薪火相承八十载
———宝应中学80华诞校友回忆录专辑(二)
(第六十九期)
八十年薪火,一路相传;隔不断的文脉,源远流长。铭记着母校的嘱托,承载着师长的期冀,校友们以自强不息的精神,书写着自身的辉煌,同时也为母校传播着声誉,增添了光亮。
宝中漫忆
北京校友 赵振宇
今年金秋十月,母校宝应中学将迎来八十华诞。很多校友赋诗撰文作画,缅怀在中学度过的青春岁月,追忆敬爱的师长,感恩母校的辛勤培养。去年九月,我曾有感而发,给母校寄去一首小诗,但总觉得意犹未尽。近日稍得宽余,再记一点对母校的回忆。
我在宝应中学读初、高中的前四年,正值我们共和国历史上一段特殊的时期。当时,一九五七年“反右”斗争刚结束不久,劫后余生的教职员工,从校长书记到一般老师对政治仍心有余悸。“大跃进”的狂潮也席卷宝中校园,师生们误以为,贫穷落后的祖国十五年可以“超英赶美”,共产主义天堂似乎离我们已不再遥远。
由于对“教育与生产劳动相结合”口号的片面理解,学校正常的教学秩序被打乱。我们这些十几岁的学生,因幼稚和天性使然,乐得在老师的带领下,走出课堂,在土高炉旁“大炼钢铁”,在校园内“开荒种地”。记得初二时,每周有半天生产劳动课,我们有时去学校附近的马家山和河西(运河西岸)积肥,有时去城南某制绳厂学工。由于每个班都分到了菜地,下午第二节课后,同学们都不甘人后,放下书本即下地劳作。我们班同学在班长卢开政和生产委员陈鸿儒的带领下争着去抬水浇菜。班主任张希曾老师虽已年近半百,也经常陪着我们在池塘边和田埂上忙前跑后。许多青年老师更是和我们学生打成一片“同劳动”。
张汉文校长、邰让之主任,还有张豪书记,在政治上甚为宽松、开明。他们尽力排除干扰,不拘一格使用老中青优秀教师,激励他们全心投入教育事业。我印象较深的是曾教过我初中语文和代数的青年教师韩厉观。韩老师文理造诣俱佳,既能教语文,又擅教数学;既善绘画,又会导戏。他授课时旁征博引,深入浅出,甚受学生尊敬。韩老师除了教学突出,还极具艺术才华,当年学校大礼堂主席台上悬挂的巨幅毛主席油画像就出自他之手。
还记得,一九五九年学校正常的教学秩序刚恢复不久,国家又步入了建国以来最为严重的三年困难时期。由于受“大跃进”中“共产风”、“浮夸风”的影响,前苏联趁火打劫向我国政府逼债,加之自然灾害无情地肆虐华夏大地,包括家乡宝应在内的全国多数地区出现了历史上少有的大饥馑。正值青春发育期的同学们整日饥肠辘辘,老师们亦因家庭负担重和体力透支而普遍营养不良,这段困难时期一直持续到我读高一的一九六一年。
现在回忆那一段艰难时事,在感慨之余,我又为宝中当时所给予我们的教育以及师生们面对困难所表现出来的志气和觉悟而感到自豪。张汉文校长和张豪书记在大礼堂做报告,鼓励我们克服困难的话言犹在耳。当时数千名师生中很少有人发牢骚、说怪话。我们虽然身受物质匮乏之苦,但精神生活则相对愉悦。在老师的引导下,我们在课外阅读了一大批风靡全国的革命小说,如“林海雪原”、“青春之歌”、“苦菜花”、“迎春花”、“敌后武工队”、“晋阳秋”、“野火春风斗古城”等等。校图书馆藏书有限,同学们自觉相互传阅。那些日子里,我们课余谈论的话题多为这些名著中的人物和故事。如今我们老同学重逢话当年时,印象最深的就是课间谈论那些小说的情形。正是上述书籍陪伴我们度过了那段苦涩而激动的青春岁月。我有一个切身体会:学生时代大量地阅读这些书(当然不限于此),既培养了我们爱好读书的良好习惯,陶冶了情操,也为我们树立爱国情怀奠定了基础。
(刊载时有删节)
【校友简介】:
赵振宇先生,宝应中学1961届初中和1964届高中校友,现任中国政府加勒比事务特使。1970年入中华人民共和国外交部工作,曾先后任中国驻巴布亚新几内亚独立国和牙买加特命全权大使。翻译出版小说“白衣女郎”、“黑骆驼”和“柳园图”等。
丰富多彩的校园活动
淮安校友 花永刚
在上世纪60年代的宝应县中学里,同学们的学习风气比较浓厚,校园活动也同时开展得丰富多采、热火朝天。在校园活动中,学生干部,特别是校学生会干部起到了很好的带头作用。64—65年,学生会主席张大元,宣传部花培元、苗在惠,文体部房启超、李孝芳等同学,组织起宣传、文体活动井井有条、有板有眼。在校学生会干部的影响下,高、初中各班级干部都为配合老师的教育、教学工作开展了别具特色的校园活动。
1965年春,为纪念“五四”青年节,文娱委员杨家骅向班委会建议排演表现“五四”运动青年学生爱国斗争的话剧《火烧赵家楼》,班主任徐适老师全力支持,全班同学热烈拥护并积极参加排练活动。杨家骅任导演;王祥生个子不高,鼻子大,别人都说他像日本人,这个日本大使的角色非他莫属;杨蔚凌扮个老夫子学生正合适;郭建华出任学生领袖,其他男女同学扮演北京大学生。晚自习一下课,同学们就把桌凳全挪开进行排练,虽说每天排练的时间不能太长,但大家都十分投入,没有用多久全剧就基本排好了。正式的演出在大会堂进行,在激昂的口号声中,“五四”运动的大学生手挽手奋勇前进,一小撮卖国贼落荒而逃,纸扎的赵家楼燃起火来,“纸船明烛照天烧”了。这些文艺演出活动的开展活跃了班级气氛,增加了同学之间的交往,提高了同学们的艺术素养。
为了进一步推动班级体育活动的开展,班委会组织一次各小组间的篮球比赛,男同学全部上场,九个女同学当拉拉队。我擅长短跑,但对篮球却毫无兴趣,班上也还有些“篮球盲”,但为了班上的篮球比赛,也都短期突击,练一下就上场亮相了。
类似的班级体育比赛还有拔河、跳绳,虽然没有奖品,但大家兴致都很高,这些体育活动与学校运动会、篮球赛为如同当今的社区体育活动和奥运会一样,构成了全校同学积极锻炼身体的火热画面。
(刊载时有删节)
【校友简介】:
花永刚先生,宝应中学1966届校友,主任药师,1982年中国药科大学毕业后一直在淮安市卫生局、药检所从事药品监督管理工作。
我的6年宝中生活
北京校友 杨桂馥
1954年宝应水灾,运河以西成了汪洋,仅有少数房屋的屋顶露出水面,就在这一年,我从一个农村小学(当时毕业生仅4名的学校)考入宝中,而且从初中到高中,在宝中生活了6年。
宝中一向重视学生德智体的全面发展,校长张汉文在每次全校大会上都对我们进行品德教育,他讲的一个故事至今我仍记忆犹新。一个死刑犯在他临刑前,要求见母亲,见了母亲说要喝奶,结果咬破了他母亲的乳房,以发泄对母亲的愤怒情绪。因为小时候他偷了一个糖块,母亲没有指责和教育他,反而对其偷糖时的“小聪明”加以称赞,以致后来儿子走上了不归路,教导我们要好好做人。还有值得一提的是每逢校庆时,张校长总是得意地宣读来自亚得里亚海的贺信,讲述校友范承祚(我国第一批阿尔巴尼亚留学生,后任大使)刻苦学习的事迹,为我们树立了学习的榜样。
初中时,班里有读报小组,课外读报,有时还请高年级的同学来读报,关心时事。初中时政治运动不多,有时晚上去附近村庄,到农民家里“扫盲”,教青年识字。再有除“四害”,晚上组织班里同学到校外打麻雀;星期天挖蝇蛹,搞爱国卫生运动。我是黑板报的缮写员,每逢周末抄黑板报。在校内,勤工俭学制砖坯、积肥、下工厂劳动;“向党交心”;农田深翻;基干民兵练射击等。去过运河码头迎接中央单位下放到宝应锻炼的各类艺术家,其中有后来知道的著名作曲家刘炽。
学校体育活动开展积极,不仅有体育课,课后还进行各种体育锻炼。后来在学校东边城墙外搞了一个广阔的大操场,体育活动更加开展,还开校运动会。三班同学谭树人,学习成绩不好,但百米跑得快,接力赛最后一棒冲刺,超过其他选手,为班级争得荣誉,人称“谭大帅”,真是羡慕。高宝两县联合举办运动会时,众多运动员来自宝中。
在宝中,由于我积极参加各项活动,成绩优秀,被评为五好学生,1959年11月受到共青团宝应县委的奖状表扬,1960年5月4日又受到校团委的奖状表扬。6年的宝中生活,我的自画像是:一个刻苦学习,要求进步的学生。这一精神在我上大学乃至走上工作岗位后都得以发扬。我努力工作,不断提高自己的学术水平。承担国家科技攻关项目,获得轻工业部科技进步奖。我是搞食品科研的,因此经常关注行业的发展动态和新技术,上世纪80年代后,在10多种食品报刊上发表文章。1994~2002年,先后出版了由我主编的《山楂栽培与加工》、《现代饮料生产技术》和《软饮料工业手册》,3本书总字数达350万字。
(刊载时有删节)
【校友简介】:
杨桂馥先生,宝应中学1960届校友,大学毕业后在中国食品发酵工业研究院一直从事食品研究工作。
母校情
北京校友 成在敏
我离开故乡宝应已五十多年,离开母校宝中已半个世纪,但我们这些游子对故乡的感情、对母校的感情是与日俱增的,我们永远不会忘记我们是喝运河的水长大的,我们的童年和青少年都是在宝应度过的,故乡的桥、故乡的水、故乡的一草一木,我们都是怀有深厚感情的,尽管我们目前均已进入古稀之年,但我们永远不会忘记我们的根是在宝应,我们人生道路的起点是在宝应,母校宝中为我们打下了人生道路的坚实基础,在宝应有我们的良师益友。对故乡、母校宝中的思念之情是无法用语言表达的,是三天三夜说不完的……
当年的老宝中是在朱家巷,只有初中,所以我们这些人只好到扬州读高中,那已是历史旧事了。在50年后,新的宝应中学发生了令人欢欣鼓舞的巨大变化,对于我们这些老校友来讲,当然倍感亲切和自豪!2002年秋,我们一行10人曾回宝应,并参观了母校宝中,受到了王玉芬董事长和卢总校长的热情接待,这次参观给我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刊载时有删节)
【校友简介】:
成在敏先生,宝应中学1951届校友,中央直属西苑机关原副局长。
没了影像的铭记
宝应校友 郁志儒
已是“没了影像的”,还“铭记”?何以用上这句文理不通,又不合逻辑的反常语句?
上世纪四十年代末,母校宝应中学行政领导曾配有一位叫王仰洁的副校长,五十年代初又调出。往事短暂,奈无交往,漫漫六十年的时间,湮“没了”这七尺之躯的“影像”。而在他身上引发的事情,却是叫人难忘,令人“铭记”。
1950年初冬,王仰洁副校长调出。欢送会在朱家巷老宝中大礼堂(孔庙明仁堂———学宫)举行,由张汉文校长主持。会上的发言高度评价了王副校长的为人和工作成绩。初三两位同学即兴现场编了“活报剧”作了总结性的精彩表演。接着,竟有同学含着泪水请求王副校长留下来:
“王副校长,您别走……”“大伙到县里请愿,把您留下!”我们初一同学也跟着喊了。一时间呼声大作,会场沸腾了。王副校长走向台前,摆摆手致意大家静一静,他讲:“张汉文校长是位教育经验丰富的资深老校长。我来是向他学习的,我和大家相处甚好,也舍不得走。但,我来是革命工作的需要,组织安排;调出也是革命工作需要,组织安排。这里面的道理,你们是懂的。你们安静地想一想,是能想得通的。”
他接着说:“今天的会上,你们没有向我提些意见和建议,更没有批评。我要求你们现在就当面提,会后书面提不须具名。前不久,在从新山同志身上,我就犯了官僚主义的错误:那天我一走进办公室,见窗台上的菊花不见了,听说是老从搬走的。这个爱吃葱蒜的‘老侉子’,准是拔了花拿盆去栽葱蒜了。就在他送茶水进办公室的时候,我不问青红皂白狠狠地训了他一通。没想到错怪了他,原来是天气冷了,他把花从我座位的北窗台上搬到办公室门口太阳底下去晒晒的,而我单凭主观判断训人。今天,我借这个机会,向老从同志赔礼道歉!”
台上:低头,弯腰,鞠躬。台下:一片经久不息的掌声。堂堂一校之长,在大唱赞歌的欢送会上向人家要批评自己的意见,向工友赔礼道歉,这样的场景,委实叫人难忘,令人铭记。
(刊载时有删节)
【校友简介】:
郁志儒先生,宝应中学1953届校友,1957年参加革命工作,1997年退休。
母校生活永难忘
宝应校友 邵成平
光阴荏苒,岁月流逝。自78年高中毕业离开母校至今,转眼三十个年头。三十年来,无论去外地求学,还是回家乡工作,每当与校友谈起母校———宝中,总会勾起许多令人难忘的回忆:
我们在万人大会上沉痛悼念毛主席;我们在游行队伍里愤怒声讨“四人帮”;我们讨论真理问题,明白了“实践是唯一标准”的哲理。学工,我们锉过校办厂的梳子;学农,我们摘过农场里的棉花;学军,我们摸、爬、滚、打;义务劳动,我们捡过砌教学楼的砖瓦。欣闻恢复高考的喜讯,我们肩负历史赋予的使命;学习陈景润钻研精神,我们争当勇攀高峰的新人。76年9月至78年7月,特殊的年代,赋予我们特别的学习内容,悠悠回忆随流水。
(刊载时有删节)
【校友简介】:
邵成平先生,宝应中学1978届校友,现任翔宇教育集团宝应中学副校长。
浪淘沙·园丁颂
宝应校友 杨同震
执教几多年,奋力挥鞭,灯前批改夜忘眠,衣带渐宽终不悔,苦里寻甜。
桃李满林园,果实鲜妍,花红叶绿出良贤,飞遍神州争奉献,雨润心田。
【作者简介】:
杨同震先生,原宝应中学总帐会计,现为县文联书协会员、省市县诗协会员、江苏省扬子书画学会会员。曾编《翰墨缘小集》、《朱柏庐先生治家格言浅注》和《千寿图选编》。
宝中的劳动课
宝应校友 王乃庄
宝应中学创办于1928年,至今已整整80周年。她即经历了民族救亡、民主革命的艰辛时代,约20年;继而又走过新中国成立后的伟大建设时期,约50年;在加盟翔宇教育集团的不足10年内,她继承老宝中的已有传统,又融汇了许多现代办学理念,以优良教学业绩为国家输送了一批批进入名高校的优良人才,赢得社会和教育部门的嘉誉,我们宝中人特感骄傲和自豪。
1950年,宝应刚解放,国民党带给老百姓的困苦还没摆脱,又遇上自然灾害,群众生活困难,宝中教务主任房梦飞老师还兼授全校各年级美术和劳动课。他提出劳动课应该结合生产,让学生参加一些力所能及的体力劳动,对身体发育是很有好处的;况且,通过劳动更能培养学生吃苦耐劳的精神和勤俭节约的作风,也是成才之路不可不备的。房老师的建议很快得到了学校领导的重视和广大师生的支持。学校决定每天的课外活动让学生在老师的带领下在花城开荒、种黄豆。这消息一传开,大家很兴奋,借找工具、抢干累活、搀扶弱小同学,小伤小痛坚持干,自觉地遵守纪律,关心他人,形成了良好的风气。课外劳动开展不久,课堂秩序也随之改观,学习成绩明显提高。
转眼间,到了收获的季节。大家满心喜悦,争先恐后地去收割、杠抬着用汗水浇灌成的果实送回学校,可分给谁都不肯要。如何处理这批“财富”,倒成了难题。最后开会讨论,决定交给厨房,以补贴寄宿同学的伙食。这劳动果实人均只不过一、二斤黄豆,看起来虽属小事,但通过劳动、锻炼身体,磨砺意志,培育品德,对学生今后成长所产生的影响是不可估量的。
(刊载时有删节)
【校友简介】:
王乃庄先生,宝应中学1951届校友,1958年毕业于上海同济大学城市规划专业。毕业后进入吉林省科学分院土建研究所工作,从事建筑设计、城市规划,后回宝应建设局工作。
人生旅程第一站
金湖 沈春生
我于1954年8月分配到宝应中学工作,这是我踏上人生旅程的第一站,时年19岁。仗着年龄的优势,我倍得学校师友的关爱和帮助,于此渐渐成长、成熟起来。所以宝中与其说是开始我一生从教立业之地,不如说是我修业成人之所。
宝应中学在专业上培养了我。宝应中学有许多名师,他们也都是我的良师益友。我所以能在专业上有所长进,离不开他们的指点、帮助和栽培。至今犹记潘大白先生跟我讲古诗,讲古人重锤炼字句营造诗的意境的情景。他说,王维《渭城曲》首句,“渭城朝雨浥轻尘”中着一“浥”字,引发人们无限想像:那仅仅润湿了西行古道上随风飘扬的浮尘的春雨,是那样的柔细、轻盈,它悠悠地飘洒下来,使人感到一丝暖意,觉得心中十分舒畅,由此为我们营造了一个诗人倍觉神清气爽、所见景物格外清新、长亭饯别友人时情深谊笃的意境。潘先生精辟的剖析,增长了我的知识,而他那刻苦研读,笔耕不辍的精神,更是鞭策我不断上进的动力。
同室韩厉观老师毕业于南师院中文系,他博览强志,长于辞章。我们常于灯下谈文学、谈写作、谈名人轶事。我们谈鲁迅笔下中国人的屁股和膝盖,谈李鸿章请洋人吃饭的阿Q精神,谈名教授上衣口袋里插着几根胡萝卜讲课……我们无所不谈。他出身科班,读的书又多,所以谈起来总是他的话多。他拓宽了我的视野,丰富了我的见识。益友使我增知益智,得益匪浅,也为我永记。
更不能忘怀的是宝中对我专业知识的系统培养。时值大跃进,我国财力匮乏,文教经费尤为拮据,可学校领导为了培养青年教师,提高青年教师的专业素养,不惜费用,一举推荐4人去读函授大学。学校除承担所有学习费用外,还为我们支付每学期赴扬师院函授站面授,每学年赴南师院集中学习、考试的差旅费并给住勤补助。为我能拿到一纸南师本科文凭,在长达4年半的时间里,宝中在我身上付出的代价实在不菲。我深知我能有今天的专业知识,是与宝中师友的引导,学校领导的培养分不开的,我忘记不了他们对我的深情!
(刊载时有删节)
【作者简介】:
沈春生先生,原宝应中学语文教师,现为江苏省中学语文特级教师,江苏省中语会、语言学会理事,全国中语会课堂教学研究中心学术委员。
为校庆聚会找同学
宝应校友 杨蔚凌
前不久,同窗杨家骅从大洋彼岸来电,告知将于金秋十月将回家参加校庆盛典,届时找齐过去的老同学们大家聚会,而我也正有此意。是啊!转瞬间母校宝应中学诞辰八十年了,而我们高中毕业也四十年了。峥嵘岁月坎坷路,魂绕梦萦学友情。眼下我们均是过了花甲奔古稀的爷爷辈,怀旧思友情愫尤为浓烈。为了完成这一趟心灵之旅,重温那心底的青春记忆,一个重要的任务就摆在我面前———为校庆聚会找同学!
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要将近四十位老同学(全班共四十六位同学,已有六位英年早逝了)的近况、信息逐一摸清楚、全找到又谈何容易。十多年前我班曾小聚过一次,但只有22位,属于小范围。而如今有的同学已近四十年未见闻了,更多的同学已二十年未曾碰头了。往昔的通讯录除了老同学的姓名依旧外,住址、电话、单位几乎全成了过时皇历。也难怪,这十多年的跨度也正是社会发展、变革迅猛的时期。企业的关、停、并、转,城市老城区的改造,职务工作的变迁调动,电话号码的升位,手机、小灵通的频繁更换,这一切都增加了找同学的难度。不少电话打过去不是空号就是讲打错了,按老地址摸过去经常是人去楼空。怎么办呢?想到校庆的临近,老同学的殷切希望,我成了过河小卒只有向前,继续找下去!就这样,经过近二十天的不懈努力,通过单位找单位,同学找同学,妹妹找哥哥,女儿找妈妈……在学友张荣庆、宝中校庆办雍守炎老师的大力协助下,终于将近四十位老同学的近况、信息全部搜集齐全,并核对无误。每当我找到一位老同学,通上电话或登门见面时,那双方的感慨、惊喜之情早已将我的劳累、疲惫顿时化为乌有!真可谓是天道酬勤,功夫不负有心人啊!
(刊载时有删节)
【校友简介】:
杨蔚凌先生,宝应中学1966届校友,1969年参加工作,先后在宝应县城镇红旗五金厂、华森公司等单位供职。