,遂屡成游戏之变故,终成绝症,死机难启。吾气之,容忍不下,一拳砸之,屏碎,吾手亦肿矣。

吾乐观又嘴欠,屁话甚多,浑不知忧愁庄严为何情境。一日全班被罚不准放学,余人皆闷闷不乐,沉寂无声,吾却因一笔落地而开怀大笑。后桌友人不解问:“汝乐甚?如此笑声,如鼓号乱奏,天地崩坏。”吾摇头晃脑对曰:“吾乐吾之乐而乐,汝为凡人,岂能懂神仙之乐?”得意忘形时,竟至扭头拉扯友人。忽感一人立吾身后,登时大惊。只见班主任脸色阴沉,目光如剑:“汝笑甚,讲之于吾乐乎乐乎?”语多讥讽之意。吾遂低头,然内心欢笑依旧。

吾无甚功德,然亦有热心。有人借笔,吾予之;有人借钱,吾亦予之。或至欲用而无笔、无钱可用,乃决意不复借之于人。然事至临头依旧出借,唯常责己口笨,不知推却之法。

吾甚喜网络交友,玩游戏从不恶意摆烂。因技术尚可,与网友言语又恭敬,遂网上友人颇众。现实则与相反。

鄙人无才,最喜议人之性,与己之劣,有改之心而无改之力,自控差,总于作业未完之前游戏,因而眼圈暗淡,成绩平平。学不如人却不甚努力,常被批,依旧不甚努力。考试失利,尝自勉,然鲜有行动,遂愈考愈烂。人慰吾,不睬;人以吾伤心而难言,复慰,吾遂笑之。

以上为鄙人之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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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讨厌家

温州翔宇高中20级3班 郑稚雯

阿想把手中的包装盒往红色塑料袋里猛地一扔,“我讨厌散文!”

说这话的时候我们俩正翘掉最后一节体育课,在天台上吹风。我是因为髋关节痛,阿想则单纯对此类课不屑一顾。阿想也不姓阿,他叫李想。这并不是个让人愉快的名字,所以从一开始他就让我们叫他阿想。扔掉的也不是什么中华芙蓉王,而是阿想用来装作是香烟的百奇饼干,一瞬间旷课少年的气质消散殆尽。

我说,“那你喜欢小说?”

阿想点头又摇头,“比散文好点,好多小说看得下去,散文那种假大空的东西最讨厌了。但要是让我考语文的话,这世界上还是什么文章都不要存在最好。”

他往最后一根百奇上看了一眼,掰下一半给我,手上沾得粘糊糊的,难以直视。我绕开全是巧克力酱的那半根接过另一半,“臣附议。”

他瞪了我一眼,“有的吃不错了,挑三拣四的。”

“别,我受不起这全是巧克力的感情。”

阿想说活从来言简意赅,“滚。”

说实话我倒挺欣赏阿想的观点。生活哪里会像散文,这日子只会像小说,有过之而无不及。举个例子说,在路上遇到晚霞谁会有心思去吟一首“落霞与孤鹜齐飞”,能说出个“哇,好漂亮的藕粉色”已经不落周遭人国粹三连的俗套了。

大家有的是发现美的眼睛,可惜没有描述美的嘴巴,我和阿想草率地得出这个结论。这倒不是说我俩多富有哲理,我们自命不凡的思想理论从我们的名字中便可见一斑。他叫李想,我则被赋名郑阳光。简直荒谬得不可理喻,他父母和我父母,要是名字叫什么就能有什么,叫郑大富大贵我也没意见,可惜往往事与愿违。

阿想说:“小光,小光你快来看。”

我正睡得迷糊,努力撑开眼皮去看讲台上的东西。是一个牛皮纸包,看着并不很有分量。

我说:“怎么,是你的?”

阿想摇了摇头,“不是,是林恺行的。”

我说:“那关你什么事,狗拿耗子。”

阿想沉默了一下,“是林恺行的就不是我的了。”

我愣了两秒去思考这句废话背后的含义,“这是什么?”

阿想悲愤地给了我的后背一巴掌,“是校草争霸的竞选结果!”

说实话那一瞬间我杀了阿想的心都有了。

我说:“怎么从没听你说起过校草争霸的事?”

阿想嘿嘿一笑:“沉默是金嘛。”

我点点头:“这么说你一定是散财童子。”

阿想立刻垮下脸:“你能不能说我点好?”

我说:“那上次你说的征文大赛有结果了没?”

阿想摇头像拨浪鼓,“还没。”末了又像想起什么似的,“我也不知道要多久。”

老师敲敲我的桌子示意我去她办公室。到了办公室她又敲她自己的桌子。“阳光啊,你一定要努力克服自言自语的问题,好吗?”和老师对话一直不是我的强项,我只能点头不说活。这个理由已经让我不知第几次来到办公室了,空调中吹出的负离子让我无从适应。

老师仍在絮叨些什么,无非是多久即将大考,还有什么未来,听得让人发晕。我听见她说别再纠结什么大赛,却捕捉不到那个字眼。

我听见我点头说好。

不是校草又怎么样呢,我们照样旷体育课在天台上吹风,发自肺腑地咒骂两句时运不济,要下课了还得赶快冲去食堂,不然,排队都得损耗无限的生命。没有起伏的日子掷下多少石子才会激起波浪呢?

我把书卷成筒状,“那么来采访一下阿想同学,对于林恺行当选校草而你没有这件事,你有什么感想吗?”

阿想接过话筒,一贯的言简意赅,“我的感想是,打倒散文。”

我扑哧笑出声。林恺行最擅长写散文。

阿想问我:“你髋关节怎么样了?”

我说:“不怎么样,我又忘记吃药了。”

阿想说:“行,那这节体育课,又有事做了,以及你马上给我吃药。”

阿想又买了盒百奇,又是脏兮兮的巧克力味,撕开包装的破空声在没有回音的天台显得清脆。

我说:“班主任真无聊,她管我会不会自言自语。”

阿想说:“拿钱办事呗,你是学生她肯定得管你。”

我说:“她又不是不能只拿钱不干事。”

阿想说:“你的理想是什么?”

多荒谬突兀的问句,无聊透顶,我却回答不上来。

我打着哈哈:“你不就是李想吗?”

阿想说:“小光,你知道是什么意思的。”

百奇分到袋子空瘪,这次正好一人一根。

阿想说:“不要再自言自语了。”

我写下秋空霁海,我写下藕粉色的玫瑰余晖,我写下小溪里漫延过的细密水流,我写下云层后不朗照的月,我写下天台上吹过我的风,我写下银灰色的鸟鸣。我再写不下去了,我划掉我所有的无病呻吟。它们把这个世界打扮得太像散文了,而我向来讨厌散文。

 

【只言片语】

 

看青砖红瓦,浅白落墙,逝去一夜的风雨,眉心暖出一缕阳。落叶纷纷,吹散在寂寞的石桥,在风雨中淡淡远去。回头望,风烟俱净,窗上悬挂着一窗暖阳。看着花开的美,感着阳光的暖,是无比惬意的。偶有蜻蜓飞舞回旋,翅膀在阳光直射下呈透明的样子,是闪耀的。生活的美藏于景,生命的美在于情。此刻,有一窗暖阳。

——温州翔宇初中22级17班 陈瑞敏

 

现实不尽人意,希望与失意总混为一谈,混沌的光明终究照亮不了黯淡的幻想。癫狂与逃躲交织在我的冬春里,四季不分明。他们在寒冬搓着手,跺着脚,祈愿春日到来,好让摇曳的生命绽放;我蜷缩在大地之角,濒灭般听着似有似无的抱怨与谈话。体温像雨水一样,落到大地上,又瞬间蒸发了,连水汽都没有。冷风吹,看清,看尽。

——涟水滨河初中21级2班 朱雅雯


责任编辑:叶玉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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