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199期第四版

时间:2025-11-03 14:47 作者:编辑部 编审:向宇

责任编辑:叶玉林


 

 

这些文字,如一束光,从不同的方向照进青春的窗口。有的人在诗的河畔聆听一位远方女诗人的回声,有的人在城市的喧嚣中与荒诞对视,有人在夏夜的苞谷香中嗅到乡愁的味道,也有人在水光潋滟里感受生活的震颤,还有人,静静地凝视时光,学会与它温柔地道别。每一篇,都是一次凝望——凝望生命、自然、爱与存在。愿读者在字里行间,也能照见自己的倒影。

【读书】

她的歌

——读《匙河集》有感

永嘉二职23级电商5班  章佳韩

你站在台阶的最高层,斜倚着一个花坛。金秋时节,金风编织你头发上的阳光。抱紧你胸口的花朵吧,你的神色又惊又苦,并不喜悦地把它们扔在地上。

我还是注视着,不被人知晓的她和歌,在一个秋日黎明的日出旁,豆荚和金风拂动的麦田,响动的乐曲和头顶的蓝白色天空。柔和光圈静静旋转;水面流淌着风景,河滩石上苔藓还有草腥。

这是你写进诗中的风景,你是佩蒂特,一位诗人,死在一个虚幻的城,我在为你写你墓志铭之外的话。

那时的匙河尚未滞塞,入镇的公路一片灰白,伫立着的木制告示牌声明此地偏远。你随车流进入,丈夫来自立陶宛,腔调趋向法语,咽音轻而风雅。嫁鸡随鸡,现在是二十世纪,你随他嫁来美洲,连同一串祖母绿的项链,新婚仪式上他所赠,之后被确认是赝品。

巴黎的模特女郎,倾城容貌而又盛名在外,向往着平凡幸福。二十一岁沦为农妇,放马,牧羊,时而纺纱。怀有诗情的人却只参加农产大会,黑麦玉米面色得了亚军,红色绶带,热爱生活的你不认为可耻,孜孜不倦地在田野中写诗。

丈夫是镇上有名的律师,公正但清贫,唯一的私心是偷藏一瓶蒙特里梭白兰地。他周薪四先令,没有房产,脱去礼服就是佃农。老法官吉尔德雷,渴望升迁和敛财,破坏了刚颁布的禁酒令,致使极端者在律所纵火。

因而你成了新婚的寡妇,仍守着产业,只有闲时在麦田中哭泣,仅你一人,稻草人也不在。只剩下诗,不用太多修辞,单行六音节,双句八音节。只有干豆荚为你唱和,提笔者写新诗。

匙河的鲜活生命啊,森林,草地,小溪和河流,全部的人生去无视磨难。八行二韵诗,田园诗,十四行诗,二音韵叠句短诗,犹如干豆荚的籽,嘀嗒,嘀嗒,像荷马和惠特曼在松林里放歌。

放歌者始终笑着,悲剧,喜剧,豪迈,真理,英雄主义,全都赫然显现。写了那么多诗,却从未喧嚣,写下的最后带进泥土。

小姐,我该如何称呼你?伊尼德·佩蒂特,在秋末逝于重伤风,一位真正的诗人,墓志铭被刻进诗集。夜莺的歌往往只顺着晚风,吹来的秋天探头探脑,攀上葡萄架,那片矮小而干燥的落叶乔木。

我是如此惋惜地念着那词句:昨夜的雪和玫瑰都销声匿迹了,爱情是什么,除了一朵褪色的玫瑰,在村庄里生活包围着我。

弄人的命运,你却爱着生活。葡萄的叶子都落了,苎麻长满了田地。你回过头去带走了秋日的天气。

我是如此期待你,头发披散,双眸濡湿,花儿满颊。从书的十二节走到第四十节,走过巴黎盛会,莱茵河如玛瑙闪耀。奈何掌心的伤口是玫瑰花开,斯人已逝,故事不能从头再来。

正像灵魂离开了芥子般又小又破又烂的躯体,那是某种无比轻佻浮滑的办法,一种他们都能理解的方法:既简单又轻率,像一个微笑,一只手的摆劲。

我大概等不到了。这些思症有时候仍然使不安的夜晚与静寂的正午感到惊讶,只剩下那一句:生活包围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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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局外人》有感

永嘉二职23级动漫1班  谢炎

“人生在世,永远不该演戏作假。”这好似每个人都耳熟能详的废话,却在加缪的笔下显得鲜活。

行走在四通八达的街道,尽见行色匆匆。望着灯红酒绿,不禁联想到《局外人》,联想到默尔索于规则中的荒诞,杀人判刑的缘由竟是没在母亲的葬礼上漏出半点悲伤。此行为与案件的唯一关联,仅在于证明他缺失人性,足以定谋杀之罪。

所谓的罪行,不过是千千万万个说谎者中,有一个人说了实话。当“爱”这个行为本身需要向谁证明,便已荒诞。默尔索对母亲的爱,不可以是他自己的——他必须向全社会、向全人类表演:我爱她。爱,竟被剥夺了自我存在的权利。你必须夸张,必须哭喊,必须让泪水成为证据;否则,如何让我相信你爱她?只要默尔索把爱演得足够真,便能撕掉“无人性”的标签,免于死刑。

那么,请问:“他,是愚蠢的吗?”以我的立场,或许是的——一个与我认知的世界彻底割裂的人,本身即荒诞。但换到默尔索的视角,荒诞的是这个世界。社会强加的规则与他内心的真实割裂:死亡只是死亡,不需借死亡博取同情,这才是对母亲的最大尊重。爱或不爱,是最真切的情感,无须撒谎。

他以抗争者的姿态,拒绝被荒诞裹挟。社会、女友、“朋友”,无一不在警告他的“异常”:必须融入,必须承认。默尔索的回答始终如一:那不是真的。对局外人,社会只有两种手段:要么抹杀精神,逼他戴上面具;要么抹杀肉体,抹杀生而为人的存在。默尔索不过是个普通职员,拿着固定薪水,正如他所言:“任何不在母亲葬礼上痛哭流涕的人,都可能被判死刑。”  

小说的极致荒诞在于:这映照着每一个人。人人都有被判死刑的可能,唯一的逃生之道是戴上面具。我们缺乏默尔索的勇气,不敢直面荒诞与虚无,只好掩饰自己,唯恐成为局外人。我们是每个向神父低头的默尔索——行色匆匆,却不知期待什么。漫长人生,十个字即可概括;许多人终其一生无大变革。唯一寄托是小确幸——我们假定那是幸福。  

既然生活本就荒诞,我既不愿融入,也不愿疏远,就让我们保持这种若即若离的关系吧。

 

【忆旧】

苞谷味

永嘉学院23级服装1班  陈亮霓

盛夏中,我听到了蝉鸣。侧耳聆听,那是风格迥异的口音。太阳慢慢探出脑袋,我最恨那洒满漫山遍野的光了,热得让我无处可躲。一滴,汗水聚在下巴处滑落了下来,一眨眼的工夫便润入了土地。

玉米,家乡很少有人这样叫它,我们都叫它“苞谷”。库房里一如既往堆着小山丘一样的苞谷籽,这是每年回老家时我对它的记忆。这次刚好赶上摘苞谷剥籽环节,“咸鱼们”要动起来了。我家地在半山腰,所以不出意外的,我们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已经气喘吁吁。路上碰见奶奶,她又叨叨爷爷了,“他今早天还没亮就准备爬起来,我拦着了,凌晨4点还早着哩!”

今天还是个特别日,正好是赶集,也就是去镇上买卖东西,我们这里叫“赶场”。许多老人家背个背篓,赶着路,载着车往一个方向奔去,相熟地停下脚步,热烈地打了个招呼,“唉,XX家的啊,一晃眼都这么大啦。”我有些迷糊,每看向那些人时我总有一些怅然,有一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

爷奶种的菜都在一座山上,山不高,却有个摸不着头脑的名字——“大布垭”。山路又窄又难走,只容得下一人,所幸不是下雨天,不然就成免费的滑滑梯了。奶奶不让我们进苞谷地,说那里虫子多,让我们等她装好再动身。那是我第一次背背篓,背篓整体用竹子编成,硌得肩膀生疼,更何况装了几十斤玉米,重量压得人喘不过气。没走几步我就受不了了,不禁疑惑爷爷奶奶是怎么忍受这些痛苦的。直到姐姐说,怪不得奶奶肩上有深深的勒痕。看着爷爷背着背篓走远的背影,我只感到一阵苦涩,汗水糊了我们一脸,滴落在地上,仿佛也滴进了心里。

那背篓,我再也不想背了。肩上勒出点点红痕,一碰就痛,唉!我不禁羡慕爷爷奶奶身强体壮。他们背着大背篓,上面再扛一袋沉甸甸的玉米,劲头十足;而我,却只扛得动小背篓。蝉鸣各有口音,奏起交响乐,听着像杂音,配上毒辣的阳光,竟生出几分惬意。地不算大,玉米却装了好几大袋,要运完恐怕得明天了。第二趟,我和妹妹用一根木头抬苞谷,手感粗糙,脚步慌乱——木头短了些,抬得也不高。唉!“愉快”的上午。

一抬头,便见满天星星。我们坐在玉米堆里剥苞谷,左边弟弟妹妹吵着比赛,右边奶奶和妈妈聊着八卦旧事。热闹的风吹上天,星星眨眼当听客。宁静夜里,月光朦胧,阳台几株花染了墨,跃入画中。剥净的苞谷棒堆成小丘,金色豆子越积越多。那时我总觉得自己成了童话里的恶龙,守着独一份的财富,代价不过是手上多了几道“皱纹”。

盛夏的风吹到家乡——凉水口。一口苞谷味的凉水入喉,又苦又甜。这地方,真是奇奇怪怪。

 

水色中

温州翔宇高中23级9班  刘焓

当我在车子后座换好衣服,扶着车门踩到铺满砂石的荒滩上时,我的双腿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已经从水上下来了,脚底的鹅卵石粒粒分明,传来温热的触感。

“好了?”后备箱旁传来姑父的声音。他赤裸着上身,手里拎着一根向外涌水的管子。他一边说话,一边往车身上浇水,洗去上面的泥垢,还有阳光的残留。

就在姑父身后,在他背负的明亮天光之中,翡翠色泽的山峰起伏着,横踞远方的整片视野。它们的翠色在阳光下化开,像过浓的颜料沿山流淌,浸染成数十丈宽的青色溪流;接着又仿佛余势未尽,翠色一跃漫上河滩,化作疏疏落落的灌丛与白茸茸的迎春花。眼下正当暑夏,各式帐篷像蓬松的蛋糕慵懒立在石滩上。在它们边上,男人们相聚烧烤,女人们似有似无地跟在她们的孩子后面,像是风筝尾巴上极细的一根线。

“我去找表哥啦!”我对姑父喊了一声,大踏步踩进那片风光里。姑父没回应我。走过二十几步,我回头望他。在一棵树的阴影下,姑父撑开双臂,以拥抱似的姿势仰面靠在后备厢上。除了颤动着的叶子外,他还能看见什么?自结婚后姑父就放弃了摄影,将他珍爱的摄像机卖掉,而此刻他自己却成了绝佳的光影画。

等走到溪边,我才发现水上的表哥。他躺在那张双人桨板上,戴着墨镜,很轻易地维持住了平衡。他是这一道的高手。

我没去理他,自顾自将我的桨板放下,浸到浅浅的溪水中去。在浮沫似的水波中,桨板上细细的海浪纹路都像是活过来,闪烁着令人神往的深蓝色。

我拨着它进更深些,直到小腿渗没。一边洗刷桨板上的泥沙,我一边望向溪流的源头。四十分钟前,就在楠溪江中游,姑父带着我们,一行三人,从一个自然营地出发,沿江漂流二十里。每隔一段,姑父就会在飞溅的水花中大喊,告诉我们边上是哪个村。包岙、凤岙,还有此时脚下的月牙滩。也许水流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急,但在当时,我还不熟练地坐在桨板上的时候,从我急匆匆的每一瞥中,两岸的浅滩,以及在水里嬉戏的每个人都正晃荡着离我远去,并渐渐消失,成为地平线尽头叫人神往的一缕光线;于是我更加兴奋,从一同湍流的江水中感受到莫大的陪伴,好像我初次学步就是在水中,在一个晨霜待化的早晨。

“这里是凤岙!”记忆中姑父在后面大喊着,声音像水里的石头,“就是这样,把你的脚收好,找准重心,稳住,还有一半!”

那是怎样的感觉呢?我漫无边际地想,看见表哥正提着桨板向我走来。他的长发湿漉漉地挂在额前。墨镜半挂着,阳光将他分为明暗两半。

于是我明白了,在那天空与溪流渐渐合拢的一片浑然的水色中,我们三人多少都有一些浅淡的倦怠感,就像神秘的音叉在耳边敲响,一种称心如意准确无误地直达心底那样,生活正毫无理由地震颤我们的心灵。

【惜时】

 温州翔宇高中23级8班  吴榆汝

人们总是学不会,在事物最美好的时候珍惜它,而直到时光的列车将我们彻底地带离了那本该好好把握的感情,才后知后觉地回望。我们曾经走过的路那么美,但这趟列车已无法回转方向。

童年的时光短暂即逝,明明那是十多年的岁月啊,可我不能留住所有记忆,或许今后还会忘却更多,无数个白天黑夜后,我还剩下了什么?我好想责怪时间,它如同一张网,筛去了太多我亲身经历的东西,然而我也不得不感谢它,时间洗涤后的回忆尽管零散,尽管陈旧不堪,其中的爱却越发清晰明了。

记忆的碎片在脑海中一闪而过,我好像看见夏天午后的小学操场,狗尾巴草在滚着热浪的风中摇曳,好朋友在不远处叫我的名字,毒辣的太阳刺得我看不清她的脸;恍惚间听见老师温柔的关切,她暖暖的怀抱让我的泪水也有了温度;还有那年生病住院时父母寸步不离守在床边,父亲下巴布满青色的胡茬,写满疲惫的模样仍历历在目,仿佛一切就在昨天……这世界什么不会变?唯有爱,爱是心田上的一粒种,在时间的浇灌下,开出真情之花。花香在时间的酝酿里愈发浓郁,回首过往时扑面而来,叫我们懂得美好,学会珍惜。

而今我即将成年,这天我原本以为很远,眨眼间却只剩几个月,时间从来不等人。心中虽有期待但更多涌上来的是惶恐与惴惴不安,我真的能过好当下的每一天吗?我该怎样留住时间,好让它慢一点,让我慢一点面临大人的世界。于是我试图去捕捉时间流逝的瞬间。清晨,太阳从地平线跳跃着升起,当我再次从学业中抬起头,星光月色已不知什么时候替换了它。窗外天空风起云涌,片刻间云朵就从南边移到北边。

身边人来来往往,告别与欢迎在我的世界里重复上演……我忽然明白,没有人有留住时间的能力,人有时甚至无法感知时间如流沙般远去,就像挂在墙上的倒计时,上一次看还剩210天,下一次再留意,只剩201天……万物变化的规律终究无法抵挡,月的盈虚消长,江水的一去不回。时间是造物给的礼物,可以匆匆,也可以细水长流,它本身没有意义,但由于太多的留恋与不舍得,太多的爱与美好赋予时间不可估量的价值。在这漫长而又恍惚的尘世梦里,“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的惆怅难以避免,但正因这须臾,我更想去珍惜那山间明月,江上清风……

时针从一点走向十二点,春风从青绿吹向枯黄,爱从青丝延续到华发,所有的所有,都弥足珍贵。别可惜,别叹息,唯有珍惜,曾经发生的,和正在发生的。

 

致步入高三的自己

温州翔宇高中23级4班  陈佳惠

已经很久没有提笔了,高中的学习压力随着年段的上升愈发增大,心与心的对话早已被抛至漫长的、已逝的时间长河之中。

我翻开了一年前留下的信件,回望那时的心路历程,总觉时光飞逝,一晃而过,我竟没有太多实感。那就让我回答一下一年前的我,也就是你,所提出的问题吧。

“这一年,过得开心吗?有没有好好吃饭、好好睡觉?是否还保持着一颗平淡且积极的心呢?”十八岁的这一年,我一直都在积极地生活、积极地看待生命中所发生的一切事情,无论好坏。我觉得人生中的每一次相遇、每一次别离,都有它存在的意义;每一声欢笑、每一声哭泣,均出自内心最真实的声音。我不再害怕失去,也不再担忧未确定的事情,努力地、认真地过好每一个当下,珍惜这匆匆的光阴。或许是对十八岁有很多美好的滤镜,我也总是希望自己在十八岁的这一年能够留下最精彩的回忆。算是成功了吧,因为完成了许多件想做的事情,实现了当初许下的心愿。我主导出刊了十几期校园报、参与大型游园活动的组织、通过心理信箱向校园撒播了善意与温暖、当上了一社之长并且邀请了一些往届的学长学姐为社团交接祝福,我做着曾经极为憧憬的事,校园生活也因此更加充实、令人期待。

“学会坦然接受朋友的辞别了吗?”毕业季,总是伤感的。于我而言,友谊的存在可以打败生活中的绝大多数不安与烦恼,朋友的陪伴胜过世间一切。我确实曾深陷于离别的悲痛之中,因为在之前的我看来,距离与时间会冲淡一段关系,哪怕它再坚硬,也会被磨平。但在毕业季,我也深切地感受到了朋友们的关怀,是多次回校探望我的心意,是将自己的东西留给我做纪念时眼底流露出的不舍,是在我发出一条显出难过的朋友圈时马上发私信询问我状态的担忧,是一通电话安慰我时的温暖,更是在我焦虑时贴心的引导。于是,我不再把离别当作失去,那也是世界的赠予,它一遍又一遍地让我体会到了朋友们对我的在意。

那么,接下来就是现在的我想对你说的,来自心底最真实的声音。

步入高三的你,请不要因为倒计时上慢慢变小的数字而焦虑,也不要因为一道难解的题目而陷入自我怀疑。你曾一次又一次地鼓起勇气面对困境,也曾一次又一次地从泥潭向上爬起。当看着眼前的文字不再如过往般流露真情,更像是早已被编码的机器,你曾坚持重新拾起那本隐匿于角落的文集,泛黄的纸页上流淌着最真挚的感情。即使很难找回那时的文笔,你也没有放弃。

我深知高三充斥着艰难与不确定,没有小说般的情节与电视剧中的美好。但是校园里有几处你所热爱的角落,也有几方秘密天地;有与你一同奋斗的伙伴,也有朋友们暖心的鼓励;有春日的鲜花、夏日的蝉鸣、秋日的银杏,以及冬日的枯树;还有许多能够支撑你走下去的事情。你曾热衷于拍摄枯木,它与茂密的大树一样有着蓬勃的生命力。枯木逢春,你也一定会到达自己的春天。

高三的你,请一定要坚持下去,不要放弃拥有继续前行的勇气。

【碎片】

每个人因所经历的往事不同而独一无二,所以每个人都是自己人生中演绎最佳的主角,或许在这条演绎之路上有瑕疵,有坎坷,但恰好因为这样,所演绎出来的戏剧才不会索然无味,缕缕如一。

——永嘉学院23动漫3班  李家汉

我细细密密地回想,却实在记不起收到花时的感触了,只记得那是个落日将垂的下午,那株傲人的向日葵停在我臂弯。它看着我,像是在看一位后辈,一朵将开的新花骨朵。我看着它,像是在看将启的理想,一泓如水的月光。

——温州翔宇高中23级4班  郑瑜瑞

多好的面孔啊。秋日的黎明,雾霭尚未升起,薄风拂动着几片冷涩的枯叶。公交站台边,那是一个静默的清晨。长长的公路没有情绪,柏油泛着光,像昨日褪去的淡妆。车流在远处白花花地游动,终于——巴士在这一刻停下。

——永嘉二职25网安2班  简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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